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芒乍现,仇良暗道一声不好,暗叫,我命休矣!

    然而,就在这时,“铛~”

    金铁交击声响起。

    “噗呲”一声,旋即那执刀向着仇良脖颈砍杀的黑衣死士痛哼一声,脖子中箭,倒地不起。

    仇良心头不由为之胆寒莫名,惊魂方定,却见几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死士执刀厮杀而来。

    而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下子搀扶住仇良,招呼着周围的死士,向着远处撤去。

    只留下一具具被刀枪砍杀的尸体,以及皑皑白雪上的嫣红血迹,在灯火映照下,似有几许刺目惹眼。

    ……

    ……

    宁国府,书房之中

    两道淡黄色帷幔自金钩上轻轻垂挂而下,绣榻上,中场休息的贾珩伸手轻轻拥住陈潇圆润柔嫩的肩头,随口问道:“你这两天派人去刺杀仇良了?”

    “今天就安排了刺杀仇良的人手。”陈潇将那张滚烫如火的脸蛋儿,贴合在那蟒服少年的胸膛上,感受到那“砰砰”而跳的心跳,轻声说道。

    贾珩掌指间流溢着团团丰软,柔声道:“仇良一死,内阁和军机处势必怀疑,不过,此事也无关紧要,如今京中一团乱局,倒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我们身上。”

    “也是,此事联想到陈渊身上的可能性还大一些。”陈潇容色酡红,轻说着,然后,起得身来,居高临下看向那面部轮廓削立的少年。

    窗外西北风正自呼啸呜咽,似有婉转之韵,一夜再无话。

    宫苑,坤宁宫

    夜色已深,墨色一团的天穹可见乌云翻动不停,不知何时,已是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崇平十九年的腊月十五。

    朱红梁柱殿宇的廊檐上,那一只只灯笼随风摇曳,殿中帷幔之中,鹤形宫灯在灯火映照下,流光熠熠而闪,映照人眸。

    宋皇后落座在一张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那张珠圆玉润的丰艳脸蛋儿彤彤如火,愈见明艳动人,只是眉眼之间浮起一层忧色。

    然儿和炜儿他们两个这次谋划能不能成事。

    宋皇后手中的帕子叠了又搅,搅了又叠,心头焦虑不胜到了极致。

    万一事不成,她宋家再想保全富贵,也就不能了。

    以那人的狠心,会对她们宋家赶尽杀绝。

    但转念之间,丽人心头却又生出一股恨意。

    她和妹妹为那狠心的人生了一对儿女,却不想竟是遇到这种事儿。

    转而又想起没有良心的另外一人,丽人在这一刻暗暗咬牙切齿不已。

    那个小狐狸,究竟有没有想过她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可以说这会儿的宋皇后,心头对某人也有些怨恨涌动。

    正在宋皇后对那少年怨恨至极的时候,一个身形窈窕、明丽的女官款步盈盈来到近前,柔声道:“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宋皇后这边厢,按捺住心头翻涌不停的恼恨之意,秀丽如黛的柳叶修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问道:“小公主和小皇子睡下了吗?”

    “回娘娘,已经睡下了。”那女官开口说道。

    宋皇后点了点头,旋即,也不再多说其他。

    女官这会儿,帮着宋皇后铺就着被褥,侍奉宋皇后睡下。

    ……

    ……

    第二天,清晨时分,冬日日光照耀在厚厚的积雪之上,神京城恍若成了一座雪城。

    而仇良遇刺的消息,一下子扩散至整个神京城,也传到了禁中的一众内阁文臣耳中。

    武英殿,军机处值庐——

    内阁首辅李瓒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那张刚毅、清竣的面容上怒色翻涌,沉声道:“天子脚下,竟有此等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高仲平眉头紧皱,沉静面容变幻几下,委实不大好看。

    不远处的内阁阁臣吕绛、齐昆等人脸上同样见着愤愤之色涌动。

    “好端端的,为何刺杀仇良,莫非是有人不满掌管锦衣事务?”吕绛眉头紧皱,沉声道。

    这会儿,李瓒与高仲平都将沉静目光投向吕绛,神色就有几许莫名之意。

    这是在对谁意有所指?

    应该不是卫郡王,以其人之心胸,如果想要除掉仇良,根本不会用到这种下作手段。

    嗯,贾珩虽然风流不羁了一些,但从来是不屑于这些手段的。

    高仲平目中现出思索之色,说道:“会不会是赵王余孽?仇良最近不是查办赵王余孽以及太庙遇刺的案子。”

    这个时候,引起政局动荡的话,不能乱说。

    内阁首辅李瓒面色阴沉,说道:“即刻派内卫府,五城兵马司搜捕刺客。”

    高仲平眉头皱了皱,道:“元辅,京中的护卫警戒还是要加强一些,废赵王余孽仍然在京城活动,可能会丧心病狂地袭杀宗室。”

    李瓒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那锦衣府卫,问道:“仇指挥现在何处?”

    “仇指挥已经回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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