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名者……必遭神罚。”

    大厅彻底安静。

    唯有佩恩的脚步声回荡在废墟之间。

    她走到带土身边,低头看着他残破的身躯:“你做到了……你真的打破了黑绝的布局。”

    “只是一部分。”带土苦笑,“黑绝不死,他就像是附着在世界伤痕上的寄生虫,只要有执念存在,他就能借体重生。”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带土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裂开的缝隙。透过那里,隐约可见夜空中的星辰。

    “去找源头。”他说,“既然查克拉是大筒木播种的果实,那最初的种子在哪里?既然辉夜是第一个获得力量的人,那她是从谁手中接过这份力量的?”

    “你要追溯到大筒木的起源?”佩恩皱眉,“那可能是连六道仙人都未曾触及的领域。”

    “所以我才需要你。”带土伸手,“不只是见证者,而是同行者。这条路太长,太暗,一个人走,迟早会再次迷失。”

    佩恩沉默良久,终于伸出手,握住他的腕。

    六道锡杖轻点地面,轮回眼映出星河倒影。

    “我可以陪你。”她说,“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

    “当你找到答案的时候……”她目光锐利,“不要变成另一个神。不要用‘为了和平’的理由,去剥夺别人的痛苦与希望。”

    带土笑了,笑得像个终于毕业的下忍。

    “我答应你。”

    两人并肩走出崩塌的研究所,身后是彻底化为废墟的禁忌之地。阶梯崩毁,通道封闭,仿佛那段历史也被永远埋葬。

    但他们知道,真正的谜题,才刚刚揭开一角。

    数日后,木叶村外三十里,一片荒芜山谷中。

    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静静伫立,周围布满干扰结界与感知陷阱。帐篷内,佩恩盘膝而坐,面前摊开着从研究所抢救出的部分残卷。带土靠在一旁石壁上,右眼仍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精神清明。

    “我整理出了几条线索。”佩恩翻动纸页,“第一,大筒木一族并非自然诞生于这片宇宙,他们是‘收割者文明’的分支,专门寻找孕育查克拉的星球进行采收。”

    “第二,查克拉的本质,是生命情感的高度浓缩体。越是强烈的情绪??爱、恨、悲伤、执念??越容易催生高纯度查克拉。”

    “第三……”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千手柱间之所以被称为‘忍者之神’,不仅仅因为他掌握木遁,而是因为他天生具备‘共感共鸣’能力??可以无差别接收他人情绪,并将其转化为自身力量。”

    带土眯起眼:“所以斑接近他,不只是为了力量……更是为了研究如何规模化提取人类情感能量。”

    “没错。”佩恩点头,“而第四点最令人不安:根据扉间的笔记记载,早在战国时代之前,就曾有过一次‘文明断层’。所有的文字、建筑、技术全部消失,唯独忍术体系得以保留。”

    “就像……有人刻意重置了世界。”带土喃喃。

    “不是像。”佩恩冷冷道,“是事实。每一次大筒木降临,都会引发一次‘净化仪式’,将文明压制到可控水平,确保人类始终处于争斗与痛苦之中,以便持续产出查克拉。”

    帐篷陷入沉默。

    良久,带土开口:“所以……我们现在的忍界,可能已经是第几轮循环了?”

    “不知道。”佩恩合上卷轴,“但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斑所追求的无限月读,并非原创。它是大筒木辉夜曾经使用过的‘梦境统治法’的简化版。”

    “也就是说……”带土握紧拳头,“我们一直在重复同样的悲剧?一代又一代人,为同一个骗局流血牺牲?”

    “除非有人打破循环。”佩恩注视着他,“而现在,你是第一个真正看清棋盘全貌的人。”

    带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鸣人倔强的脸、佐助孤独的背影、卡卡西疲惫的眼神,还有琳临终前那一句“别杀卡卡西”。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数据,不是变量,不是养料。

    他们是真实活过、痛过、爱过的人。

    “那就由我来砍断这棵毒树的根。”他睁开眼,左眼中的螺旋缓缓转动,“不管它埋得多深,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此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震动。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带土与佩恩同时警觉抬头。

    帐帘掀开,一道身影缓步走入。

    灰袍加身,独臂持刀,右眼戴着写轮眼护具,左脸布满疤痕。

    志村团藏。

    “你们毁了南贺川的封印。”他冷冷道,“释放了不该被唤醒的东西。”

    带土静静看着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敌意。

    “是你打开了最初的封印。”他说,“你用伊邪那岐复活自己时,借用的不只是止水的眼睛……还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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