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怎样对付梁军,李弘规、梁公儒完全是一头浆糊,闻说,异口同声道:“辽王请讲。”就把殷切地目光看来,等着辽王解惑。

    昨日老哥俩都暗自盼着辽王与朱三两败俱伤,此刻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喽。只要能打赢这一仗,这俩老小子跪下给辽王唱征服他们都肯。

    嗯,如果他们会唱的话。

    迎着两个猪队友的目光,辽王信心十足道:“我军仍在西路,赵军仍在东路。

    天明后,我军拼死挡住西路梁军,待东路梁军过河,赵军即向东北平棘方向徐徐撤退。

    切记,军阵万万不可乱。

    务必要引得东路梁军向东,尽量将其与西路梁军拉开。

    待东路梁军向东,我将以一部拖住西路梁军,而以精骑突袭东路渡桥,毁之,绝敌归路,乱其军心。

    再从后突击东路梁贼。

    贼兵渡河、追击,虚耗体力不小,身心俱疲时又见归路被毁,必定军心不稳。此时,李公、梁公当回击配合我军。若赵王走得快,此时应已赶到,破敌必矣。

    先破东边一路,再回击西边一路,此战必胜!”

    李弘规与梁公儒两个面面相觑,均觉不可置信。

    这就必胜了?

    哥们儿也不是没打过仗,太儿戏了吧。

    他们倒不是怀疑辽军能打不能打,老哥俩主要是怀疑他们自己这万把号人。

    能行么?

    昨天老哥俩可是看得明白,看梁骑众多,梁骑众多啊。

    赵军才四千骑,而且仓忙奔逃,器械甲具都不全和。想一想要靠这点残兵败将,顶住梁军的威压,他们能否不崩溃都很难说,还要步伍严整地勾引梁军远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呀。

    可是不应又似乎不行。

    走肯定是走不了地。并不是他俩不想跑,只要是他们若直接逃了,辽王会不会也走?那成德还要不要了?

    两位成德老臣纠结呀,为了这份基业,真是操碎了心。

    但是明说自己不行,李弘规面皮还是薄了点。脑筋一转,道:“呃,辽王,若东路梁贼不来追我,反而向西夹击大王,奈何?”感觉这理由就冠冕堂皇多了,而且听起来很合理嘛。

    辽王就很光棍,道:“若如此,则无战机矣。

    贵部当速走。

    我军马多,贼子粘我不住。十几里地,过来也是强弩之末。

    贵部与赵王先在平棘固守,我军会先向北撤往栾城,再来与赵王相会。”

    三言两语堵了两个猪队友的嘴,众将又简单推敲了片刻。

    眼见旭日已经东升,没时间瞎扯蛋了,李弘规、梁公儒两个老小子心事重重地回去整顿队伍,准备迎接挑战,辽王等众也抓紧打马赶回。

    元氏城距离西路梁军的渡河地点还有五里多远,出城作战也得认真安排。

    辽王在路上就开始布置任务。

    “镇远。”

    周德威答曰:“末将在。”

    辽王曰:“阻敌仍由你来。”

    周德威唱个喏应下,只是气息稍显不足。

    铁林军已伤亡二千出头,全军只剩万把号人。对面梁军六七万,东西两路平均分配,一边也得三万多。草草估算,一个打三个,周将军想想就头疼。

    周德威当然希望梁军多一些从东路过河,可是梁军又不傻,东边是赵军,这会放很多兵?疯了么。

    只怕西路是更多而非更少。

    辽王也听出他虚,扭头问道:“张庆,你部有多少人可用?”对付梁军这种精锐步卒,阵战只能步兵上。而此刻辽王手头真正放心能用的,除了铁林军,恰恰就只有辅军。

    张庆挠头道:“一二千,嗯,最多二千。”别的队伍打完就完,该吃吃该睡睡了,但辅军回来还得负责招呼伤兵,料理各项杂物,都快累趴了。

    比如,虽然战时都是各队自己开灶自己吃,但是昨天这样乱糟糟的,他们辅军难道能闲的了? 比如,这么多畜牲也得吃啊,饿了这些祖宗,天明还打啥?

    按本心他一个兵都不想出,只是面对辽王不敢说,张屠子终究不是郑屠子。

    好在周德威主动给他解了围,道:“大王,辅军疲累。元氏即待不住,让辅军抓紧将伤兵后送吧。”

    周德威觉着,若只有这二千人其实也差别不大,而且辅军属实非常辛苦,硬拉上去,未必还像昨天那样顶事。何况,躺在那里伤兵营里的多半是他铁林军的弟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辅军先把伤兵后送。

    这些经过血战活下来的老兵,才是一支军队最大的财富。

    辽王深知周德威的难处,可惜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一战,说到底就是他三万辽军对付六七万梁军,摆明了兵力吃亏。

    天明一战,如果还能有所转机,也只能看这二万骑能否玩出花来,定不能拆开乱用。所以,西线阻敌,就只能可着铁林军往死里造了。

    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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