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河间驻扎。

    东面行营都统制是李承嗣,你为副都统,到那边要听他调遣,可能做到?”

    实话说郑二有点不快。

    从前几次出征,他老黑都是带头大哥,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上次打夏州是二把手,这次怎么又来。正想分辩几句,抬眼看见大李笑眯眯地正看着自己,那点牢骚瞬间烟消云散,忙道:“使得使得。”

    ……

    对郑二,辽王也没有太多好交代。

    西边两路,彼此都是顶牛。这边堵着梁军不能北上,对面也堵着辽军不能南下,两边都是易守难攻,谁主动谁吃亏。而且这把梁军可不像当年围潞州李嗣昭,梁帝就在洛阳亲自督战,据说两边都有禁军主力压阵。

    所以,只能在东边先动手。

    二十年的老部下了,撅勾子都知道他要屙什么屎,配合起来不会出岔子。

    战局千变万化,辽王也不能预见未来。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巧施妙计指点迷津,那神仙干的,不是辽王干的。他能做的,只能是把自己信任并且配合默契的大将,放到恰当的地方,做好准备,然后随机应变。

    五日后,待毅勇军后面赶到,郑守义便东出井陉。

    成德在土门关明明有人马防守,可是看到西边辽军过来,竟是战也不战,直接一窝蜂跑了。

    毅勇军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经过成德,回到了阔别两载的定州。

    一路风物并无不同,却是物是人非,换了主人。

    得知他来,李承嗣出城相迎,见面就把二爷猛夸:“郑帅威名传于天下呀,我在这边都听说定难军日子过不下去,牛羊都被你抢光啦。”

    “哈哈哈哈。李帅别来无恙。”郑守义赔笑两声,算是赏脸。

    别看李承嗣与郑守义相识二十年,两人关系其实一直不大融洽,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不至于自家打起来。

    要说他两个没啥深仇大恨,唯一的过节,就是当初操练时李承嗣的人是狠捶了二爷一顿。但那是公事,不是死丑。再者说,倒地哪位哥伤得更惨些也不一定。更何况,有些人都没了,谁还计较这个。

    就是不融洽,没道理。

    两人都在以夸张的表情,掩饰心中的疏离。

    李承嗣左顾右盼道:“怎么从井陉过来?”

    郑爷扶一扶肚皮,装腔作势道:“李头儿让俺走井陉试探成德反应。嘿嘿,这成德是愈发不成了,见我来,一矢未发全跑散了。”

    本来他是想显摆自己杀得成德胆寒,不意李承嗣听说,皱了眉,道:“只怕是成德顾不上与我军为难啦。”

    “此话怎讲?”

    李承嗣面色古怪地说:“前日得到消息,成德与梁军打起来了。因为过于蹊跷,我已遣人再探,这一二日当有回报。”

    打起来了?

    行前可是听说成德正与梁贼狼狈为奸吧。

    ……

    成德与梁军确实是打起来了,准确地说,是魏博兵与成德军打起来了。

    还是得从石公立这老小子说起。

    那日石公立从镇州憋了一肚子回来。本来都说不让梁军进城,结果一转头,听说几位公子已经上路北返,王镕立刻改了主意。

    然后石公立主人翁意识很强,虽然被迫让杜廷隐等入城,却将那千多魏兵在一处营房关了,防贼一样,日防夜防,恨不能粮都不给吃饱。

    杜廷隐几次上门理论,连石公立的人都见不到。

    自夏州回来,杜廷隐升了个供奉官,正要来河北再立新功,这般被人拘在城里,还成个甚事。干脆就出了城,来镇州告状。

    见了王镕,杜中官也不与他客气,张口就道:“赵王,这般为难也不必勉强。只需给石公立一封书信,要他放了我那千多弟兄出城。

    这成德,杜某也不敢久留,这便回京予圣人复命去也。”

    大教主儿子还没回来,哪好与他破了面皮。边上李弘规、梁公儒等将也对石公立非常不满。你哪怕要闹,也等我们儿子回来再动手嘛。就这千多魏兵,还不任你揉圆搓扁,闹成这样,到赵王当面,不是让我等难做。

    不对,石公立这厮自家儿子也在汴梁吧,这么冷血无情么?

    赵王对石公立也动了真火,面上还得陪着笑脸道:“杜公,杜公。

    石公立这厮无状,公万望海涵。我这就下令,让他撤去,再不与公为难。”大教主一心只要儿子回来,狠心把牙猛咬,道,“不,我让他退出城外,杜公以为如何?”

    看王镕还算上道,杜廷隐也换了嘴脸,愁苦道:“赵王,老奴苦熬这些年岁,才得此次外放,若是差事办砸可怎么得了。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嘛。”

    赵王当然是表示同意。

    李弘规等亦在旁帮腔,道:“杜公宽心,必定办妥。”

    梁公儒道:“大王,不成我陪杜公走一遭吧。”

    有老梁自告奋勇,大教主忙说:“善哉,便有劳梁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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