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驿馆,还是进入王宫。」

    贾珩道:「既是李氏宗室一族,自是要住在宫苑,况且,朝鲜孝宗大行,世子更应该前去守灵。」

    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穆胜,说道:「这是以退为进的试探,示人以弱,博取同情。」

    如果他不让李渊这位朝鲜孝宗的独子进入宫苑,就容易受到朝鲜王京城中军民的瞩目,进而心寒。

    穆胜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展开来,说道:「这位金议政,的确不好对付。」

    贾珩冷声说道:「这还只是开始,等辽东女真平定以后,还有的说,这些要交给穆兄料理了,关要还是分化拉拢之策,我将李述留下,帮你暗中散播舆论,将朝鲜百姓死难之责,尽数推于李氏朝鲜一族无能,关键是割裂开朝鲜王室与普通百姓的民心。」

    穆胜目光现出坚定之色,说道:「卫国公放心。」

    委以方面之任,来日更可率领一路大军,平灭辽东,名垂青史,子钰待他何其之厚?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并不比穆兄领军十万,北征辽东容易。」

    穆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其他。

    ……

    ……

    辽东,海州卫——

    正是二月时节,草长莺飞,皑皑而覆大地的积雪消融一空,可见一望无际的平旷田野之上,隐隐见着一片嫩绿。

    一顶白色帐篷搭就的中军大帐之内——

    大清英亲王阿济格,此刻坐在位于帐篷正中的一张虎皮交椅上,面色凝结如冰,目光锐芒流露,带着阵阵凶戾之意。

    「海州城中还有多少汉军人马,再派兵马来回冲杀。」阿济格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投向手下一位武将,问道。

    这时,下方的一位都统,开口说道:「王爷,城中已经攻打了两个月,兄弟们伤亡很大。」

    这段时间,海州卫城城下爆发了数场攻城之战,因为汉军红衣大炮与弓弩配合,女真的数万大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阿济格沉吟片刻,说道:「再顶住一阵,红衣大炮已经从盛京城中运输过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海州,那时攻城也就便宜一些。」

    「王爷,从盛京方面传来的急报!」就在这时,一个面容雄阔,颌下蓄着络腮胡子的马弁,进入军帐,道:「王爷。」

    阿济格点了点头,说道:「拿过来,本王看看。」

    说话之间,身旁的亲卫快步近前,然后拿过那份军报,转交给阿济格阅看。

    阿济格展开那马弁递送而来的一份军报,凝神阅览,霍然站起,目瞪口呆。

    「鳌拜败亡了?」

    从朝鲜王京兵败,再到败报传至辽东盛京,纵是以六百里快马加急,显然需要一段时间。

    阿济格此刻那张豪迈、粗犷的面庞上,渐渐现出震惊之色,半晌才平复了心绪。

    鳌拜当初与阿济格一同征讨倭国,两人在出生入死的过程中,渐渐积累了深厚的情谊。

    关键是,鳌拜作为如今大清可以倚重的股肱之臣,在阿济格心头,非比寻常,但偏偏这次陨命,对本来已是人才凋零的女真,可谓雪上加霜。

    阿济格道:「向盛京方面去信,就说,增强援兵。」

    事到如今,真就是大清到了危急存亡之秋,再不救亡图存,真是不行了。

    另一边儿,海州卫城——

    这座城池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攻防之战以后,除却青砖上密布刀枪箭痕,仍然屹立不倒。

    此刻,城头上的汉军士卒,手持军械,目光警惕地看向下方的女真***。

    壕沟之中,可见大团血污以及不知是什么的断肢残臂,血腥之气猎猎而起。

    衙门官署之中,河北提督康鸿与贾芳坐在厅堂之中,正在隔着一方木质漆黑小几,细细品着一盏茶香袅袅的香茗。

    康鸿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卫国公在朝鲜大胜女真的鳌拜,朝鲜方面又可自东北方向,威逼女真***,多路进兵,北伐又能增添几许胜算。」

    贾芳年轻俊朗的面容上现出思索之色,道:「康提督,如今当趁着国公在朝鲜大胜,女真***内部人心惶惶之时,一举击溃。」

    康鸿笑了笑,低声说道:「贾芳将军,等再有不久,卫国公就会来盖州,势必对残局料理,你我只要按部就班守住城池,就是大功一件。」

    年轻人就是贪功冒进,外间可是八旗的几万精锐,纵是京营十万大军都需要慎重以待,单单靠他们海州城中的三万多人,岂是那些兵马的对手?

    贾芳面色微顿,目光炯炯有神,朗声说道:「康提督,女真***也是如此作想,这才正是我大汉兵马的机会。」

    康鸿点了点头,道:「小贾将军,等卫国公到了再说吧,你我在此只要做好钉子。」

    贾芳见此也不再劝。

    ……

    ……

    辽东,盖州卫

    陈潇此刻与北静王来到港口,眺望着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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