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囊。这样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呢?

    刘默然突然插话道:“会不会是宋家的公子们干的?宋老爷子虽然是个大善人,但他的儿子们可都是一群纨绔子弟。尤其是那三公子宋金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不是顾忌宋老爷子的面子,又没有确凿证据,早就该将他绳之以法了。”说到宋金东,刘默然脸上露出愤恨之色。

    文正的神情愈发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他叹了口气,道:“等陆丰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吧。此事愈发扑朔迷离,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数日后,陆丰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益州城。他的脸色略显憔悴,双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深知,自己此行并非为了休息,而是为了一桩棘手的案子。

    陆丰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当前的所有线索梳理了一遍。突然,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问道:“你们找到刘氏的头颅了吗?”

    叶楚和刘默然对视一眼,面露难色。他们早已安排人手在抛尸地点附近进行了多次搜寻,无论是河上打捞还是地上挖掘,都未能找到刘氏的头颅。

    “陆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刘默然忍不住说道,“凶手怎么可能把头颅藏在刘氏的房间?那样做不仅难度极大,而且现在的天气这么热,头颅产生的腐臭味也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陆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们先去找找看。”

    叶楚和刘默然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按照陆丰的指示,前往刘氏的房间进行搜查。经过一番仔细搜寻,他们竟然真的在刘氏房间的床下隔层中发现了失踪的头颅。

    这个头颅被精心包裹着,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石灰,上面还涂抹着菜油和粗盐,最后用油纸和羊皮紧紧地裹住。当叶楚和刘默然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时,他们看到了刘氏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惊恐与绝望。

    叶楚的心在滴血,他无法想象凶手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他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这个凶手,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找到失踪的头颅后,文正震惊不已。他实在难以想象,头颅竟然会藏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自从若雪被劫持后,他加强了文府的守卫,严格到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入刘氏的房间,将头颅藏匿其中的呢?

    “难道府内有内奸?”文正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除了这个解释,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然而,他又转念一想,那头颅的横切面光滑平整,显然是高手所为,凶手必定身怀绝技,手持利刃。家里的仆人们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此时,陆丰和叶楚正在叶府细致地分析事件的走向。陆丰假装客气地说道:“文大人说家里有内奸,说话不方便,也只好在贵府商议了。多有不便,还请叶公子见谅。”

    叶楚坚定地说:“陆大人客气,只要能早日找到若雪,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然而,面对混乱的案件走向,他心中充满了恍惚与绝望。

    陆丰看着叶楚的眼睛,缓缓说道:“目前我们掌握了四个线索。第一,头颅藏在刘氏房中,这说明文大人府上确有内奸与凶手暗中配合;第二,凶手武艺高强,手段狠辣,对益州府也很熟悉;第三,凶手能搞到致人无力、失言的药物,说明此人对药物颇有研究;第四,就是刘氏手中握着的那半块玉佩。”

    叶楚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你认为那些难民劫持若雪只是凶手用来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陆丰点头:“若雪的失踪让你心急如焚,你一定会去难民营中寻找她的下落。而我那时又恰好外出公干,凶手便利用这个时间差杀人灭口。”

    叶楚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出口:“那你怀疑……”

    陆丰眼神一凛:“没错,我怀疑是湘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却又迅速暗沉下去。

    叶楚难以置信地摇头:“这绝不可能!湘云是若雪的侍女,从小和若雪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会伤害若雪?”

    陆丰沉声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湘云有这个条件去完成这些事情。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情和刘默然也有一定关系。”

    原来,陆丰离开益州府的几天,一直在调查一桩诡异的无头案。德阳县境内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颈部的切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某种利器迅速割断。而这具尸体的身份也被查明,竟是一位常年奔波于漠北与益州府之间的知名大夫,他对一些罕见的草药有着深入的研究。

    “草药?”叶楚眉头紧锁,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没错。”陆丰点头,“我特意去请教了林海清,他对这位大夫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强调,这位大夫对草药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自己。而那致人无力、失言的毒药,正是这位大夫的独门秘药。”

    “可这又与刘默然有什么关系呢?”叶楚一脸困惑。

    陆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他在梓潼的收获。他走访了许多当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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