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年少时因献《安边颂》而被宣宗皇帝看重,正统元年进士,对兵事有独到见解,也因此得到于谦偏爱,算是文官中懂兵事的良臣。

    “诸卿,朕欲建强兵,复太祖、太宗时之强,纵横漠北,横扫蒙古诸部!”

    朱祁钰沉声道:“今日朕给诸卿布置一项任务,诸卿按照这《陈边十策》,撰写一篇奏章,明日呈上来,朕逐一阅览,摘有用之策,汇编成一书。”

    “印刷装裱后,放置于朕之枕侧,每日清晨内官来读,读至奉天殿,日日不辍。”

    “大明一日不能复强兵纵横漠北,此书便伴朕一日,便读一日!”

    “朕若驾崩,此书便传给太子,太子若崩,则传给太孙,世代相传!”

    “大明一日不强,此书便读一日!”

    “朕相信,总有一日,大明之兵将必复太祖、太宗时之强!”

    闻听皇帝之言,朝中百官跪下齐呼:“臣等惭愧!”

    “不必惭愧,朕也不去究其原因了,朕只往前看,朕就要看到强兵、强将、强军,朕此生,定要横扫漠北!一扫边患!此乃朕之心头大恨也!”朱祁钰高声道。

    奉天殿内气氛热烈,朝中如王伟懂兵事的大臣,经常上书请奏,希望皇帝练强兵重边事。

    胡濙也轻轻点头,回忆往昔,永乐朝之盛,无法用词语来形容,漠北诸族,未曾听说过有一族,敢与大明强兵对战,都是闻风丧胆,闻之明军而色变。

    日日都有外族依附,万国来朝,与有荣焉。

    皇帝有此决心是好事。

    林聪膝行出班,高呼道:“陛下之志气,令吾等汗颜,吾等必毕其功于一书,并为其孜孜不倦,终练强兵,横扫漠北!”

    陈循冷笑,林聪果然变成了皇帝的走狗,没志气!

    “王侍郎献策有功,如今左侍郎李贤迁入内阁,左侍郎之位空悬,便由王侍郎升为左侍郎,以表献策之功。”

    朱祁钰要调动群臣的积极性,也表明横扫漠北之决心。

    王伟出班谢恩。

    “陛下!”

    陈循缓缓开口:“陛下有此雄心,乃国家之福。但非臣给陛下泼冷水,我军远征漠北,须马、须粮、还须钱,解决不了这三样,任何良策都是水中花镜中月。”

    陈循这一番话,直接给奉天殿浇了一盆凉水。

    本来热闹的奉天殿,瞬间凉快了。

    王伟更尴尬,皇帝说他献策有功,首辅说他献策无用,那他这官升的靠走后门来的?

    “陛下,我军此次出征,钱粮都是东拼西凑的,不止把户部的底子花光了,还欠了未来数年的赋税,想恢复元气,需要几年之功。”

    “这还只是在宣府打一仗,倘若出征漠北,所耗更是数倍之余,数不胜数。”

    “而瓦剌、鞑靼,居无定所,奸猾无比,我军出征,他们便闻风而逃,待我军回师,便追击我军,搞得我军不堪袭扰,战果得不到多少,反倒惹一身搔。”

    陈循苦笑。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太宗五征漠北,后面几次都是如此,耗费无数,徒劳无功,还被人笑话。

    “首辅此言何意?”朱祁钰寒声问。

    “老臣没别的意思,若真两军对垒,我明军也不怕瓦剌人,但他们偏偏喜欢袭扰,喜欢偷袭,老臣也没有办法啊!”

    陈循叹了口气道:“老臣以为,打不如和,钱粮耗费无数去攻打漠北,好处什么的都捞不到,耗费无算。不如加大边贸力度,以财货控制漠北。”

    “哼!首辅说得好听,所谓边贸,不就是变相的岁币嘛!”朱祁钰冷笑。

    边贸,其实就是岁币。

    土木堡之战为何爆发,就是大明把岁币变成了薅羊毛,本来大明和漠北开展边贸,是大明用钱粮补贴漠北,维系和平,说白了就是岁币,给人上供。

    可真做生意的时候,大明读书人奸猾呀,把贸易变成了经济战,把漠北诸族当成了肥羊,往死里薅羊毛。结果把羊薅急眼了,率兵攻打大明,这才爆发了土木堡之战。

    “陛下如此想法过于狭隘,宣德年间,我大明靠边贸盈利亿万,漠北诸族的命脉无不攥在我大明手里,我大明征战皆征召胡人助战,四海之内,无人不服!”

    陈循冷笑道:“我大明与其发展军备,不如加大投入边贸,以边贸操控漠北,以胡制胡,方是长治久安之策。”

    没错,仁宗、宣宗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支援瓦剌去打鞑靼,在草原上彼此消耗,狗咬狗。

    结果呢,瓦剌被养大了养肥了,咬主人来了,土木堡爆发,大明折戟沉沙,彻底凉了。

    “首辅才是真狭隘了!”

    林聪反驳道:“仁宗、宣宗时期,为何我大明能以胡制胡?根本原因是我大明军备强大,漠北已经被太宗打服了,所以才乖乖当狗,先帝才能以仁德威服大漠,以经济操纵大漠。”

    “如今瓦剌最强,鞑靼弱之,漠北诸族再弱,仅五万大军便让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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