孙县令厉声道:“你公公告你与吴周通奸,并合谋害夫,你还装作无辜?!”

    “吴周是我义弟,我是他姐姐,我们之间怎会有那种事?”吴三姐极力辩解。

    孙县令冷笑道:“什么姐弟?分明是奸夫淫妇!快说,你们将张隽生的尸体藏在何处?”

    “大人,根本没有的事,叫我怎么说呢?”吴三姐愈发惶恐。

    孙县令目光如炬,质问道:“张隽生是你合法丈夫,失踪五日仍无音讯,他现在何处?你必须据实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

    吴三姐尚未开口,泪水已先盈眶,她强忍悲痛,抽泣道:“自民女嫁入张家,与夫君张隽生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日前因思念双亲,与夫君提及,他欣然同意前往探望。民女亲自送夫君上路,哪知自此一别,竟再无音讯。公公多方派人寻找,皆无结果。此事不仅公公忧心如焚,民女亦心急如焚。民女自小秉承家训,恪守妇道,断无任何悖德之举,恳请大老爷明鉴!”

    孙县令见吴三姐矢口否认,遂将目光转向吴周,威严发问:“吴周,张乐控告你与吴三姐通奸,合谋杀害张隽生并藏匿尸体,对此你有何辩解?如实道来!”

    吴周连连喊冤:“大人,这是天大的冤枉啊!三姐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会与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自幼被吴天佑收养为义子,与三姐情同亲姐弟,绝不会行此伤天害理之举。至于杀害张隽生,更是无稽之谈。我与姐夫已有半年未曾谋面,如何能对他下手?至于尸体,更是全然不知。亲家公的指控,纯属臆测,毫无实据。张隽生失踪之事确实蹊跷,失子之痛,人皆可悯,理应全力寻找,而非无端猜疑。恳请大人明察秋毫,公正处置,如此小人幸甚,全家幸甚。”

    吴周这一番言辞恳切,既合乎情理,又毫无怨言,说得孙县令也不禁有所动摇,他回身询问张乐:“你对此有何补充?有何证据可证明你所言属实?”

    张乐性格执拗,向来不肯轻易认错,更何况此刻关乎儿子生死,他更是坚定了信念。他再次重重跪下,重重磕头,恳切道:“那吴周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狡猾至极,大人万不可被他的巧言所迷惑。小人状告他,必有其因,恳请大人允许我与他当堂对质。”

    孙县令见状,点头应允:“本县准你与吴周当庭对质。”

    张乐转向吴周,厉声质问:“我问你,你曾言我儿可能流连勾栏瓦舍,且称年轻人偶尔出于好奇涉足此类场所乃常情,此言可还记得?”

    吴周答道:“的确如此。但我仅是说有可能,并未承认自己去过。我当时只是想给你和姐夫留点颜面。”

    张乐反驳道:“我儿自幼受名师教诲,又常受我严加督导,素来知书达礼,视风月之地为大逆不道,此事人尽皆知,如何会因一时好奇而涉足其中?吴周此言,恰恰暴露了他的思想本质,足见其品行不端。”接着,他又直视吴周:“我再问你,你手腕的伤是怎么回事?”

    吴周答道:“小人手腕是被猫抓伤的,与杀人之事毫无关联。”

    张乐紧追不舍:“我再问你,你所穿外衣为何与我儿所穿一模一样,此衣从何而来?衣袖上的血迹又作何解释?”

    吴周顿时语塞,他未曾料到张乐竟会注意到这一点,他确实不知衣服是否相同,至于血迹,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血迹是被猫抓破后沾染的。至于衣服……”他一时无言以对,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张乐见吴周语塞,步步紧逼:“你倒是解释啊!”

    孙县令见状,被张乐的连番追问所影响,立场再次偏向张乐。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吴周,你给我从实招来!”

    吴周忙辩解道:“大人容禀,这件外衣是三姐亲手为我缝制的,我确实不知它与姐夫隽生所穿是否相同。”

    张乐抓住话柄,立即反击:“我儿那天前往你家,分明穿着这件外衣,怎如今却穿在了你身上?”

    三姐见状,挺身而出,大声道:“大人,我弟弟这件衣服,原是父亲从苏州带回的上好绸料,我用它为弟弟缝制了一件。因其质地花色皆佳,便将剩余布料也裁剪成衣,赠予夫君。虽然两件衣服外观相似,但尺寸并不相同。”

    孙县令听罢,愈发坚信其中有诈,他厉声喝道:“张隽生如今下落不明,即便真有两件相似的外衣,又如何能比对尺寸?我看这血迹、衣物之事绝非偶然,吴周,你还敢狡辩!速速招出实情,否则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吴周面露惊慌,但仍试图辩解:“大人如此武断,实难让人信服。”

    孙县令怒目圆睁,质问道:“我问你,张隽生离家失踪的四天里,你身在何处?又做了何事?”

    吴周慌忙答道:“前两天家父病情严重,除购买药材外,我一直守在家中照料他。”

    “第三天呢?”孙县令紧追不舍。

    “家母见我连日辛劳,加之家父病情已有显着好转,便劝我外出散心。”吴周回答。

    “你去了哪里?”孙县令继续追问。

    “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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