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操心,一切还请法师多担待。”

    寅六和尚急忙挥手说道:“我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在顶上国待了多少年,跟他之间的冤仇就结了多少年。不过他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想对付他,就这个样。”

    霍西亭心想,这世上原来还有人能让金不换说出拿他没办法的这几个字,想必又是个世外高人,心中对这个人更是兴致盎然,只不过眼下不好再多追问,到时再找玄路弄个清楚。

    现在的关键是最后一个条件,眼下霍西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寅六和尚把这个条件谈下去,但是这又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

    寅六和尚从霍西亭的表情看出他的为难,于是说道:“我也正想着你所提的第三个条件。你要求我得支持敦品国主托付你的任务,问题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该保护的是谁,自然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他,你说我该怎么配合你呢?”

    霍西亭说道:“我的确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原本以为那个人应该是乌赤金,没想到我完全猜错了。既然法师您知道他是谁,不如就让我知道,我才好判断这件事该怎么继续下去。”

    寅六和尚大笑说道:“你真当我是笨蛋吗?你既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又何必告诉你,然后让你想个办法来刁难我?

    反正,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我答应你的事,肯定是一诺千金,要是你不知道该怎么要求我,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等你把问题搞清楚了,再来跟我说也不迟。”

    霍西亭心想,既然敦品国主也说了,他死之后便没人知道“那个人”在哪,这么看来,“那个人”的安危多半一时无忧,因此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霍西亭搞清楚了,再来叨扰法师。”

    寅六和尚说道:“那你得快,要是让我先找到他,我是一定不会留情的。

    另外,我得先提醒你,这几天你们所看到的我,并不是未来你们将面对的我,这几天我是把你们当合作的生意伙伴看待,将来我们可是战场上的死敌,只要能一刀将你们刺死,我决不会等到第二刀,知道吗?”

    霍西亭此时突然想起玄路那天对自己的自说自话,其中一个问题便是金不换为何会突然化身为寅六和尚?金不换与寅六和尚又有什么不一样?

    既然寅六和尚此时提到将来大家在战场上见了面,便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不妨趁现在还不是敌人的时候,一并先问个清楚。

    “霍某这里还有个小问题想请教法师,不知法师可愿赐教?”霍西亭试着先探探寅六和尚的口风。

    “趁着现在混天大宝阵还没撤阵,闲着也是闲着,你想问就问,我想答就答。”寅六和尚不置可否地说着。

    “那是,多谢法师。既然如此,我就替玄路问个问题,为什么法师此时要从金不换的身份改为寅六法师的身份?这两个身份又有什么不同呢?”霍西亭问着。

    “这是玄路那孩子想问的?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总是想着这种不着调的问题。好的,既然他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为什么!

    金不换与寅六和尚之间的主要差别就是在于身份的不同。做为金不换,我的身份是金宝钱庄的东家,我的角色是让金宝钱庄成为万山第一钱庄,财通四海、富甲天下是我的目标。

    万山诸国九十九个国家里,有七十一个国库用的是我金宝钱庄的银票,只要我打个喷涕,明天至少有三十个国家发不出粮饷。

    反过来说,不论你再怎么穷途末路,就算你战争连年、天灾不断,百官离心离德、百姓民不聊生,只要我金宝钱庄挺你,你永远可以高枕无忧的坐稳江山,这就是我做为金不换时所做的事。”

    霍西亭点头表示了解,并且说道:“关于这一点,万山诸国皆知,金宝钱庄就是铁一般的保证,金宝钱庄的票子,比真金白银还好使,天下人对金老板都佩服得紧,当然这也包括我个人。”

    寅六和尚继续说道:“对我来说,金不换就是个生意人,就一个生意人来说,关键是和气生财,财源广进,所以做为金不换,我向来是不动干戈,不沾血腥,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一定不会闹出人命。

    至于寅六和尚这个身份,那就大大的不同了,当然,这也是你们现在最感兴趣的地方。

    很简单,相较于不动干戈、不沾血腥的金不换,寅六和尚的本质就是为求复仇复国,不惜杀人流血的冷血恶魔。

    至于为什么是和尚这样的身份?那是因为要杀的人太多,要背的业障太重,我只能一边造业,一边忏悔。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变身为寅六和尚了吧!”

    霍西亭点头说道:“霍西亭受教了,晚辈期待与寅六和尚君子之争的那一天。”

    寅六和尚随即起身,挥了挥手说道:“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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