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自己,真是欢喜非常,立刻建言献策,信心满满地说道:“速令五千骑士下马结阵,务必顶住梁军片刻。

    只拖得辽王回转,此战必胜矣。”

    为何拖到辽王回转就必胜?

    王教主也顾不上想了,直接下令执行。

    这次扑上来的是罗周翰那一万魏兵。

    当然不能一万人咋咋呼呼堆过来,也是分了数重方阵,有组织有纪律。

    不予细表。

    只说赵兵下马结阵还要片刻,牛犇不敢耽误,领本部六千多甲士先就顶住。

    牛哥曾向郑二拍了几次胸脯,说手下队伍强过梁兵许多,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检验。得,今儿机会来了,而且是不成功就成仁。

    面对同样一身铁的步兵甲士,老牛也中规中矩摆了个密集的军阵。

    前排的步槊手挺着大枪,迅速与梁军斗在一处。

    后排的弓弩手玩命抛射,阻挡梁军后援。

    沉重的破甲锥或从天而降,或直扑面门,不时有中者倒地,悲鸣阵阵。

    前排的亡命徒也在血腥厮杀,你扎我一枪,我还你一刀。

    一时间,阵前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别看王教主治镇日久,可他早前年小,打仗都是老将出马,从来没有他的事。年长后,成德跟李克用是打过几次,可是哪怕与辽军作战,输赢都很干脆,场面从不似今日这样刺目。

    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之处,士兵不分敌我地肠穿肚烂、鲜血喷溅,有的喷的高的,感觉几乎都能糊到王教主的脸上。

    常年投身榻上运动的王大教主哪里受得这个刺激?只片刻便忍不住,“哇”地一声,趴在马上就呕,将隔夜饭都吐个干净,恨不能肠胃都喷出来算了。

    一阵阵酸水烧得大教主口鼻受伤,随从好心拿来水囊给他,刚喝两口转眼又给喷个干净。

    赵王身心俱苦地想,哎呦,这哪是人待的地方呦。

    ……

    放下东路这头怎样拼杀得一地尸骸不说,却讲辽王要杀个回马枪,顺路去烧了韩勍的浮桥。快到河边,郑大帅意外发现从对岸过来许多兵丁,在河滩嘻嘻哈哈正在站队呢。

    这是怎么?此乃阎宝将军是也。

    因昨夜辛苦,今日主攻就没排阎将军的班。但杀才们可都惦记着过河痛打落水狗呢。歇了一个上午,队伍都感觉缓过劲儿来,看东路韩勍部高歌猛进去了,空下浮桥无用,就撺掇着阎宝过来瞧瞧。

    阎宝将军也算稳重,没有就干,而是派出侦骑先过来瞧瞧。

    过河前哨探就探看了,确认赵军走得狼狈,一路丢盔弃甲,韩副帅又追得急,妥妥的一地宝贝啊!

    也不怪杀才们眼红。

    作为地方军,阎宝所部这个装备水平显然不如中央军奢侈。

    梁朝再有钱,也做不到人人穿铁衣。

    既花不起这个钱,也没那必要。

    至少在统帅们看来,前面死了后面捡起再穿就行,效果差不多,还省事、省钱、省运力。可是刀口搏命的军汉们显然不会这么想,能有铁衣还是要有,哪怕多了几件卖钱呢。

    其实阎宝已经很谨慎了。

    他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先派了几趟斥候先过河查探。直至侦知辽王远去,北岸只剩西边的万多辽军在苦战,阎将军这才带着队伍过河,准备绕过去捅辽军一刀,顺便发个财。

    可是谁成想,刚刚过河还在整顿队伍,北去的辽军又杀回来了。

    这种骚操作,阎宝也没见过呀。

    眼见二万骑席卷而来,还乱哄哄的梁军彻底傻了眼。

    万把尚未结阵的步军,遇上二万疯狂的骑兵,这就是送肉上门呐。

    原拟只让义从军过去烧桥,顺手给韩勍加点料,眼看岸边的梁兵这般乖巧,辽王大旗一歪,二万精骑齐齐转向,就奔阎宝而来。

    都不用等着辽骑如猛虎扑入羊群,阎将军带着千骑卫队是转身就跑了。

    本就阵势稀松,主将还跑了,那还有啥悬念?梁军瞬时四下逃散。

    有那机灵的就往浮桥跑。

    还有会水的,也不顾河水冰冷刺骨,一头扎进河里猛游。

    辽王也想撵着溃兵去冲李思安,怎奈何梁兵溃散一地,而且到处乱跑十分烦人,就仍令义从军继续绞杀溃兵顺便去毁了浮桥。

    偏巧阎宝知道仓皇之间想过浮桥太难,眼看桥前混乱,干脆向西狂奔,准备找李思安、王景仁会师。

    辽王审时度势,就引军紧追着阎宝身后向西撵。

    辽王的想法很简单,尽量不给梁军时间应对,万一赶上那边梁军阵型也乱,正好狠插两刀。

    如前所述,每次跟梁军交手,郑大帅就觉着憋闷。这次也不例外。前面这阵子,郑大帅被对面的梁军压得喘不过气,总是有劲儿使不出的感觉,昨天更是被人家硬刚逼退,可给咱黑爷委屈坏了。

    熬了这些日子,此刻总算能够奔腾起来,老黑心怀舒畅,呦吼吼地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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