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大安府治戎恤民,颇有成效。”

    大安府其实就是京兆,也就是长安。去年改朝换代时废西京,改京兆府为大安府,置佑国军,以王重师为节度使。

    “嗯。”梁帝在心中盘算,王重师在那边也有三四年了,既然干得好,就该给他换个地方。

    不可使节帅久留一任,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

    云中。

    既然李存勖跑去了振武军,辽王也就不再灵丘苦等。

    留下射日军,辽王自引豹骑军、毅勇军及义从军若干,兵发云中。一来这里可以屏蔽东西,免得李存勖骚扰蔚州、妫州,保护粮道。其次是换个草场,蔚州那边实在堆不下这些马爷了。

    这可是故地重游。

    郑爷的许多处女秀都发生在此。首次跑长途,首次上大阵,首次跑路,首次放火。哦,放火这个不算,黑爷之前在草原就没少作孽。

    也是从这里,豹骑军踏上了返家之路。

    王敬晖是个面相忠厚的中年武夫,你很难想象这么个实诚人,突然就反了。投诚后,辽王看他忠厚,还让他驻守云中。

    迎接辽王入城,王敬晖将军异常热情,摆下筵宴。

    双手捧着大碗,王敬晖敬酒曰:“大王,到云中便是到家啦。”

    辽王亦端起酒碗,与他痛饮。略略追思了往事,道:“嗯,我也做过几日云中刺史,后来,也是从这里回了卢龙。云中,这可块福地呀。”

    话是不假,当年李鸦儿还是从这里造反起家呢。

    这事王敬晖哪敢接茬,装傻充愣与辽王喝了,便向郑守义敬酒曰:“久闻郑帅威名,今日得见,果不虚传。”

    在辽王治下,不算刘守光这个特殊人物,郑守义就是唯二的节度使,也算位高权重,尤其这黑厮在草原威名不小。王敬晖敬完辽王来敬他,道理不错。

    来到这块福地,郑守义本就心情甚佳,又得了王敬晖恭敬,便把浑圆的肚皮扶一扶,假做谦虚道:“谬赞,谬赞啦。”

    李老三此时被留在蔚州统筹粮草辎重,没有跟来,郑守义与这王敬晖即无交情,也不想与他多交,吃了一碗敬酒,便寻了薛阿檀和义从军的几个蕃将吃喝。

    最近李存勖在振武军一带搞风搞雨,积攒实力,时刻牵动着郑爷的红心。酒到半酣,郑二便问:“振武军不远,怎么不去?却让李存勖捡个便宜。”

    薛阿檀道:“就这点人,那边路也不熟,岂可轻易犯险。”

    其实振武军的道路,薛阿檀是熟的,主要是不合算。那边是沙陀的老巢,李存勖万把人敢去,辽王这万把人去浪就有点作死。

    不分兵,战果有限,分兵,保不齐要吃大亏。

    初来乍到,云、蔚都没暖热,没必要冒险,万一陷在里头咋整。

    唐军,这类亏可没少吃,历史上的教训非常惨重。

    “嗯。那此来云中,李亚子会打来么?”从前不当家,也没个顾忌,如今嘛,这义武镇节度使做久了,再说不拿易、定二州不当回事,至少此时此刻,也是他老郑的地盘。这才立镇几日,郑爷就有点放心不下,希望早点打完最好。

    比如,李存勖若能学学阿保机,直接过来硬刚,那就合了郑爷心意。

    薛阿檀道:“问我,爷爷又不是李亚子。”

    “你看,李亚子……

    薛阿檀见他还要再问,忙打断道:“我与你同岁去了卢龙,这边俺也是才回来没几日,你问我,”一指边上独酌的李存贤,道,“不如问他。”

    郑守义起身就把李存贤给提了过来,道:“你说说,河东是个甚观景?”

    李存贤正在独酌,看是这厮,也就不计较他无礼,反问道:“前岁你没来?”

    郑守义回想片刻,李存勖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便道:“李亚子这厮,爷爷见是见过,彼时也未觉其有何能为。你跟我说说此次打潞州怎么。”

    李存贤道:“年初我便来蔚州备边,未预潞州其事,所知不多,问我怎么。”

    感觉李存贤心气不高,郑守义关心问道:“你可是有甚心事?”

    李存贤当然是有心事,他的家眷此时大半都在晋阳,带在身边的只有几个妾室和两个儿子。

    当时反正投了辽王,主要是因为李克宁等多人被杀,他怕李存勖大开杀戒,有些惶恐。加上河东江河日下,一看薛阿檀来劝,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非他想的那搬不堪。

    李存勖没在晋阳搞得腥风血雨,而且,哪怕知道他投降了,也没有牵连他的家眷。继而晋军潞州大胜,如今李存勖更在沙陀部中搞得风生水起,李存贤就有些纠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有误。

    毕竟,一大家子人还在晋阳呢。

    能够保全,他还是希望保全。

    辽王已派遣了使者去晋阳,讨要他的家眷,但是晋王明里没有答复,密使却跑来与他做了交通。对于晋王的价码,李存贤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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