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府坐衙了。”那锦衣府卫开口说道。

    李瓒想了想,唤着一旁侍奉的内阁中书等小吏,道:“请卫郡王至武英殿议事。”

    “是,阁老。”那内阁中书面色凛肃,拱手开口道。

    在场的几位阁臣对视一眼,皆是开口应了一声。

    吕绛道:“最近京中乱象迭生,也需要整饬一番,李阁老,下官以为当增设巡城御史衙门,以为常制,全面巡察京城治安。”

    先前的大汉神京,就有巡城御史一职,派兵卒坐镇各处城池。

    李瓒看向一旁的高仲平,道:“此事可行。”

    高仲平道:“京城的局势是不大平静,当此紧要之时,需要加强城防。”

    李高两位堪称名臣,对危险捕捉的政治嗅觉还算是灵敏的。

    可以说,魏王面对的原本就是一群老狐狸,但几位阁臣也只是未雨绸缪,并不觉得魏梁两藩真的就敢行谋逆之举。

    毕竟崇平帝还在宫中养病,以其扫平辽东的威望,只要贾珩那边儿不下场,魏梁两藩不敢行事。

    ……

    ……

    宁国府

    贾珩正在与陈潇刚刚起来,洗漱而罢,围着一张圆木桌子用着早饭,几案上放着稀粥、包子等物,正在冒着腾腾热气。

    这会儿,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嬷嬷,快步进入厅堂之中,道:“王爷,外面有一个自称内阁中书的小吏,来寻王爷有事。”

    贾珩看了眼一旁的陈潇,目中就有几许恍然之态。

    难道是仇良已经死了?

    贾珩拿过一方帕子擦了擦嘴,出了书房,向着厅堂而去。

    此刻,那位内阁中书的小吏朝着贾珩行了一礼,道:“郡王爷,阁老说有要事请王爷相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稍等,本王去换身衣服,这就过去。”

    待贾珩换过一袭蟒袍,举步之间,出了宁国府,翻身上马,向着外间行去。

    这会儿,军机处值庐当中的一众朝堂阁臣,正在议论不停。

    “阁老,卫郡王来了。”

    这时,一个小吏举步进入殿宇当中,禀告说道。

    不多一会儿,一个蟒服少年进入殿中,朝着李瓒行了一礼,低声说道:“李阁老,未知寻我何事?”

    李瓒容色微顿,目光炯炯有神,低声道:“卫郡王,先前锦衣府来报,锦衣指挥仇良遇刺。”

    贾珩眉头紧皱,说道:“竟有此事?不知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在京城首善之地,执刀兵惊扰帝阙,实在胆大妄为。”

    李瓒此刻也将一双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观察着那蟒服少年的神色变化,低声道:“现在还未查出具体真相,已经派人前往知会仇良,由其调拨锦衣府缇骑,大索全城。”

    贾珩闻听此言,目光深凝,心头微惊。

    什么情况,仇良竟然还没有死?

    潇潇找的是什么人?

    刺杀一个仇良,竟然没有搞定?

    说话之间,贾珩暂且压下心头的无奈。

    “是否调拨京营之兵进城,协助搜捕?”贾珩压下心头的思绪,骤然抬眸,问道。

    只是此言一出,殿中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李瓒、高仲平、齐昆、吕绛等阁臣,都将狐疑而审视的目光投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古怪,说道:“那就以锦衣缇骑搜捕全城,倒也不需用着京营之兵。”

    得,这是在防着他,担心他搞什么阴谋政变。

    至于吗?

    他如果想要搞政变,你们是能防能防住的?

    现在就是他不想在崇平帝还活着的时候,行谋逆之举。

    哪怕是司马家也不在曹操和曹丕、曹睿在时造反,而是经过几十年的养望。

    人心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崇平帝还未失德。

    退一万步讲,他就算强势介入,也只能扶持幼子登基监国。

    说白了,一下子把忠孝牌坊砸碎,天下人真的受不了。

    其实,不怪内阁群臣疑心深重,因为如今的大汉,崇平帝双目失明,躺在深宫中临近弥留之际,而一个军功赫赫的女婿,正是威望正隆,而内阁群臣防范的主要就是卫郡王,来实现政权的平稳过渡。

    可以说,这段时间,在大汉群臣的眼中,贾珩最听话的方式,就是呆在宁国府中流连于脂粉花丛。

    贾珩凝眸看向在场几人,说道:“既然无他事,本王先行告辞。”

    李瓒剑眉之下,目光微动,唤了一声,说道:“卫郡王慢走。”

    待贾珩一走,李瓒与高仲平对视一眼。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也颇为可疑。

    吕绛冷哼一声,温声道:“只怕这仇良遇刺,另有隐情。”

    在他看来,多半是此人想要借机拿回锦衣府的掌控权,然后再调拨京营兵马进城,里里外外控制局势。

    李瓒默然片刻,说道:“贾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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