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将领,端的是虎背熊腰,身高过丈,与方才说话的那个将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才那个将领虽然身材也魁梧,但却透着一股儒将之风。

    而左侧这个将领,却魁梧粗野,宛如一头猛虎。正是中领军许惊虎。

    许惊虎闻听此言,嘴唇一撇,冷笑了几声道:「张士佑!......少特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中领军将士,乃是直属于主公调遣的步军精锐......郭白衣,怕是无权管辖我们罢!」

    原来右侧的将领正是张士佑!

    张士佑闻言,淡淡一笑,拱手道:「许领军,方才怕是你听错了......哦,也许是张某人说得不够明白,并不是管辖,而只是暂时节制而已!」

    「暂时节制......还而已?说得轻巧,你奉的是谁的军令,区区一部将军,胆敢节制中领军步军精锐?张士佑,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罢!」许惊虎哼了一声道。

    「张士佑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许领军,不妨看看这个,你可识得?」

    张士佑说完,忽地当着所有人高高举起一物。

    众将兵皆抬头看去,却见张士佑手中正举着一枚玉印。

    许惊虎只瞥了一眼,冷声道:「张士佑......我不明白,你手中那枚玉印,是谁的玉印啊?」

    张士佑一字一顿道:「正是军师祭酒——郭

    白衣,郭祭酒的玉印啊!张某奉命前来暂时节制中领军步军精锐......还望许领军,配合才是......」

    许惊虎不听则可,闻言,更是狂笑道:「奉命?奉的是郭白衣的命令么?且不说本将军中领军的职务,不在祭酒之下,就算不如他郭白衣,可是中领军乃是拱卫主公安危的精锐步军,区区一个祭酒的印,本将军就要听命行事?这不是笑话么?」

    说着,许惊虎向身后冷哼一声道:「儿郎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祭酒无权干涉中领军所部......无权干涉!」

    许惊虎身后那些将兵闻言,皆齐声喊了起来。

    张士佑面色一沉,将祭酒大印收好,这才又盯着许惊虎道:「许将军......非要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么?祭酒为何将他的大印交到张某人的手中?又让张某人暂时节制中领军所部?若不是奉了主公之令,怎么会如此呢?许

    将军最好三思而行,否则,郭祭酒那里,你可是说不过去啊!」

    「说不过去又怎样?我且问你,你说郭白衣是奉了主公之令,让你节制我的中领军......那主公之令何在?没有主公的书面之令,就凭你一张嘴,怕是本将军,难以照办啊!」许惊虎一脸不屑的说道。

    「事情紧急,主公未有书面之令,只是传了口谕......」张士佑眉头微蹙道。

    「口谕?张士佑,就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就是主公的口谕了么?既是主公口谕,当有主公帐前守卫亲自来传,可是人呢?传口谕的人......我怎么没有看到啊!」许惊虎冷哼道。

    「我!......我作证!的确是主公的口谕!」

    便在这时,张士佑身后转出一个下等兵卒,朗声说道。

    许惊虎冷冷的看了一眼此人,满是不屑道:「你?你又是哪一个?......」

    「我......李通!.......主公传口谕的时候,我就在场!......」

    说话之人,正是向郭白衣报信的兵卒李通。

    虽然郭白衣情急之下,将李通提拔为百夫长,可是那也只是他们两人知道,而且仓促之间,李通并未换了百夫长的兵甲,仍旧一副下等兵卒的兵甲。

    其实,李通只是萧元彻帐外当值的小卒,奉了萧元彻之令,前去寻郭白衣去中军大帐而已。

    萧元彻并未让他宣什么口谕。

    但李通可是明白今次之事多么的紧急,而且他亦知道苏凌死了的消息绝对机密,不可外传。

    郭白衣也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万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因此李通只能向许惊虎说是奉了萧元彻的口谕。

    他也算胆大心细,他知道郭白衣在萧元彻心中的份量,就算自己假说是奉了萧元彻的口谕,有郭白衣在场,萧元彻也会默认的。

    因此,他见张士佑与许惊虎争执相持不下,这才毅然出言。

    许惊虎先是一怔,打量了几眼眼前的李通,忽地冷笑道:「你......下等兵卒......主公让你传如此重要的口谕?既如此,本将军问你......口谕是何时下的,当时郭白衣在场么?完整的口谕内容是什么?你仔仔细细地回答清楚!」

    「我.......」李通一窒,他从来没有干过传口谕的事情,临时现编自然是编不出来的,只得无奈地看向张士佑。

    张士佑心中苦笑,却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一番苦心。

    张士佑还记得这李通找到他的时候,神情紧急,将郭白衣的话仔仔细细地转述给他,又有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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