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李洵年长些,再有些军功,又或者大局抵定,他做个守成之主亦无不可。

    叵耐梁贼势大,差错不得啊。

    这小子说在军中历练多年,其实差得远。

    因此,我寻思着,若李三郎接位,是否更好一些?”

    张顺举勾着妹婿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想押李老三?”

    押宝李三,老铁匠并不抵触,至少比李洵那黄毛小子能好接受。

    毕竟,小白脸这是几大铁的兄弟,而且这货办事比较规矩。至少张哥觉着可以接受。于是,两个老流氓迅速在此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

    二月初四。

    贵乡北,联军大营。

    屯兵于此已近一月。

    永济渠以北,已无成建制的梁兵、魏兵。

    贝州彻底沦陷,人口、财货被洗劫一空。代北、山北都需要大量人口充实,估计这一把就能迁去十几万口。

    有了贝州做榜样,博州十分识相。经十三郎居中调解,博州与辽王达成谅解,由州里出钱出粮买平安,辽王保证不祸害乡亲,尤其不得干扰博州的春耕。

    春天不种地,明年吃啥。

    自打挨了史十三一顿捶,王德明将军收敛不少,行事非常低调。让去巡逻就老老实实巡逻,让在营就踏实歇着。在营里好吃好喝,还有节目看,挺好。就是走路绕着点魏博出身的辽兵就成,其他弟兄都还友好。

    “竹板这么一打呀,别个咱不夸。

    夸一夸,那个朱老三又来送钱啦!

    朱老三这个大梁兵,那是没说地。

    钱也多,马也多,还穿着一身花。

    西边刚过河,就被摁地一顿擦,

    打得王景仁,掉头就逃啦……

    这个打竹板,这个迈大步……

    联军合营,因赵兵人少,就由辽王统一安排餐食。

    吃着饭听着竹板书,王德明将军心中感慨,唉呀这辽军花花真多。

    午饭是羊肉汤就大饼,配有葱韭、蒜头、肉酱。说是从幽州运来一批干海鲜,正在拾掇,晚餐能够见到。

    抬眼见个熟人,王德明放下碗筷过去,与一汗熊抱,抱得那厮倒抽凉气。

    牛犇一把推开王德明,恼道:“滚滚滚,莫挨老子。”原来这厮在柏乡苦战一日,也挨了两箭中了一枪,虽不要命,但是伤口被人一碰还是痛得要死。

    看是王德明,牛将军忍了。

    王德明自觉与牛犇建立了战斗友谊,拉着牛犇坐下道:“你怎么来了?”

    当日在柏乡,王德明算是赵兵里罕见的几个敢战之士,毕竟也是卢龙出来的嘛,不算太废。面对梁军重压,牛哥死伤惨重,王德明曾带兵救过几次险况,所以牛哥领他几分情,回答他说:“这不跟着辽王来么。”

    “辽王到了?”作为赵王的干儿子,王德明属于消息灵通人士,心说辽王不是有伤么,怎不在赵州养着。

    牛犇道:“我怎晓得。”

    此次牛哥的队伍损失惨重,基本打残了。重建需要时间,该入土的和能后送的均已后送,除了部分伤员在元氏休养,剩下将近一半残兵就跟在辽王身边。

    牛将军级别不够,辽王来魏州也没跟他商量,下令起行而已。

    囫囵吃了饭,亲兵来报,说辽王军议完了,郑大帅已经回帐,牛哥便起身道:“兄弟我先行一步。”

    王德明道一把扯住老牛道:“牛兄哪里去?”

    牛犇扶扶肚子,道:“俺去见见郑帅。”

    王将军想起这老牛曾是郑二手下,道:“正巧我也要见郑帅,不如同去。”

    牛犇眨眨眼,道:“裹什么乱。”心说,你小子一路跟着老黑跑,早不见晚不见,爷爷有事要说你来做甚,没点眼水么。

    王德明却厚着脸皮推着老牛就走,竟真的来见郑大帅。

    辽王驾到,郑守义肯定要迎接。作为左膀右臂,大李子进城,郑守义和李承嗣是全程陪同。聆听了带头大哥的谆谆教诲,郑大帅回到自己的帐篷,拉了舅哥跟狗头军师两个说话。

    “都死心吧,我看李头是大好了。”回想着方才辽王的状态,郑守义以其多年屠子经验和二十年从军的经历判断,李哥应该是没屁事了。

    张顺举、张泽两个闻言,都是一脸无奈。

    爷爷有什么不死心?分明是你老黑丧心病狂好吧。

    张顺举道:“善哉。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乱不得。”老铁匠比较朴实。有实力肯定是要搞一把,既然实力不足就别胡闹,害人害己,何必呢。

    李老三有个口头禅,说,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张舅哥认为这话深合兵法要义,非常同意。

    张泽张军师心里就有点失落。武夫们还能沙场搏命谋富贵,他一个老酸丁,要逞能就很需要定策之功。辽王无恙对镇里当然是好事,但是对他张书记就未必了,少了个大好的出头之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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