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已经挖了一个大坑,今日若想渡劫,恐怕只有自己先跳了。定了定神,叶晨稳稳的道:“彖国,不是大王的彖国,是百姓的彖国,大王,不是彖国的大王,是百姓的大王。”叶晨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暗暗调运着气息,只要虞昊翻脸,自己就以光的速度回到山水阁,再以光的速度叫上魏翔等人,走为上,活命最要紧。彖国北面的季国和往西一些的简国,只要自己不惹事,应该还是安全的。

    从虞昊的表情看,叶晨好像赌对了,叶晨甚至都没被呵斥。

    “少侠的意思,寡人还是不太明白,可否详述。”虞昊的平淡,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丝杀气,手中端着茶没喝,又接着问了一句:“现在这样不好吗,数百年来,列国皆是如此。”

    叶晨体内的真气依旧运转充盈:“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是两种效果截然不同的经济形态,而前者,制约了彖国的经济,当然列国都一样。”

    看对方不接茬,叶晨往额头抹了把汗续到:“草民先打个比方,就打个比方而已。”

    虞氏父子并没有反对,叶晨又开言道:“一年之间,一亩田地扣除税赋后,若能养活一家三口,那么请问,这一家三口为什么要种两亩地呢?就算有一家人种邻二亩地,第二亩地产出的结余放在那里,这家人能支配多少,如何支配?接着往下推论,数年之间,这家人都种了两亩地,这些结余,最后会在哪里?我做个假设,无论是国库、乡绅、官府的私库,或者被豪强盗匪弄去,这些概率都远远大于这家人自己支配结余的可能。以沃陵郡的百姓为例,这些结余是否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即被别国通过武力洗劫。那么,请问大王,你是这家饶话,您会种这第二亩地吗?”

    诚然,换位思考的概念对叶晨不算稀奇,但这里可是封建的帝王之家,虽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圣贤道理,对方一定是知道的。以君比民,叶晨一点点的试探着虞昊的底线,不过,若连这点刺激都不愿承受,还谈什么政治改革,谈什么中兴社稷。

    虞昊没做任何回答,冷冷看着叶晨,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我勒个去,你也太玩儿不起了吧!’事情突尤,叶晨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堂门一开,叶晨已跃至殿外,脚底抹油间,“备膳”二字传入耳郑

    叶晨略一定神,又听虞昊到:“寡人要与叶少侠酌……”

    叶晨也算诡诈之徒,顺势匍伏于地,来了几个俯卧撑,“呵呵,身体中有效的血液循环,对动脑筋很有帮助,哈哈……哈。”

    “少侠言之有理,喆儿,咱们也到外面走走。”虞昊招呼了一下虞喆,起身缓缓走出殿来。虞喆明白,对叶晨这种有功于彖国的人,父王是不会翻脸的,何况方才殿内私谈,欺君罔上一,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虚礼。退一步,就算翻脸,也是事后,用一些相对隐晦温和的方法。

    虞喆心中暗自摇头,这位先生到是洞察敏锐,也知晓刚才这些逆论可能带来的后果,而且,求生的本事,乃是一流,真替这位叶先生捏了把汗。

    三人缓缓的行在廊宇之下,一方面,叶晨算是补一补彖国地理的课,一方面也继续输出“经济”火力,以叶晨的感觉,虞昊就是一位深明大义的国君。但来可笑,无论此君如何深明大义,叶晨还是有些失望。彖国人口的精确数字,居然虞昊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最确切的信息,就是“六郡五十二州”,除了银子,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据,诸如“铜、铁、盐、桑、麻、木……”叶晨初涉真正的国政,晕到不校

    叶晨从未想过,对于一个封建王朝,无论治下如何安泰,行政能力和手段却匮乏得很。信息效率最高的彖国尚且如此,列国就更不用提了。此时叶晨又想起一句名言“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里面难道就不包括信息技术或能力吗?

    人口问题都无法解决,一切都很难开始。叶晨耐心的引导着虞氏父子细细算来,每一个郡的行政能力和风格,都是一个独立的算法,再下到每一个州,其实就是县,最后都是按“户”计算,户数更是笼统,根本谈不上精确,而一户五口与一户七口分别来算,彖国人口随便都能多少几十万之数。由此,叶晨顺势提出“人口普查”、“鼓励生育”、“教育质量”、“直辖”等一系列爆炸性国策,“廉政”二字,做为行政效率的前提,更是无数次被提及。身为一介“草民”,心操到这份儿上,也可算旷古绝今了。

    一下午时光,三人就在问答与思考间毫不经意的流逝过去。有几位觐见虞昊的臣官,统统没能如愿。

    晚膳过后,虞昊意犹未尽,对叶晨态度,不但像一位故友,有几次,更像面对一位智者,孜孜不倦的请教、探讨着。确切的,虞昊更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行者,突然找到了一湖清水,痛饮之后,贪婪的浸泡进去,享受着每一个毛孔被水侵润的畅快。

    夜中的谦敬殿,有几分清冷,伴着几分孤寂,三人微醺,却毫无终止谈论的意思。叶晨面试资本里准备的内容,早已得磬净,临阵磨枪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发挥得淋漓尽致。话题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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