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郑好歹给友军送去一千只羊算作赔礼。

    既然辽王跟岐王确实有合作,又有薛阿檀的脸面摆在这里,郑守义干脆大手一挥,给什么一千,直接给五千。

    “误会误会。”郑守义翻脸比翻书还快,反正打也打了,单挑群殴都不是个,爷爷给你个面子,你敢不要么。“李帅,这碗酒郑某赔礼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呐,人家又陪笑又给羊不是。

    人穷志短的李继徽也只好笑纳。

    不然能怎样?

    几千人被人几百人撵得满山跑,你还说什么。

    看看场面终于一团和气,薛阿檀道:“来,正巧人齐了。”其实还多了一个,宋瑶算是个添头。面露难色,道:“说说夏州。我看了,城高池深,硬打恐怕不成。”先摆明态度,填坑的事坚决不干。

    李继徽也是来捡便宜的,爬墙头的事情照样不想干。

    但是,看着夏州无处下嘴,李继徽心里又不免难过。

    可你问他怎么打,也是没辙。

    他只做了偷袭的打算,根本就没准备替代方案。

    “听……听我一言。”对李继徽这个草包,宋瑶是一点幻想没有,而且,这摆明了是竞争对手不是。然而,对于辽王这边,宋将军还是有些幻想的。

    好歹与郑守义有点感情,四大铁都快齐了,而且辽王又来二千骑,算上毅勇军和自己也有五六千精锐。

    嗯,再有李继徽这五六千人跟着壮壮声势,这不就过万大军了么。

    可以搞点事情了。

    宋瑶建言献策道:“据樵……夫所言,城城中只有三千余兵,老兵或或不足二千。硬打定然不成,但可可以引蛇出洞啊。”

    对于打夏州,郑守义始终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大部分虏获已经后送,有机会舔一口,没机会就走,在旁静听不发言。

    薛阿檀对夏州也有点望而生畏,这么高的墙头,爱谁爬谁爬,反正老子不爬。只是他毕竟领命来了,若能有所斩获,倒是不拒绝。便道:“愿闻其详。”

    “呃。”宋瑶尴尬道,“这这集思广益么,某某也没想好怎么个引法。”

    郑守义不屑地吹了口气,道:“我看也不难。”

    薛阿檀与宋瑶异口同声道:“讲。”

    “夏、绥、银、宥、盐数州,散开了抢。他愿出来出来,不出来全他娘地给他抢光,看他明年吃风。”对定难军的实力,郑爷有一手资料,自信翻不了车。

    宋瑶闻言很是无语,还没抢够么,这得是有多大的瘾。

    穷凶极恶啊。

    宋瑶是对夏州有念想,那也是想要个尽量完整的夏州,按照老黑这么搞,都杀完了,就算拿下城有什么用?

    还得老子运粮过来养人么?

    薛阿檀其实有点心动。

    辽王说了,此来一是给岐王个面子,一是闹出点动静,牵制梁军的视线。至于怎么打,全让他自己看着办,只要别把队伍陷在里头就行。

    郑守义猛抢了一波,他还没动手呢。弟兄们出来一趟不容易,空手而归不合适,也不好向黑厮伸手吧,面皮上多难看。于是薛阿檀果断拍板,决定采纳郑大帅的合理建议。

    当下划分了地盘,新来的薛阿檀抢银州,李继徽本来已对盐、宥二州下手,那就请继续。

    毅勇军嘛,留守大营。

    郑将军明白肥肉不能自己都吃,好处不可一人独占,表示同意。

    散会。

    两日后,薛阿檀领着二千骑去派捐,李继徽继续在盐、宥两州肆虐。

    城头的李仁福眼见城下的马匪们来来去去,真是欲哭无泪。如此搞下去,就算城不破,日子也没法过了。

    好在不数日梁朝使者入城,告以梁军大举西进,总算坚定了李仁福的信心。

    反正城下敌军也不敢攻城,那就熬吧。

    咳,若无梁朝援军,李仁福真想降了算了。

    ……

    其实,与梁帝相比,李仁福这点烦恼犹如莹莹之火,岂可与皓月争辉。

    原计划秋收后就能动手打河北了,结果到六月,选定的大帅反了,还把计划中的南路军主力拉走大半。

    北征计划只能暂停,先摁下西边这个葫芦再说。

    若论紧要,关中这地方乱成一锅粥,其实也对洛阳、汴梁影响不大,至少是远没有河北、河东的威胁大。潼关、函谷关一线摁住,就乱不到这边来。而且关中早已残破,在财政上对梁帝也没有太多好处。

    问题是,此风不可长啊。

    不立刻扑灭刘知俊这个反贼,队伍还怎么带?

    遂令杨师厚、刘鄩、康怀贞等领兵西进。

    其间,梁帝又派了刘知俊的侄子刘嗣业来劝降,但刘知俊终不敢回头,以弟弟刘知浣把守潼关坚决抵抗。

    刘鄩,这位当年王师范的爱将,后来跟着王师范一起投了梁朝。此次奉命西进,所部龙虎军奋勇争先,不但一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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