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旺,还没到三十分钟筷子就能戳穿猪头肉。

    徐春娇给猪头肉戳上洞又抹上了白醋,撒上一层盐再揉搓几分钟。

    空间里的油应有尽有,荒屋周围没有房屋也不怕声音和味道往外传。

    整个猪头肉炸到起脆皮,再放进热水里泡。

    平日里做饭有儿媳妇,徐春娇偶尔操刀竟然疲惫了,去捞腌的山黄皮时的时候还得顺手捞个板凳坐下

    家里没有干香菇,徐春娇纠结了几秒立马放弃,整了点沙姜,冬菜,腐乳,酱油,白糖啥的跟扣肉一块拌,然后上锅蒸。

    “砰砰砰!”

    敲门声非常急促,徐春娇知道不可能是牛家三兄弟,于是就站门槛边上喊:“谁?”

    外头只‘砰砰砰’的敲门。

    徐春娇干脆不再理会。

    外边敲了好一会门,才有个瓮声瓮气的男人说:“这屋是我的,开门。”

    徐春娇刚一开门,七八个汉子就齐刷刷的堵住了门口,都不是先锋生产队的社员。

    七八个汉子看见是个老太太以后也更吊儿郎当,不带怕的。

    为首的男人粗鲁说:“谁允许你住我们家房子了,屋主本来是个地主,地主婆是我家亲戚,现在他们家没人了,屋子里头也该该是我的,你赶紧的搬出去。”

    已经有人闻到了肉香味,仗着人多也不打声招呼就直奔灶房,打开锅盖瞧见一碗油滋滋的猪头肉后竞相咽着口水,有人喊为首的男人,“二赖子,你亲戚家可是地主,屋里头财产别是让老太太变卖了去买肉吧。”

    二赖子立刻打量院落。

    半塌的围墙已经修缮好了,荒屋里外的草都被拔干净了,挺有家的样子。

    谁家住的屋子到下雨天都会往下漏水,可荒屋是水泥屋结实得很,特别是今儿台风天,荒屋到处看着干干爽爽的,可比任何一栋屋子都要强多了,二赖子想霸占这间屋的念头更强烈了。

    “二赖子,今天就让人滚蛋,咱们这么多人都得盯着,不然屋里值钱的东西都会被拿走的。”围堵在门口的人喊着。

    徐春娇捶打着背,“我老了不中用,既然你说这屋子是你的,就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有侄子跟你们说吧。”

    正好村里有个十多岁半拉大的孩子台风天出来玩,徐春娇招招手让人过来,“去,让那弟兄三过来一下,顺道把水生也喊过来。”

    那小孩机灵的看了众人一眼,应了声跑了。

    没十分钟,牛家兄弟三个提着扁担和棍子风风火火的跑来。

    牛进仓脾气最爆,三步做两步揪住二赖子衣领,鼻尖对着鼻尖发狠问:“你想对我妈干啥!啊!”

    牛家三兄弟体型更像是北方人,膀壮腰圆很有力气,偏偏二赖子是个细狗身材,被拎得晃了三晃。

    “妈,你呆屋里头。”牛进棚阴沉着脸交代完,把房门带上,示意弟弟守着,自己拿扁担去给哥哥造势。

    靠海吃饭的渔民民风都比较彪悍,二赖子更仗着人多猝不及防的偷袭了牛进仓。

    看到哥哥被撞摔,额头碰到了路边的时候,牛进棚不干了,大喝着冲了上去。

    牛进家一看打不过得吃亏,他打小最怕疼了,转身想进屋避一避风头。

    徐春娇刚好开了门堵住幺子的去路,脸色一寒抬脚把人踹进了人堆里,“去帮你哥。”

    老太太腿脚没有力气压根不痛,但有个男人趁着牛进家不注意轮着扁担就要偷袭。

    牛进棚刚好瞧见了,忙扑过去推开弟弟,后脑勺挨了一下子。

    刺痛和昏厥感同时席来,牛进棚身子晃了晃,脑子也一片混沌,有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哥,哥,还成吗,你说话啊。”牛进家连喊几声都听不见回音,以为亲哥给打傻了,猩红着眼两只手抓起地上的沙子就朝冲过来的人洒过去。

    二赖子里头好几个人忽然被沙子迷了眼睛,在原地团团转,不过也激怒了剩下的人,操着家伙把牛家三兄弟团团围住。

    徐水生领着二十来个精壮的汉子来了,看十来个人围攻牛家三兄弟一跺脚,“帮忙去。”

    局势瞬间扭转,但二赖子打红了眼竟也不把后到的帮手看在眼里,“照样打!”

    徐水生被徐春娇喊住,他着急的把人往屋里头带,“姑,你进屋里头呆着。”

    徐春娇顺手就把人拉进了屋里,“你在屋里头呆着。”

    你一个老太太在外头看着,让我在屋里头呆着算什么事啊,这都打起来了,我得赶紧去劝架啊!

    徐水生话还没说出口忽然明白了。

    这会他们人数整整比二赖子那伙人多了一倍,打起来不可能会输,老太太是要为牛家三兄弟报仇。

    牛家三兄弟身上确实挂了彩,再者那群人不讲武德,偷袭他带的人。

    再加上也得给亲姑姑一点面子。

    徐水生闷声不吭扭头进屋里头了。

    二赖子是带人在生产队的地盘上公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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