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草原左翼的赵全、丘富,俺答觉得今时太舒心了,仰脸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不过,我早就看出小王子和草原狐狸一样狡猾,而且有草原狼一样的耐心,哪怕现在还没有偷腥,没有露出獠牙,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大祭司说,草原上还会有雪灾,天寒地冻之下,牛羊会被冻死,最冷的时候,连人也会被冻死。

    时间就在新的互市交易之后,到那时,把麸糠给草原左翼,逼急的小王子,或许会不顾一切,但我会让吃饱喝足的右翼军骑守在两翼中间,一旦小王子有异动,我就会让小王子在这草原之上再无立锥之地!”

    增税令,一边拉走了草原左翼的牛、羊、马儿,一边削弱了草原左翼的力量,俺答要做的,便是重现祖父达延汗统一草原的壮举,真正成为草原的大汗。

    雄心壮志下,俺答似乎又恢复了些精力,拉过了也儿钟金,又开始了驰骋。

    在一声声娇媚的“大汗”“大汗”声中,沈惟敬出了汗帐。

    他本来是想与俺答说从草原左翼增收的牛羊、马儿该如何处置的问题,见汗爷的兴趣不在此,他想了想,继续让沈家人解决这些‘麻烦’。

    互市鞑靼一匹马儿,才卖五十两银子,但沈家人,能买六十两银子,该是汗爷的银子,他会留下,但倒手的利润,他和沈家就含泪收下了。

    那样牛羊也是一样,苦一苦草原左翼,骂名俺答担。

    “赚到这么多银子,皆赖恩师在明廷中照拂,也该走动走动了。”沈惟敬望着京城的方向,呢喃道。

    吃水不忘挖井人。

    要不是恩师点将,他兴许还在会同馆做翻译,当然做翻译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在鞑靼当大明朝的驻外使节对于他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要送礼,还要送重礼!

    ……

    这天竟是如此的寒冷。

    下着大雪,还刮着寒风。

    但这家的主母却让窗大开着,门也大开着,任凭寒风裹着雪花吹进来。

    这便是世间火体之人。

    也就至阳至刚之人。

    常人以为至阳至刚之人,该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宁折不弯。

    殊不知至阳至刚之人较之常人最大不同的是心地坦荡,不受缠绕。

    譬如斯人处危地困境,该吃饭吃饭,该睡觉便睡觉。

    若“枕戈待旦”者,并非拿着枪睁眼坐待天明,而是心如空城,枕着一杆枪也安然睡了。

    海瑞前几十年侍母之寝也是如此。

    母亲未睡自己便悉心照料,母亲睡了,自己便安心入睡。

    他哪里知道,多少个夜晚,就在他沉睡之后,母亲总是这样坐在他身边,关照着他,等到天要亮时,再睡到床上去。

    所谓“侍母”,其实是母侍。

    天快要亮了。

    坐在里屋床榻前的海母,望着熟睡中的孙女,眼中满是慈祥。

    突然。

    她听到了敲房门的声音!

    由于敲门声轻,孙女尚在熟睡,海母便轻轻站起,撩开帐门走了出去。

    见到海母,管家轻声唤道:“老夫人。”

    “什么事?”海母答着。

    “有贵人至。”

    “哪一级的贵人?”海母问道。

    自从她和孙女进了京,儿子在江南掀动无数风雨,就有不少称得上贵人的人来拜访。

    一次,两次,她还见了,后面就没有再见了。

    府门是开着,但就是不见客。

    管家的声音有些发抖:“圣上!是圣上到了!”

    海母听了陡地一惊,立刻走出了房间,那个满脸紧张的管家连忙屈下两条腿,跪了下去。

    就见朱厚熜怀抱着世子,踩着雪,拾级而上,身后还跟着李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母要跪在雪中,但提前得到旨意的黄锦,上前搀扶住了,“圣上有旨,海门忠孝,老夫人不必多礼。”

    海母身体一震,下意识地望了眼天子,可又低下头,道:“多谢圣上!”

    朱厚熜比海瑞只大七岁,比海母小十几岁,笑道:“老夫人,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没有穿龙袍,也没有自称朕,怀里还抱着睡熟的世子,这一副寻常人家祖父抱孙的画面,海母愣了愣,忙声道:“圣上,请。”

    进了屋头,随侍而来的黄锦就代替了府中的管家、奴仆,熟练的给所有人端茶倒水。

    外屋的动静,惊动了里屋的囡囡,囡囡走了出去,见到这么多人,一时有些害怕。

    海母就要呵斥孙女跪下磕头,却朱厚熜阻止了,招呼囡囡过来,将世子交给了囡囡,温和道:“囡囡,以后他是你的弟弟,要你来照顾他,你愿意吗?”

    七八岁的小女孩,看了看眼前这个威严与和蔼俱备的人,又看了看怀中十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又看了看祖母,还看了看站在最远处的贵妇人打扮的李妃,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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