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有些不同,我也没过多的注意,将刻章染上了朱砂,便利落地在落款处落下了大印!

    正巧此时,铜锣声响,比试结束了……

    我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如今看来这胜负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

    伸出手来,擦了擦这满脸的汗珠儿,没有发现我这手不是沾了墨便是染了色,这往脸上一擦,各种颜色便染了一脸。

    旁边的小碗儿看着好笑,走过来伸出手来制止我继续擦下去了,温柔的说道:

    “别再擦了,你这呆子!

    说完,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方白色丝帕,然后细心的帮我将脸和额头的汗珠轻柔擦拭。

    我瞧着他细心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和宁静,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能力,即便我的心情再如何急躁狂乱,只要能听到他温柔的对我说那么一两句话,我的心便会立刻变得平静如水。

    看着脸上的涂料擦干净了,小碗儿拉过了我的手,将这一方白色丝帕塞入我手中,然后淡淡地走开了。

    他这是让我自己把手里的墨和颜料擦干净呢!

    我正疑惑着为何小碗儿会拿着白色的丝帕,这一擦上边的墨和颜料便极难洗净了,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将丝帕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他啊?

    ……

    不经意间,陈员外携着几位评审便从观台上走了下来点评画作,依着次序恰好往我这边走来。

    瞧着几位评审行至,我慌忙将小碗儿递予我的丝帕藏入怀中,然后让到了一边,让几位评审点评此画。

    几位评审看到此画之时,脸上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止不住赞赏得点着头,就连卫贤瞧了,也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似是没想到最近画坛之中,能人辈出啊!

    “妙啊,此作当为上乘!”

    有人忍不住赞叹道,直接便给了上乘。

    评选画作从上倒下分三个等级,上乘,中肯,还有就是下乘。

    我淡淡地挑眉,瞧着其中几人脸上似乎神色有变,便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都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为何要装扮成年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不仅仅是为了掩饰身份,还有就是为了给一些人保留颜面。

    只因着若我是一位年纪轻轻而又身份低微的寒门士子,有如此出众的才能,若是遇到伯乐那会是一件赏心悦事,可若是遇到嫉贤妒能之辈,那将会是一场灭顶灾厄!

    我不是一两次看到原本天资甚高的学子,被人打压折辱一番之后,从此便一蹶不振,丢掉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才能……

    在官场中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何况是在此时呢?

    果不其然,一声上乘之后,便令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可惜啊,可惜,若是无这落花,便当得起这上乘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旁边的小碗儿似乎有些愤愤不平,想上前去与那人理论一番,却被我拦住。

    于理来说,实画之作用虚拟手法确实是我的不是,会被人如此诟病也是无可厚非;可于情,我却是极为喜欢这作品的,觉得可以将它画出来,本身便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又何必在意他人说些什么呢?

    更为重要的是,有人懂得欣赏就行了。

    我微笑着望着身边的小碗儿,看起来,他也是很喜欢这幅画的呢,这就行了!

    “上乘!”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卫贤突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一脸欣慰的看着我,然后恭敬地向我揖了一礼,我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礼。

    “呵呵,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逍遥生,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众人一听,皆是大吃一惊,这人便是最近画坛新起之秀,那位擅长画风俗之画的才子逍遥生?!

    陈员外听了也是大喜过望,忙瞧那画中落款还有红印,这便知道了此人正是逍遥生,不禁对此人多生出几分亲睐,忙唤来仆从交代了几句,便看着那仆从匆忙跑开了!

    “小人可以一睹卫贤待诏的风采,足慰平生了!”

    说完,我两人相视而笑。

    “不知兄台可有兴趣入我画图院,以君之才,定能得圣上亲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知卫贤乃真是爱才,对于画师来说,成为宫廷御用画师便是最高的荣誉了,他能真心举荐我,可见卫贤确实是位谦谦君子。

    我躬身行了一礼,谢过卫贤知遇之恩,笑着婉拒道:

    “小人粗野惯了,平日里的画作也是随手涂鸦,难登大雅之堂的!”

    我这般说辞,卫贤便知道了,我对仕途无心,他笑着回了一礼,表示不再勉强我。

    身边的其他人见卫贤对我礼遇有加,纷纷对我另眼相看,就连方才提出异议之人也突然改了口,转而异口同声赞赏我的画作为上乘之作。

    我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都有些弄不清楚了,这比试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正在大家准备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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