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复,他不明白,为何苏复能先他一步恢复力气,这东西应该没有解药的,苏复的身体素质应该不如自己的。

    将心中惊惧压下,姚清远看着费力朝自己接近的苏复道:“苏大人,你不想知道这江南事案的其他人了吗?”

    “你不想知道杨将军会如何吗?”

    姚清远只希望自己能给苏复一个借口,让他狠不下心来杀人。

    毕竟,就连他当初刚上战场的时候,都是在战争情绪带动之下,才有勇气挥出那一刀。

    所以他只能指望苏复那应该不存在的胆怯。

    苏复并没有回话,对于姚清远的话不为所动,有的只是自己坚毅的决心。

    “锵”,一道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在姚清远胸前响起,可姚清远却并不觉得庆幸,死去与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恐惧是完全不一样的。

    姚清远一边目露哀求,嘴中不断求饶着,述说着自己的价值,甚至于将黄续宗等人的事都抛了出来,另一边却在不断的调动自己身体的气力,试图为自己找到那一丝生机。

    苏复急促的喘息让自己的力气再次回来,现在他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可他不敢再等下去了,毕竟自己喝的酒要比姚清远来得多,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一旦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就是形势反转了。

    匕首尖端在姚清远甲胄的缝隙中寻探着,直到那刃尖触碰到一丝血肉的触感,在苏复将身体下压,试探借助身体重量,将匕首送入姚清远体内的同时。

    一缕银芒从姚清远嘴中射出,伴随着姚清远那希冀的目光,直接撞到苏复的胸膛之上。

    “锵!”

    苏复被击打的身体稍稍一滞,但却顾不上惊恐,而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将身体压在那匕首之上。

    一阵剧痛将姚清远眼中的希冀抹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与自己四目相对的苏复。

    “怎么会,怎么会被挡住!”

    这是姚清远最后藏着的一手,只要在外,他的嘴中便永远藏有一根特制的银针,他的身份太敏感,敏感到他根本不敢在自己嘴内藏毒。

    所以一直以来,担心被抓住的他都是以这一根银针作为自己逃避讯问的最后手段。

    却不曾想,它竟然能被挡住。

    苏复费劲的喘息几口,已经被血液浸得有些粘稠的双手略有些打滑地握住刀柄转动,直至那鲜血再度喷涌而出时,苏复才将身体挪开,露出身下姚清远那如泉水般渗出鲜血的伤口。

    可即使这样,姚清远一双眼睛还是紧跟着苏复的身影,他迫切地想要从苏复这里得到答案。

    苏复将胸前破开的衣物稍稍撩开,露出里面的黄色锁子甲。

    “很抱歉呢,这一次真的是幸运眷顾我呢!”

    苏复此刻才觉得后怕,这锁子甲可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东西,它上面可有不少的孔洞,但真就那般幸运,姚清远的搏命一击,真就那么巧地攻击在那环链之上。

    “嗬嗬”,姚清远想要说什么,但却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他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却没有一个死法如现在这般,竟然在野外,竟然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他可是半步宗师……他可是要成为宗师,要享受天下荣华的人!

    苏复看着姚清远,既恨他,又很是可怜他。

    他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罪犯,匡天干会遇袭,很大的原因就是太过相信姚清远。

    可即使这样,匡天干在诸路皆绝的时候,还能借助姚清远的性格特点,把控江南事案幕后之人的心理状态,将他能够留下的线索,借由他们的手,交于朝廷手中。

    “遇事惜身,好勇而难断,姚清远,你的性格,哪怕我指着一坨狗屎,说吃下以后,你就能不被人怀疑。”

    “你估计都会有点相信吧?”

    姚清远嘴角露出最后一丝自嘲,然后再无声息。

    从被诱入江南事案中以来,他一直都是如此,是他自己,活生生将一条康庄大道,走成了绝路!

    苏复将匕首拔出,然后将外衣脱下,借着那些阴凉处还残留的露水,将身上的血迹擦拭个大概,然后踉跄着身体,继续朝着西边走去。

    苏复并无勇气,在这野外带着一身血腥味到处走动。

    毕竟,冬日过后,饥饿的动物可不要太多!

    ……

    破浪军内,蒋文海看着眼前三个狼狈的人,眼中愤怒,惊恐交织,心中已然将苏复大骂八百遍。

    这萧家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孙婿,都一如既往地狠!

    深呼吸了几口气,蒋文海提起自己的宽剑,大吼道:“命,逐字部,除莫靖所属留营驻守外,所有人带上三日干粮,一炷香内开拔,即刻入江南府内!”

    常威心神一松,跪地叩首道:“多谢将军!”

    “妈的!”蒋文海却是不承这情,现在他赶去归海渡口,起码需要一天的时间,到时候杨袭虎若没事,他就当卖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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