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赤斧死后,那叱咤谁何所用的巨斧便赠与了席阐文。

    萧赤斧嫡子萧颖胄袭爵,为齐卫尉,便由席阐文代授武功。

    萧颖胄字云长,以字行,使一口龙脊偃月刀,走的也是大开大阖有进无退的路子。

    依庆弟所述,估计白衣公子身旁另一位大汉便是那萧云长了。”

    汉晋时期的光禄大夫,可不是明清时期伺候皇上膳食的小官。

    而是辖羽林,郎中,负责拱卫王族治安的禁卫将军。

    当时皇帝的禁卫部队,殿内大小官员均受光禄勋光禄大夫节制,殿外兵卒受卫尉节制。

    所以既然那白衣公子是由卫尉部队亲自护卫,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祖哥哥,你也是齐国武官出身,可知道林中那怪兽是什么东西?

    刚才经庆哥哥一说,我瞥见路旁的树林就头皮发麻。”

    这殷色可的嘴,可真是越来越甜,几个人刚刚熟络,称呼便越见亲昵。

    那一声不知是庆哥哥还是情哥哥叫出来,说者虽然无意,但不知听者是否也能古井不波呢?

    “哪里会有什么怪兽!料来只是响箭而已。”

    庆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响箭?不可能!在林中瞄准放箭?绝对不可能!”

    “寻常人或许不可以,但对于你刚刚提到的那人,不过是小菜一碟。

    太史叔明,那个号称可以飞矢绣花的男人,说来也算是愚兄的一位故人。”

    庆云恍然大悟,“难怪,难怪那个公子临行的时候特意打量了一下你。

    想来是那个什么叔明认出你来了。

    我当时还在想,席阐文下令搜人的时候,林子里打回的口哨怎么那么复杂。

    如果只是表达回应,这样的暗语未免太不实用了。”

    暅之见庆云能有如此见地,目光颇为嘉许,“不错,大抵就是如此了。

    那位公子我一时尚猜不出身份。

    他们既然来自齐国,必有要事,实在不宜曝露。

    大概因为我也出自齐国武官,他们料想我必可猜出他们身份,不会做出他们不利的事情。”

    采亭听他们聊了半晌,此时才插上话,

    “还好是有二哥在,否则说不定我们也和那些蒙面人一样,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那几个恶汉,哎呀,真是想想都后怕。”

    “可怕吗?”几人此时有说有笑,马步也放得缓了些,暅之有心开个玩笑,将声音放哑,故作神秘地说道,

    “他们三个还不是最可怕的。

    太史叔明是当年竟陵王蓄养的死士,那伙人里与他齐名的还有一位,他才真正称得上可怕。

    那人名叫褚万春,浑名褚童子,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甚至是男是女。

    只知道一旦被他缠上,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个能止小儿孩啼的狠角色!”

    忽然间,路旁一颗大树轰然倾倒,重重砸在马道上,横住了去路。

    四匹马都被惊得扬蹄长嘶。

    断落的树干只留了一人多高的一节杵在那里,竟然开口说了话!

    那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祖家小儿!

    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居然学会在人背后饶舌?

    难道真要我替祖老儿来给你点教训么!”

    随后磔磔干笑数声,那节树干便不知如何缩成了半尺来高的一个木墩。

    几人也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因为惊马颠簸,竟没有一人看清那截“树干”是怎么消失的。

    想来是那公子留了后手,如果方才自己说了什么对那齐国公子行动不利的话,恐怕仍是难逃一劫。

    此时想来,四人不觉已是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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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节中用了断枝两个字,是一种去盒斜借代。有些比较红色液体刺激性气味的地方,可能需要略微做一些细节处理。各位看官担待一下。

    我们接着上一章的姓氏话题我们讲一讲田齐和姜齐。

    田齐和姜齐的说法其实是不该并称的,因为田齐王族来自陈国,妫姓田氏,田取的是氏;而姜齐姜姓吕氏,姜取的是姓。以田齐姜齐界定两齐是现代称法,并非“史称”。诸史之中,唯见别分田齐而称者,未见独称姜齐者。关于这段历史,正确的史称是——“田氏代齐”,其中田,齐均为氏。田氏代齐后,亦称齐氏,此前的齐王分家各有姓氏,但并非姜氏。

    一旦成为嫡王族,无论田吕均冠以国氏——齐。比如(姜)齐桓公未登基前也不能叫吕小白,而应该叫齐公子小白,或者简称公子小白。而其后田氏所代,就是这个齐国国氏的使用权。(田)齐桓公,齐王午在出土文物中的铭为“陈侯午”,其子威王,齐王因齐铭“陈侯因齐”,至宣王才有“齐王辟疆”铭物,可见田氏代齐其实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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