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在今日才到嵩山,更不会带来那么多人手,摆那么大排场。”

    庆云的这段分析,似乎也很在理。

    众人耳语了片刻,最终一致认可。

    “那个什么浑,就是那个浑,我们拿它开刀!”

    殷色可其实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兴趣,因而不希望这个无趣的会议拖得太长,于是便主动出击,推动大家速做决断。

    “不行,吐谷浑不行。”

    元法僧此时仿佛已经有了决断,

    “他们没有动机勾结太子。

    吐谷浑部落包括了三支鲜卑部落,慕容,秃发和段氏。

    慕容部落虽然在当地最强,但是秃发氏乃是拓跋旁支,慕容对他们一直十分忌惮。

    魏王的眼光长远,认为慕容氏是值得拉拢的势力,

    所以魏王力促慕容和段氏联姻,而鼓励秃发氏由羌地迁入山外山的藏地,在那里开辟一片新的疆域。

    山外山的闪婆国笃信佛法,并不好战,

    但是因为频繁受到来自嚈哒的异教势力威胁,对于同样崇佛尚法且能征善战的秃发部落很是欢迎。

    魏王目前的政策,对慕容氏非常有利,以太子的见识恐怕是给不出更佳的方案。

    哪怕他可以应允慕容羌入关,慕容羌也会担心秃发羌趁他们内迁的机会占领他们原本的地盘。

    所以,他们现在绝对不会做出对魏王不利的举动。”

    当时关外诸部,羌,氐,巴这些族群,都是因地域因生活方式区别的。

    在吐谷浑鲜卑海地区,定居于高海拔地区的牧羊部落被称为羌人,生活在谷地盆地的农耕部落被称为氐人。

    其中差别,对于殷色可这样的天然萌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不免纠结于元法僧的一番说辞。

    元法僧也只能大概地解释了一下窦宪击破匈奴后,数十部匈奴均改称鲜卑的历史,以及鲜卑名称的来历。

    匈奴也是多部落混成,祖庭昆仑的游牧汉时都称匈奴,

    因此以地域划分的羌人,东胡都曾归附入匈奴鲜卑,只是追随的盟主单于各有不同而已。

    而农耕定居的巴族氐族,则受到同为农耕文明的华夏族影响更大一些。

    殷色可似乎对听故事很感兴趣,还在不断追问。

    小龙王可是急了,还有正事等着讲呢,于是急忙搪塞道,

    “推古之事,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远不及饱读诗书的魏王了解得详细。

    我听说魏王曾经和五弟论古,不如你去问他。

    那个,我们就先找这个大连翮祖亲近亲近,你们看怎样?”

    小龙王虽是随口这么一说,殷色可却来了劲,眼见众人对名单上留下的最后一个名字均无异议。

    殷色可便迫不及待地去缠庆云继续讲故事了。

    皆空堂为他们准备的两间禅房本就毗邻,共戴同一屋檐。

    殷色可此时毫无睡意,也不顾夜阑人稀,就把庆云拉在回廊栏畔聊天。

    庆云这肚皮里哪儿有多少故事?

    上次魏王讲的那些概念他还没消化完呢。

    再说,魏王只是点了一些名词概念,并没有用故事串起来。

    若是同样干巴巴地宣讲,着实也让庆云有些为难。

    不过庆云这小子机灵,脑子微微一转,就想起老祖宗留下的庆氏刺秦秘辛版来了。

    庆氏第一人称回忆录的版本比《国策》版细致精彩许多啊,

    此时娓娓道来,殷色可自然听得入迷。

    待讲到庆轲死,冯家灭,荑姬带孕亡命天涯,小妮子已然深深入戏,哭得如同泪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哽咽着催庆云继续讲下去。

    还好后来高氏续的部分庆云也已经读完,就继续讲起高渐离引河迟伯,荑姬一路向东来到高氏封地渤海之畔。

    冯氏虽为河伯,其实从未见过海,

    对他们来说,黄河涛涛,奔流竟东已经是最壮阔的水文大观了。

    但是亲眼见到无边无际的大海,迟伯望洋兴叹,感概过去的见识如井蛙一般,竟不知天地间的水体居然可以磅礴如斯,真不知归墟深处又是怎番模样。

    高渐离安顿好冯氏一家,将抄本留给了冯迟,便托称有大事未了,重返燕地。

    这其后的札记其实出自冯氏撰续,当然,这些细节庆云都已经做了技术性的跳略。

    渤海畔当时诸族杂居,并无非常清晰的城邦疆域概念。

    在此庐居的农耕之民,主要是箕子国民和高氏子孙。

    而扶余,肃慎,秽貊以及舶来的吴越人,都是自成部落散居山海大荒,或游牧,或渔猎,或穴居。

    这些部落艰难糊口,自然也时常因为困窘来农耕村落讨些“生活”。

    这一日高氏的村落又遭到扶余王的袭击,荑姬,冯迟都被掳走。

    扶余王见荑姬怀有身孕,且与冯迟均通文字,便没有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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