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对着一旁的亲信,淡淡吩咐“孙太后再寻死觅活,不必阻拦。”

    “君子有成人之美,孙太后与太上皇母子情深,想要一家团圆,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仁寿宫,就不必再有外人进出了。”

    孙太后神态癫狂,口不择言的怒骂“吴氏,你心狠至此,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来日你只会比我更惨,我诅咒你老无所依,孤苦伶仃,母子反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荪歌淡淡的笑了笑“借你吉言。”

    就朱祁钰那个恋妈脑,好哄的很。

    若是有朝一日与她反目,反而说明朱祁钰真的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雄才伟略。

    霸气侧漏。

    至于其他,随便诅咒,她丝毫不关心。

    由此,孙太后成了被困在仁寿宫,不得自由,慢慢等死的秋后蚂蚱。

    大辩论如火如荼的进行,结果也不出荪歌和朱祁钰的预料。

    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学子,都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情热血。

    更不要说,土木堡的风沙秋雨埋葬了太多人的至交好友、血脉亲人。

    辩论进行到后期,甚至还是朱祁钰出面替朱祁镇保留了最后的哀荣,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潦草敷衍的谥号,一切从简的丧事,匆匆忙忙的带着万千骂名入土。

    经此一事,朝臣们也知晓了,朱祁钰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平庸帝王,蓬勃的野心还没来得及盘根错节,就已经撞到了坚硬的巨石,不得不缩回,夹着尾巴做人,也有聪明无节操的看清形势,开始见风使舵,向于谦,向朱祁钰投诚。

    而荪歌,也越发忙碌。

    她没忙正事,她在忙着收礼。

    朱祁镇的死,才是真正的朝堂大地震,彻底改头换面,一朝天子一朝臣。

    所以,不少人都通过家中女眷求到了荪歌面前。

    送礼?

    国库如此空虚,能进一点儿是一点儿。

    凡是前来送礼的,荪歌来者不拒,还命人详详细细的记录下来,成为朱祁钰查贪腐充盈国库的开端。

    查抄,永远是最快的致富之路。

    有了第一桶金,充盈了国库,才有底气有胆量继续接下来的路。

    俗话说的好,兜里有钱,心才踏实。

    而改良火器之事,在荪歌的千呼万唤,日夜期盼下,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效。

    大明的火统,遥遥领先。

    在多次试验,最大程度的保证安全性和杀伤性后,进入了量产。

    朱祁钰摩拳擦掌,等待着属于他的盛世的到来。

    不论是改革税收,还是改革太祖时期便定下的豢养宗室、官员和藩王的制度,都需要他拥有无上的威望,才能有机会一锤定音。

    一雪前耻,就是他扩展自己威望的机会。

    瓦剌,不二人选。

    “朕欲御驾亲征。”

    又是一个流水桃花的春日。

    距离朱祁镇下葬,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这两年,朝堂上,有人落马,有人扶摇直上。

    这两年,后宫里,汪皇后成功有孕,再次诞下皇女。

    偌大的后宫,还是只有朱见济一枝独秀。

    好在汪皇后又一次被诊出了身孕,尚不足三月。

    汪皇后和朱祁钰都对这一胎寄予厚望。

    于公于私,朱祁钰都需要一个嫡子了。

    一切都渐渐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

    但,朱祁钰的一句话,惊起一滩鸥鹭,大殿内,反对声此起彼伏。

    就连于谦,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怪文武百官的反应如此剧烈,实在是上一次的御驾亲征印象过于深刻,大明差点儿亡国。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成祖,人到暮年都能饮马瀚海的本事。

    一片反对声中,朱祁钰的眼神冷静坚定“于卿,京营可堪大任否?”

    于谦在群臣如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陛下召,将士随。”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更别说,陛下还亲自选拔培养了一批年轻的将领做心腹。

    假以时日,那些年轻人军功足够,必能成为武官的中坚力量。

    最可怕的是,他隐隐知晓,吴太后乔装打扮亲自训练了这批将领整整三个月。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陛下知。

    若说这两年,最大的惊喜,必然是吴太后。

    吴太后,仿佛无所不能。

    如今,陛下既然在朝堂上掷地有声宣布御驾亲征,想必已经征得了吴太后的同意。

    吴太后都同意了,说明此战可打,那他当然不能拖后腿。

    瓦剌之仇,不共戴天。

    倘若荪歌知晓于谦的想法,必然会大喊冤枉。

    她是被逼的,她也不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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