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帐中的气氛不断升温,愈加吵闹热烈,在快要来到爆点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句:“揍他娘的!”

    “我辈武人,自当手底下见真章!”

    然后就开始扭打起来,随后除了上边的孙元,所有人尽皆开始动起手来,一时间帐中杯盘狼藉,好不混乱。

    “何人下得黑手,曹将军被打死了!”

    “什么?!”

    “竖子敢尔!”

    某位曹姓将官被打得七窍流血以后,帐中诸将直接开始动起了刀子。顿时血流如注,血溅大帐,地上登时多了十数具尸体。

    就算没死的,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甚至连个轻伤都没有,全都是要害处,可见他们下手之狠。

    眼瞅着都倒得差不多了,孙元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惊道:“哎呀,诸位何至于此!不过一主将之位,却平白害了这许多性命,传将出去,岂不是要遭旁人耻笑。

    你们,唉,你们怎得就这般过火。

    现在好了,死得死,伤得伤,看来这主将之位,依旧还需某家暂且任下了。某实在是惶恐,惶恐啊!”

    “你……”

    胸口中了一刀的刘姓将官费力地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孙元,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嘴中直接喷出几口鲜血,径直闭上了眼睛。竟是被活活给气死了。

    “唉,刘将军何至于此,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呐!”

    孙元摇了摇头,随后叫进来一队早早等在外边的刀斧手,将死了的拖出去找个风水宝地安葬,还活着的就抬到后勤营中,找医师先治他个一年半载的。

    等安排完了一切,他就开始名正言顺地接管全军,又弹压了几个不听话的刺头,然后就把整个大军的兵权捏到了自己手里。

    虽然其中有不少都是世家的私兵,按理说应是忠心耿耿的,但事已至此,他们现在群龙无首,要想活命,就只能听孙元的话了。

    而此时,两封从安和与临乡而来的捷报,也快马加鞭送到了固城。

    “前线大捷,大捷!”

    “吴将军,奋勇杀敌,出城冲锋,大破十万叛军,守住鹤城!”

    “大捷!”

    快马举着报捷的旗帜一路横冲直撞地跑进了固城。对于这样报捷的信使,就算是在城中随意跑马都没关系。

    而像吴能这次那么夸张的大捷,自然而然就要先行吆喝几句,以彰其功,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他的功绩。

    “大破十万叛军?嘶!这吴将军好生厉害。”

    “是啊,听说前番也是他击退了贺家的叛乱,要不然庐阳早就丢了。”

    “这可是滔天大功啊。这般功绩,怪不得人能当上将军!”

    沿途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禁赞叹起吴能的本事来。

    “大捷!大捷!”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匹快马奔驰而来。众人以为是有旁的捷报,谁知还是吴能那一封。

    不过他们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像这样的战绩,就算来十封捷报,那也是应有之义。

    今日正是例行早朝的日子,赵正和文武百官正在大殿上议事,却听传来一道微弱的报捷之声。

    随后声音愈传愈广,赵正便停下话头,对内侍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如此喧嚣,莫要惊扰了陛下休息。”

    此时小皇帝正在龙椅上昏昏欲睡。能在这般吵嚷的大殿上睡着,那也是他的一番本事了。

    下边文武百官见赵正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个话头的意思,便也纷纷闭上了嘴巴,耐心等待那内侍回来。

    其实他们也听到了“大捷”等字眼,内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莫不是前线有了什么新的战果。

    在众人的等待中,那内侍领着两个信使来到了大殿,又向小皇帝和赵正见了礼。

    “启禀摄政,这两个信使都是前来报捷的。”

    “哦?莫非有两封捷报?”

    其中一个信使回道:“回禀摄政,小人乃是钱将军的信使,而旁边的则是齐太守的信使。虽有两封,但却是同一则捷报。

    就在六日前,十万叛军兵临鹤城城下,然城中守军不足一万。是以吴将军率千余精锐出城迎击,趁敌军尚在列阵之时一举冲锋,当即将阵线冲溃。

    随后叛军士气大跌,仅负隅顽抗了一会儿,便尽皆大败而退。吴将军由此率兵追杀,斩杀俘获敌军将官无数,另歼灭敌军两万余人,俘获敌军三万余人。

    后传至安和与临乡后,齐太守和钱将军特命我等二人前来报捷!”

    信使说罢,大殿中沉寂了好一会儿,随即便爆发了热烈的惊叹之声。

    “好!好!好!吴能果然是一员良将,没让本相失望,没让朝廷失望!”

    赵正起身连连喝彩,神情振奋不已。他先前还以为庐阳战事要僵持好久,很难打开局面,没想到吴能那么勇,以一千兵卒就大破了叛军十万人马。

    现在叛军受到重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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