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她竟然在大明朝以太后之身掌大权了?

    这走向,不得不说有些诡异。

    大明对女性的束缚,不可谓不大。

    从朱元璋起,就为整个大明的社会风气定了暗沉压抑的基调。

    底色如此,大明的女性地位普遍低下。

    或许,她又有了其他可以发光发热的价值。

    比如,循序渐进废除裹小脚的陋习。

    进而,尽她微薄之力,稍稍能提高女性的地位。

    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瞬间,荪歌摆烂躺平的心态一扫而空,踌躇满志。

    五个月,百余日,过的飞快。

    眨眼已是凉风习习硕果累累的秋日,在朱祁钰的三令五申时刻督促下,亲征的一应准备完毕。

    万里晴空,旌旗飘扬,御驾亲征。

    这一次,荪歌亲自目送征讨瓦剌的大军离开。

    她信朱祁钰,她也信大明的好儿郎,只会一雪前耻,而不是重蹈覆辙。

    大军渐渐远去,荪歌侧眸看向了身侧挺着大肚子,满脸担忧的汪皇后。

    “皇后,此战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凯旋而归,血洗旧耻。”

    “陛下的名字,必然会在大明的史书上熠熠生辉。”

    “你安心待产,陛下冬日必归。”

    “到时你腹中皇子出生,双喜临门,大明铁桶江山可待。”

    汪皇后轻抚自己又大又圆的肚子,眼角眉梢都是为人母的慈爱温柔“母后,儿臣知晓,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难免担忧。”

    荪歌抿唇笑了笑“无碍。”

    回到宫中,就见负责看守仁寿宫的宫人仓皇来报,孙太后的身子骨撑不下去了。

    荪歌微微蹙眉,安抚好汪皇后,带着满心的不耐再一次踏进了仁寿宫。

    她已经两年多没有跟孙太后有任何交集了。

    仁寿宫荒凉的可怕。

    跨过殿门,寥寥宫女匍匐跪在地上,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孙太后出气比进气多,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只有那双眼睛不服输般瞪得巨大,可细看就能发现,早已经不聚光。

    殿内的香炉,欲盖弥彰般燃着幽香。

    可也正因如此,殿中的怪味越发浓郁,令人作呕。

    荪歌轻轻屏住呼吸,站在了床榻边。

    “吴,吴氏那个贱妇呢?”

    兴许孙太后已经不识人了,那双眼睛犹如摆设。

    殿中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无比渴望自己是个笼子。

    荪歌命人撤去香炉,打开窗户,带着温凉气息的秋风徐徐吹入殿中,一点点吹散殿中的怪味。

    半晌,荪歌才缓缓开口“哀家在,”

    闻言,孙太后本就瞪得硕大的眼睛,再一次撑大,艰难的扭头想要用那双浑浊灰暗的眸子看清楚荪歌的脸。

    荪歌叹息一声,索性抬手掰过了孙太后的头。

    看来,生命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吴,吴氏。”

    孙太后每说一句话,都格外费劲,随时都有喘不上气猝死的可能。

    “哀家,哀家做了一个梦。”

    孙太后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抹光彩,整个人都显得有气色了。

    荪歌眼睛眨眨,自动理解为回光返照。

    她没有言语,静静的等待着孙太后继续磕磕绊绊的说完遗言。

    孙太后剧烈的喘着粗气“哀家,是上圣皇太后,是唯一能与先帝合葬的人。”

    “哀家的儿子,才是大明真正的天子。”

    荪歌耷拉下嘴角,淡淡道“哪有什么上圣皇太后,这不过是一个落魄太后将死之际的黄粱一梦。”

    孙太后呼吸一缓,就在荪歌以为孙太后彻底喘不上气薨逝时,孙太后剧烈的抖动,伸出如同枯柴的双臂来回挥动,就像是想要在临终前抓住些什么,可最后只能颓然落下,那双眸子至死都没有闭上。

    荪歌凝着眉,神情略有些唏嘘。

    她还没有将朱祁钰御驾亲征的消息告知孙太后。

    孙太后也没有等待祁钰得胜而归,见证谁才是合格的大明帝王。

    也许再坚持三两个月,孙太后也不至于带着莫大的不甘心,死不瞑目了。

    荪歌抬手,阖上了孙太后的双眸。

    “孙太后薨了。”

    这薨逝的时间是真的不吉利。

    为了亲征瓦剌一事,满朝上下已经整整忙碌了近半年,哪怕是最开始心有不满的臣子,在潜移默化下,也付出了最大的热忱。

    大明臣民都在等待着大胜的到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开拔的大军是不可能因为太后的死调转方向回城的。

    当然,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如果死的是荪歌,朱祁钰一接到消息,可能就快马加鞭赶回来披麻戴孝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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