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进来了。

    但是,小队也不行啊。

    这里是贝州,是贝州,是贝州。

    不论辽贼是从东边过来,还是北边过来,杨师厚、李周彝都是死人吗?

    究竟是贼兵太狡猾,还是我军太无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忽然,梁帝感觉喉头有点甘甜,两眼一黑就往后倒,耳中只余一片慌乱。

    ……

    盐山。

    沧州治下。

    清池东边的这座小城,顾名思义,积盐成山也。

    不论怎样,李老三与杨师厚达成了事实上的某种默契。李老三不派兵向西挑衅,杨师厚也只是照例巡查,双方游骑往来演戏,却都没有动兵拼命的迹象。

    至少表面上如此。

    也不知道是在演给谁看。

    反正杨师厚愿意,李老三更没有意见。

    这项巡查的任务最近主要是李崇德担任。郑守义的这个妹婿在前面清池一战大放光彩,最近风头狠劲呐。连郑大帅对他也高看了好几眼,甚至抽了个空子打上门,狠狠将这个妹婿捶了一顿。

    奶奶地,跟着李老三憋坏,害得他老郑险些丢了大丑。

    也是李老三没有彻底瞎了心,最后关头把他毅勇军的畜牲都给带走,否则,非得闹出大乱子,他郑某人弄个不好都要死于自家马蹄之下。

    郑守义没法找李老三的晦气,那就只能是妹婿遭灾了。

    就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打何待!

    有元行钦这个地头蛇帮忙,李枢密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搞春耕与走访调查上。他已经走遍了清池左近,便来盐山瞧一瞧。

    向导,是新鲜出炉的巡抚沧、景、德、棣等州大使兼营田使,李君操李巡抚。

    这个巡抚使是李老三想出来的名头,还兼任营田使。李君操老汉接到任命,知道责任重大,车都不乘,不顾年高一路骑马赶来清池赴任。他蹉跎半生,不曾想到了暮年却此际遇,做了华夏大地上的首位巡抚使,绝对开天辟地第一人。

    尤其是将这个营田使从一镇节度使的加衔里分离出来,这是华夏第一次,也将成为辽王治下的新惯例。

    作为首开先河的第一任,为了治理好义昌,李君操老汉做了不少准备。他根据工作经验与东家的喜好,从幽州带了大批幕僚、帮手过来,到地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搞起大调查运动。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李枢密的口头禅。

    从山北到塞内,一脉相承。

    如今在辽王治下的各个重要官署,从县令到刺史,都至少会有一福字,或者是一块匾,上书“无察则勿言”五个大字,悬于墙上供人观瞻。

    去年,这五个大字的牌匾,在幽州子城的明堂里也已高高挂起。

    “盐山这边接纳了近万户百姓,大部是从南皮过来,也有少数从德州逃至。义昌地少人多,本地肯定是安置不下。再说,这边挨着梁贼过近,只怕本地人户亦不自安。我已同韩刺史联络,准备入夏后走海路安置一些过去山北。

    仓中存粮甚丰,足以支用。

    目下已让彼等难民帮忙春耕,之后还可以开一回渠,以工代赈皆有成例,不劳明公费心。”李君操一把年纪,到地就扎进基层,一边调查一边指导工作,根本不敢在官署里坐着。

    从已故的辽王到如今的李枢密李留后,兄弟俩都是好动的性子,没事就爱往田间地头跑。“无察则勿言”,这哥俩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干的。

    官员们在这兄弟二人他手下混饭吃着实不易。

    李君操带路,也不怕盲人骑瞎马,反正有军队护卫,就沿着官路转悠。

    看了农田,也看了盐田。这边也打算沿海开一批盐田晒盐,降低生产成本。

    这边水产丰富,鱼肥虾美,未来也要大力开发,供给军中。

    李枢密是准备官府出钱修个码头,方便渔夫出入,也方便官府捉钱……

    错了,是方便大力发展捕捞业务,富裕民生嘛。

    总之是要好好搞生产。

    取得一地,建设一地,李老三可不只是嘴上说说。

    从山北到塞内,同样是一路干下来的。

    一行人沿途寻了块平地造饭。

    郑守义等几个军中宿将围着一张折叠木桌,各自有个小马扎坐着。桌上摆着几个马盂,都是一升容量的那种,里面盛着炖羊肉、韭菜炒鸡子等诸般菜肴。

    李老三围着围裙,带了两个火头军在边上的两口土灶忙正在活。其中一口灶上摆个铁锅,锅里的鸡子红烧肉正在咕嘟嘟收水。另一口土灶烧得一堆木炭,正烤着两把羊肉吱吱冒油。

    拌好了调料,有细盐、胡椒粉、西域茴香、茱萸粉等物,李老三以手指捏了撒在肉上,将羊肉拍拍上桌。复以木勺舀了铁锅里的汤汁,试试味道不错,也把个铁盆盛了摆好。

    末了,李老三将围裙摘去,招呼火头军给每人盛好热腾腾的大米饭,自己也围在桌边坐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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