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北郊的天宁寺。那里原为晋太傅谢安的别墅,后改名为谢司空寺,曾是佛驮跋陀罗翻译《华严经》之地。寺内环境清幽,风景宜人,我闲暇时常常去那里游赏。”

    “第四天呢?”孙县令不放过任何细节。

    “第四天我一直留在家中,下午才见到亲家公派来的家仆张四,得知姐夫失踪的消息。于是,今日一早便遵从父命,赶往姐姐家,直到下午才抵达。”

    “你的手腕是何时受伤的?”孙县令继续询问关键问题。

    “前日。”吴周回答。

    “你进城探听消息时,是先见到三姐,还是先见到张乐?”孙县令步步紧逼。

    “先见到姐姐。”吴周如实回答。

    “你们都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孙县令步步深入。

    “我只是询问了姐夫的下落,随后便与三姐一同出来迎接亲家公。”吴周详细描述。

    “好,你暂且退下,速去传唤吴天佑夫妇。”孙县令下令将张乐、吴周和三姐各自看押。

    围观的群众对这桩离奇案件兴趣盎然,迟迟不愿离去,皆期待吴天佑夫妇的到来,以揭示更多真相。

    吴周与三姐被带至一间看守所临时关押,堂役锁上房门离去。吴周见四下无人,低声向三姐询问:“事情怎么闹到这般地步?”

    三姐反问:“你觉得现在该如何是好?”

    “眼下有理也说不清,最重要的是找到隽生,一切自会水落石出。你认为他会躲在哪里?”吴周寄希望于三姐能提供张隽生可能的藏身之处。

    三姐猜测道:“多半是流连于风月场所。”

    吴周追问:“你这个推测有多大的可信度?”

    “我也无法确定。我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与外人交往,只是偶尔听家中下人私下谈论,说隽生过去常流连于那些地方。”三姐解释道。

    吴周叹道:“我在堂上避而不谈此事,是顾及张家颜面,希望能和平化解误会。但亲家公如此步步紧逼,看来唯有在大堂上公开说出实情,才能让真相大白,还我们清白。”

    三姐忧虑道:“就算我们说隽生可能去了烟花之地,没有确凿证据,别人也不会相信,到时候怎么办?”

    就在二人陷入困惑之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衙役前来提审他们,再次将他们带往公堂。

    事实上,孙县令特意安排吴周与三姐独处,暗中指使书吏在暗处监听,企图获取更多证据。当他认为已经掌握真相时,便下令升堂。

    此时,吴天佑夫妇也已传唤到堂。

    吴三姐与吴周一见父母到来,顿时悲从中来,一家人抱头痛哭,整个公堂瞬间被哭声淹没。

    孙县令厉声喝止:“哭什么?你们合谋杀害张隽生,现在哭有何用?”

    孙县令转向吴天佑,质问道:“吴天佑,你女婿张隽生可曾到过你家?”

    吴天佑回答:“未曾到访。”

    孙县令冷笑两声,厉声道:“刚才你亲耳听到,你女儿亲口承认张隽生是去探望你们夫妇,如今人却失踪。分明是你默许吴三姐与吴周私通,为防张隽生发现真相,便合谋将其杀害。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女儿女婿从未踏进我家门半步,何来私通杀夫之说?还望大人明察。”

    “吴天佑,我问你,是你派吴周去看望你女儿的吗?”

    吴天佑回答:“正是。前天,亲家派人到我家寻找张隽生,但隽生并未来过。我挂念女婿与女儿,便在今早让吴周前往张家探望他们,想弄清楚隽生的下落,哪知竟引发如此纷争!”

    孙县令对此说法深感怀疑,他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吴天佑,我问你,张家派人到你家打探张隽生的前一天,吴周去了哪里?”

    吴天佑略显喘息,答道:“前些日子小老儿身患疾病,吴周一直守在身边悉心照料,身心疲惫。那天我病情略有好转,便让他外出放松一下,恢复精神。晚上他回来时,说是去了北郊的天宁寺游玩。”

    孙县令追问:“那么,你儿吴周手腕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吴天佑此前并不知晓吴周受伤之事,而吴周因伤口轻微,也未向父亲提及。此刻听县令提及,吴天佑顿时一头雾水,回答:“小老儿并不知周儿有何手腕之伤。”

    孙县令并未罢休,转而询问吴天佑的老伴胡氏:“你可知吴周是如何被家中猫抓伤的?”胡氏自被传唤以来,便一头雾水,听差役讲述吴周与三姐通奸杀夫之事,更是如遭晴天霹雳,惊怒交加,全身颤抖不已,根本无暇细思。面对孙县令的提问,她忙不迭地辩解:“大……大……大老爷,周儿是个好孩子,从未被猫抓伤过啊!我家的猫性情温顺,从未伤过人,这实在是冤枉啊!”

    吴周一听母亲这般回答,立刻意识到此举反而帮了倒忙,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果不其然,孙县令厉声喝道:“吴周!你父母都如此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吴周连连摆头,辩解道:“前日出游之前,我在家中庭院逗猫时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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