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穿针引线,张万进哪敢胡闹?派人将那祸首杀了,一了百了。”

    “成么?”

    “你说呢?”就这么一瞬间,张铁匠的脑海里,已经在浮现怎么安排,怎么动手,怎么撤退了。

    幽州,那可是咱自家的主场啊。

    郑守义迅速权衡利弊,虽然风险也大,但是好像也别无他法。

    眼看大战在即,幽州此时可不能乱。

    郑守义心中细想,最后得出结论,只要别把自己搞暴露喽,弄死李小喜还就真是最佳方案呢。

    “奶奶地,干!”

    ……

    洛阳。

    一般来说,冬天老人难过,结果梁帝恰恰相反,拖延许久的小恙总算是彻底好了,宫中上下都很欢喜。

    这日,成德使者周式抵达,天子亲切接见。

    大殿上,梁帝接受了这位老友的拜礼,道:“周兄此来何为呀。”

    周兄心里苦啊,只因老子跟你有些旧谊,这苦差事就总落在身上。

    十年前,梁军兵临城下,就是他老周提着脑袋出城,谈妥了赔钱赔人的条件。这把来洛阳,又是他。

    都进了油锅了,我还敢跟你称兄道弟呢?

    周式无奈道:“禀天子,外臣奉赵王之命觐见,只为释除误会,免动刀兵。”

    梁帝面容和煦,道:“嘿。这就奇了,王镕既认朕这个天子,怎么还敢将天兵围在深州,日夜攻打,是何道理?”

    梁帝这般混赖,周式继续苦笑道:“圣人明鉴。

    为便于天兵过境,赵王特命守将石公立撤出州城。

    岂料那杜供奉无状,夜袭军营,尽戮城中军士,之后闭门自守。

    赵王几次劝和,彼皆不为所动,又何来日夜攻打一说。

    赵王惟恐圣人误会,特令外臣前来陈说。”

    “哦,竟有此事?”梁帝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式也陪着表演。“千真万确。”

    许久没有上台的李振在旁看,不失时机道:“圣人,深州之事,各执一词,是非难辨。眼下是北征在即,正好周公在,不如先说说北征借道之事。

    至于杜供奉,待事后遣人查问明白。

    若是杜供奉擅自启衅,该罚罚,该杀杀。

    如是赵王无状,嗯,亦当依律惩处。”

    这哥俩一唱一和,周式都晕了。

    怎么着,杜中官是擅自启衅?不是奉命而来?

    想想……也不是全无道理是吧。

    梁朝大敌是辽王,没事搞成德这不是节外生枝么。

    若果如此,难道还有机会?

    “额。”周式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心态,努力争取道,“借道一事早有定论,天兵自冀、深二州北上,还有何可议?

    至于粮豆,赵王本说待天子降下敕旨,镇中也好准备。岂料敕旨未至,却那杜供奉袭杀守军,占据城池,奈何?”

    在唐帝逊位这件事上,李振自知过错很大,稀里糊涂搞死了昭宗,给东家添堵不少。这个坎,不管天子过没过去,反正他李振心里是一直有个心结。

    总之就是不踏实。

    蒋玄晖想搞事,他李振当然很清楚,否则他能劝朱哥外出么。哎呀,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膨胀了。咳,若当时没把人搞死,而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得少多少波折,搞不好如今已经一统河山了。

    至少,北方应该都已平定。

    所以,开国以来振哥一直很低调,只怕行差踏错。

    今日是赶上他的本职,这才陪着周式来见天子。

    本职工作还要尽心,不劳圣人费心,李振答道:“周公,赵王既无二心,事就好办。北征大军陆续抵达,将从成德过境,今日便在圣人当面议个方略。

    此前说,怎样走都要赵王首肯么,那便速速拿个结果,你回去禀明赵王允否。

    如有不妥,也好早做安排,以免误事。”

    “嗯嗯。”周式闻言,向李振拱拱手,又向梁帝拜道,“圣人,行前赵王有言,天军可沿漳水经信都、武邑北上,或走枣强、武邑北上,由武强过漳水,或趋乐寿、河间,或经饶阳趋博野、河间。

    沿途渡河皆有桥,运粮亦有水路可走,甚为便利。

    冀州、深州官仓皆有储粮,可供大军食用。”

    这等具体调兵之类,就不是李振所长。而且今天敬翔不在,梁帝只好自己认真思考。在心里略作盘算,梁帝就明白王镕的那点小九九了,几条线路,都是将漳水、滹沱水放在梁军与镇州中间作为屏障。

    大梁天子点着下座的一位将军,正是此次北面行营的主将王景仁,道:“王帅,赵王之意你可明白了?以为如何?”

    接到天子敕书任他为北面行营都统,王景仁立刻依令安排军队拔营,自己则快马赶到西京请示,正巧碰到周式来使。

    王将军闻言,也想明白了成德军的打算。他略一沉吟,道:“赵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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