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损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钟业伟之所以留下来,是希望亲自当面求方子业,求方子业过来看一眼后能上台。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走,是为了给方子业安排吃饭。

    现在方子业下楼后,钟业伟也非常懂事地不再继续碍眼,避免被误解为是‘监工’,监视着刘煌龙等人的操作,好抓小辫子。

    刘煌龙没说话,而是在继续认真地做着手术。

    钟业伟与方子业出手术室后,钟业伟就微微躬着微胖的身子:“方医生,特别感谢你大度不计过,这份恩德,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实不相瞒,关心则乱。我十岁,我妹妹六岁那年,我母亲就因意外去世了,我父亲拉扯着我们兄妹二人长大。”

    “我父亲没享过多少福就意外去世了,如今世上,除了我自己的家庭,唯一比较亲近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母亲去世得早,所以与娘舅家的关系逐渐浅淡……”

    “岁月可以抹杀很多很多,唯独亲情才可以留守。”

    方子业擦干了手后,回道:“钟老师,咱们就别煽情了吧,您说的我都快哭了,等会儿该影响到了手术就不好了。”

    “我先去吃个饭,然后好好地把手术做完,也不能保证什么,尽我所能。”

    “这就很好了,方医生。”钟业伟双眼已经红了起来。

    而后再没更多的废话。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一本翻不完的账,在钟业伟的认知里,他一点都没错。

    自己的父亲被院内的‘新手’弄死了,他都还愿意相信自己所在的医院,这就已经算是一种大度了。

    只是,谁TM能想得到,骨科的住院总像个‘挂逼’一样,副教授甚至在教授在他的面前,都存在着技术盲区?

    ……

    误餐室里,还有饭吃。只是方子业吃的比较特殊且丰盛。

    钟业伟走后,方子业看了一眼外卖账单,208!

    钟业伟也是真的舍得。

    但在方子业看来,还是太过于奢侈了,自己根本吃不完这么多。

    只是饭都买来了,不吃肯定浪费。

    方子业也没有故作大方地请其他陌生人吃。

    换位思考,如果方子业不认识的人,即便是本院的同事有美食在误餐室邀请自己吃菜,自己也觉得膈应,还会认为对方有点毛病。

    推己及人。

    ……

    其实,方子业觉得,自己在操作完残肢后,就可以直接溜溜球了,剩下的全都交给刘煌龙和聂明贤二人处理即可。

    不过,这是第一台截肢后的断肢栽植术,虽然是应急手术,术后的质量可以不予最大化保证。

    但方子业觉得,既然都做了,那就做到更好呗。

    毁损伤需要截肢,是因为难以清创。

    截肢术后难以断肢再植,难度是害怕患肢已经坏死!

    然而,这一切,其实都已经得到了相对完美地解决,唯一的问题就是,在截肢术后,患肢会短缩一些!

    这不是问题。

    患肢短缩,总比缺损一条肢体更好。

    并且,手术后,还可以通过二期手术对患肢的骨折短缩进行延长术处理,或者是将健侧肢体进行截骨短缩处理。

    那时候可以备选的方案多得是。

    方子业再次全副武装再上台后,刘煌龙教授已经带着聂明贤二人完成了外固定支架的外固定处理。

    患者的截肢面,就存在着骨缺损,所以刘煌龙并未将患肢进行短缩处理,而是打算一期就直接旷置骨折不管,以外固定支架固定的形式,先恢复患肢的长度与骨支撑。

    “子业,明贤申请缝合血管,我申请缝合神经,能剩下给你的就是缝合肌腱、肌肉和脂肪组织了,你觉得怎么样?”刘煌龙开玩笑道。

    方子业笑着点头:“我觉得可以。”

    刘煌龙看向聂明贤:“看吧,我就知道子业肯定会同意将最难的一块硬骨头拿过去。”

    聂明贤低头开始进行血管缝合恢复下肢血运,一边继续探查着方子业对残肢进行的血管探查切开处理的过程,偶尔若有所思。

    方子业在旁配合后,还有一个师弟做助手,刘煌龙就暂时可以暂休一下。

    麻醉科的医生负胸而站,好奇而望:“刘教授,缝合软组织的难度不是最小的么?手外科都常说,皮肤缝合的难度小于脂肪,脂肪小于肌肉,肌肉小于肌腱,肌腱小于血管,血管小于神经……”

    刘煌龙转头说:“梁教授,那是正常的断肢再植,不是毁损伤截肢术后的断肢再植。”

    “锐器伤导致的肢体离断,目前规范化治疗下,只需要走治疗流程即可,基本功扎实就可以完成断肢再植。”

    “但毁损伤后,大量的软组织存在着损伤的情况下,还要完成软组织的缝合,难度就大了啊!~”

    “你看,这两条肌肉,一般的手外科医生估计就不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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