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步骑就奔夏州而来。

    这是南边一路,东边一路就更稀奇,竟是薛阿檀。

    “你怎么来了!”

    发觉东边又有人来,郑大帅十分谨慎,结果说是兄弟部队到了。

    郑爷都奇了怪,绕路上千里地,居然在此与薛阿檀会师,真是他乡遇故知。

    薛阿檀见到郑守义同样惊讶无比,道:“岐王至书辽王,相约共击夏州。只因南边梁军调动频繁,大军不好轻出,又不便却了岐王好意。大王便遣我来,好歹走一趟不是。

    唉你不是在振武军么?怎么来此?”

    薛阿檀印象,辽王可没有给这黑厮下调令啊。

    郑守义就给他引荐:“我给二位介绍。此乃天德军防御使宋帅,此乃豹军都指挥使薛帅,哎,是薛帅还是薛阿帅?”

    薛阿檀不理他胡扯,待他与宋瑶互相拜了。郑守义便将情况说毕,道是自己本来去天德军劳军,听说夏州有变,应宋帅之邀,来此助战。奈何城中有备,未能如愿,云云。

    宋瑶听说,一肚子苦涩。

    助战?你他妈就是来牵羊的吧。

    看在老郑分他一半好处的份上,也就认了。

    掳了畜牲几十万,还有人丁,一半可是很肥啊。

    郑二引了众人落座,准备把酒言欢。

    便听小郑来禀,说是邠宁李继徽又来了。

    为啥说又呢?因为来过多次了。

    郑守义不想见他,但是薛阿檀说,都是友军,还要见见。

    他刚来,正要与李继徽相会,不成想在此碰上,竟有这般巧法你说。

    哪是巧啊,李继徽根本就是追着他薛阿檀来地。

    这厮早到了几天,本来也打着狠抢一把的心思,怎料想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不但打草惊蛇夏州城死守难攻,城外也被抢了个稀里哗啦。

    下手是真干净啊,李继徽转了几圈,愣是没能挤出一滴油水来。

    这次出征,李继徽也是打着轻兵急进搞偷袭的主意,随军携粮有限,原计划是进了夏州城吃大餐。本来他就穷,此次出兵的路费都是砸锅卖铁凑的,现在没了进项,他哪有住宿、餐饮的费用?

    夏州城进不去,城下也被吃空,军粮告罄,李继徽只好厚着脸皮来找老黑讲道理,其实就是想从咱黑爷的老虎嘴里夺食啊。

    为了养活镇里的祖宗,咱郑爷不远千里来这边做回买卖,你李继徽是个锤子。

    你说是友军就是友军了?

    你说李茂贞与辽王相约共讨夏州,那就是相约共讨夏州了?

    反正老子没接到辽王的一片纸、一条令。

    总之,想要牛羊牲口?

    做梦。

    李继徽哪晓得咱郑爷的威名,讨不到好处还敢耍横,郑爷直接两记大耳贴子抽得他懵圈,手下如狼似虎冲上来,三拳两脚砸翻了一众入营的邠宁军,连手下带李继徽将军全都叉起,礼送出营。

    挨了打,不甘心呐。

    李继徽自己就憋气,再被底下人一鼓动,李将军看看双方兵力对比,大腿一拍,决定玩一把人多势众。

    郑守义并不认得李继徽,但是他有印象,当年干爹西征,曾打得关中诸镇找不着北。最近几年,听说梁军在这边也是摁着关中藩镇的脖子羞辱。咱老郑在山北杀得胡儿胡窜,塞内与梁军也打得有来有回,最近才一波流推了河东李存勖。

    不论怎么说,在郑大帅心里,关中兵就是鱼腩。

    李继徽挑战,郑大帅还真不惧他。

    待望望对面阵型稀松,衣甲破旧,一个个比喝风的花子也强不了太多,老郑就更放肆了。这么表达其实有些夸张,至少,比胡儿们还是强了不少,好歹三四成有铁甲不是,旧是旧了点,那也是铁皮嘛。

    郑大帅也有心在宋瑶面前抖抖威风,都不用宋将军出手,老黑亲领卢八和亲军营,一个突击就把邠宁军赶得满山跑。

    把城头的李仁福都看傻了。

    他当然知道李继徽跟他不是一家,但是眼见这厮跟老黑打起来,李仁福都有点怀疑,难道真是救兵来了?若非看城外乱成一团,怕老黑趁乱入城,老小子好悬没把邠宁军放进城里。

    惹不起,打不过。

    打不过,惹不起。

    挨了老黑一顿锤,李继徽打落牙齿和血吞,勒紧裤腰带去别处筹粮了。

    反正定难军又不只有一个夏州,抢呗。

    郑守义也没想跟李继徽拼命,他走了也就不管,只是加强戒备。

    今天李继徽是听说晋阳方面的友军到了,专程来拜望薛帅地。

    顺便告状。

    又听说薛阿檀在老黑这里,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见了老郑,李继徽把脸一偏,面颊上的两朵淤青都没消散。

    看这情况,薛阿檀就感觉不大对劲。待问明了缘由,薛阿檀心里好笑,这黑厮在豹军那是有名的手黑,你跟他闹么?面上却要给李继徽撑腰,端出西面行营主将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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