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现在张公公都还在大理寺,可不在你们的衙门出了事谁担待得起?”

    洪钟和张子麟相对无言。

    三法司对此案并无良策。

    似乎只能等神仙打架出个结果,而他们能做的仅仅是必要时提供一些协助,不至于令事态恶化。

    而另一边小拧子已心急火燎往沈家去了,他带着皇帝的御旨找沈溪处理案子,他只知道第一个案子是张苑诬陷那些言官关于通番卖国之事,至于钱宁所指谋逆的人是谁,此时尚且不知。

    小拧子心中也在想一个最匪夷所思的可能:“若是张苑把矛头指向沈大人该如何?”

    等小拧子到了沈家,将御旨亮出来,这次没人再阻拦,他终于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沈府,在书房见到沈溪。

    小拧子不管别的,见面后连起码的礼数都没有,劈头盖脸便道:“沈大人,您可要赶紧出面,现在张公公正在对那些围堵您府门的下狱官员用刑,若不及时制止,恐怕天下人都会将骂名落到您身上。”

    小拧子的着急并非是伪装出来的,他的确很焦虑,本以为此时沈溪也会很紧张,但在他话出口后,却发现沈溪仍旧是一副平和的态度,惊讶之余,也意识到沈溪在这件事上并不想过多分心理会。

    沈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道:“拧公公,不就是些翰苑和朝中同僚,到本官府宅来闹市,让本官不要身兼两部尚书么?怎还涉及用刑了?至于你说的骂名本官不是很明白。”

    小拧子心道:“沈大人怎可能不明白,他这是故意装糊涂,或者背后就是这位沈大人在统筹一切。”

    小拧子道:“沈大人,这是陛下御旨,您先看过。”

    说着,小拧子将朱厚照下达的圣旨交给沈溪,没有什么宣读的仪式,就好像是一次通知,让沈溪去督办此案。

    沈溪很快看完,随手放到一边:“有这道圣旨又如何?陛下只是让本官过问张公公和钱宁所负责案子,本官好像没有理由去打乱他们审案的节奏。”

    小拧子越发诧异了:“沈大人,难道您看不出来,张公公是在诬陷人吗?那些前途无量的年轻官员,怎可能会私通狄夷?再者,钱宁举报的谋逆案,很可能也涉及沈大人您,沈大人怎可如此淡然?现在满朝上下都在看着您呢。”

    沈溪叹道:“正如拧公公所言,如今满朝文武的确都在关注本官,但如此并非意味着本官就要去施救本官虽然是当事人,但与此案关系不大,由始至终都没掺和进去!”

    “至于张苑检举之事,自该由陛下安排人手彻查,几时轮得到本官发话了?还有钱宁,他举报的谋逆案,并不涉及兵部事务,本官如今尚是兵部尚书,若出面干涉,那这案子的性质可就变了。”

    小拧子疑惑地问道:“那沈大人就坐视不理?那么多人可都看着您呢。”

    沈溪转过身道:“关于此事,本官还要思虑清楚,哪怕要管,也不会是现在。或许要等本官面圣后再说!”

    小拧子道:“那沈大人您几时面圣?”

    “今晚是不可能了”

    沈溪沉吟一下,继续道,“等明日吧,明天一早,本官便去豹房求见陛下。”

    听到沈溪要去豹房面圣,小拧子多少放心了些,但他仍旧很紧张:“沈大人,这一晚上的时间,怕是那些来您府上闹事的官员,会有不小的麻烦啊张苑是何人,他早就想当第二个刘瑾,他好不容易找机会打击异己,树立威信,岂能轻易放手?非沈大人您出面,才能制止他的嚣张气焰。今晚怕是那些官员有难啊!”

    沈溪看着小拧子,神色淡然:“拧公公,你该明白,陛下并非派本官负责两件案子,只是监督张苑跟钱宁做事,他们若尚未做事,本官又如何监督?张苑用刑,再有便是你所说谋逆牵连等事,都只是你拧公公揣测,毕竟未亲眼见到。”

    小拧子道:“就算如此,沈大人也该去大理寺牢房盯着啊。”

    沈溪道:“本官去了大理寺,钱宁那边谁盯着?况且,就算本官去了大理寺,起到的无非也就是监督作用张苑若执意要用刑的话,本官该如何对他说,告诉他‘本官认为你是构陷’,让他停止用刑?”

    “这”

    小拧子语塞,发现沈溪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就算沈溪去了大理寺,似乎也只是提醒张苑有人盯着他办事,而沈溪在家也能起到这作用,若去了大理寺反而会忽略钱宁的所作所为。

    沈溪显然不想顾此失彼,而且还不愿直接跟张苑这个司礼监掌印起冲突。

    沈溪道:“既然陛下也说,张苑有可能是诬告,那本官就更不该去主动找他,如此只会打草惊蛇。难道张苑在本官监视的情况下,就不会用刑了?涉及通番和谋逆,这可不是小事,看起来那些官员是在大理寺狱中,但其实这已是诏狱范畴,本官既不是三法司的人,又非御旨钦命办案者,只负责监督张苑跟钱宁,这案子本官不想干涉!”

    小拧子劝不动沈溪,在朝中能命令沈溪办事的,除了皇帝外没旁人,就算是张太后和谢迁也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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