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内监快步进入书房中,躬下身来,道:“陛下,娘娘唤陛下去坤宁宫用饭呢。”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来人,摆驾坤宁宫。”

    戴权也不多言,然后搀扶着崇平帝向着坤宁宫行去。

    坤宁宫

    宋皇后此刻正在与端容贵妃落座在铺就着软褥的短榻上,而不远处的梨花木椅子上,则是坐着咸宁公主与李婵月两人。

    随着咸宁公主孕期渐近,身形逐渐丰腴几许,那张原本清冷、锐利的脸蛋儿愈发珠圆玉润,小腹隆起成球。

    宋皇后脸上见着一抹欣喜之色,道:“咸宁,这几天别太累着了。”

    咸宁公主那张清冷、明丽的玉颜上,见着甜蜜和欣然的笑意,道:“平常在宫殿里,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倒也没怎么累着,最近……”

    说着,忽觉胃部泛起酸水,而后,拿起一方帕子,遮住嘴巴,顿时,就觉一阵反胃干呕涌上喉头。

    而端容贵妃柳眉之下,凝眸看向自家女儿,目中见着一抹关切之色,轻声说道:“咸宁,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动静。”咸宁公主容色微顿,轻轻应了一声,柔声道。

    端容贵妃修丽双眉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宛如凝露而闪,静静看向咸宁公主,道:“母妃当初怀你时候,你闹的比这还要厉害。”

    宋皇后笑了笑,说道:“让太医开几副方剂,好好安胎才是。”

    正在几人说话之时,忽而就在这时,却听外间传来内监的尖细声音,道:“陛下驾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蟒袍的中年帝王,举步进入殿中,只是身上一股羸弱、苍老的气息,弥漫不散。

    “陛下,怎么了?”宋皇后起得身来,静静看向那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中年帝王,那双晶然美眸中渐渐现出担忧之色。

    或许是先前前往大慈恩寺的祈福,让丽人心底的柔软和愧疚再次激起。

    崇平帝笑了笑,道:“没什么,梓潼,朕就是高兴。”

    宋皇后柔声道:“陛下,今后还当保重龙体才是啊。”

    崇平帝点了点头,然后,落座在一方软榻上。

    这会儿,端容贵妃起得身来,轻轻提起茶壶,在一个茶盅轻轻斟了一杯,然后递给崇平帝,柔声道:“陛下,喝茶。”

    崇平帝伸手接过那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就觉精力恢复了些许,说道:“子钰他后日准备出兵了。”

    宋皇后闻言,柳眉挑了挑,诧异道:“哦,那陛下这是?”

    “子钰要出兵平辽了,朕等这一天等了快二十年。”崇平帝目光怔怔出神,感慨说道。

    心头似是浮想联翩。

    咸宁公主剑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父皇,先生这是打算出兵了?”

    李婵月在一旁,巴掌大小的脸蛋儿上,同样见着一抹担忧之色。

    “就在后日。”崇平帝轻声说着,两道瘦松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道:“此次出兵,以子钰用兵之能,平灭辽东,指日可待。”

    这位中年帝王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贾珩的统兵之能,认为这次出征,势必马到成功。

    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对视一眼,则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些担忧。

    先生这次出征,乃是灭国之战,非同小可。

    而宋皇后这会儿,心头同样忧虑不胜,不过这会儿则是担忧崇平帝的身子骨儿,道:“陛下,不可大喜大悲才是。”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梓潼放心,朕会注意的。”

    女真一日未平,他一日都舍不得闭眼。

    宋皇后见此,也不好多劝。

    ……

    ……

    另一边儿,贾珩此刻神情施施然地出了宫苑,在心头思量着用兵之策。

    以如今大汉的强盛国力,想要以堂皇之势碾压辽东,并不难。

    这时,陈潇从一旁迎了上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怎么说?”

    贾珩面色凝重如铁,沉吟片刻,道:“后日出征,咱们去京营,知会众将。”

    陈潇点了点头,而后也不多言,神情默然几许,跟着贾珩向着京营行去。

    此刻,随着贾珩军令下发,整个京营十二团营的兵将,开始迅速调拨起来。

    而京城之中也渐渐流传起卫国公将要出兵征讨辽东的消息。

    京营,中军营房——

    贾珩一袭金色丝线的黑红蟒服,正自落座在一张摆放着各种令箭签筒的漆木条案之后,其人气度凝然,威严无比。

    而那双锐利如剑的目光,逡巡向军帐中的一众将校,道:“诸位将校,战机已现,近日就可出兵,诸营兵将士卒,准备军械,即行启程。”

    下方一众将校,闻听此言,都纷纷抱拳应是。

    贾珩声音清朗,激励说道:“自隆治二十七年,我大汉在辽东折戟,女真鞑寇在辽东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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