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容见他没有动静,垂了眼侧躺在他身边,靠墙而卧,手在被子里轻轻揽住他的腰,笑了笑道:“不说那天的事也罢,我们好几天没见面,做点别的。”

    说着贴在颈上的唇不老实起来,作势要将他压住,商沉以手抵着他:“别闹,再闹把你踢了。”

    “是么,师尊舍得?”

    说话间被子里的手更是放肆,引得商沉一阵战栗,故作怒状:“我真要打你了。”

    “打,让我看看师尊怎么下手。”

    几番不怎么用心的挣扎,不能反败为胜,反被素容牢牢锁在怀里,鼻尖在他的肩窝里,一启唇便是他白皙的颈项。商沉下不了狠心,自然挣脱不开,不知不觉地红了脸:“你、你顶着我不疼啊。”

    “不疼。”

    两人的唇合在一起,商沉意志不坚,被他压着许久不能放开,小声道:“素容,那天进入院中之时,我真的看见了老神医。”

    身处幻境之时难辨真假,可离开幻境之后,却心如明镜。这就好比做梦,人在梦中时未必晓得自己在哪,离开梦境醒来之时,是不是做梦却清楚明了。

    “我知道。”

    “你猜发生了什么?”

    “不晓得。”

    商沉心里一阵心灰:“你看见了什么?”

    “我见你一个人横躺在院外,脚踝上流着血,周围什么人也没有。那时你被人强行送入幻境之中,意识不清,呢喃不清地说着什么。”

    “你没进入院中看?”

    “没有。”

    商沉低着头许久没有出声,忽得慢慢抬起头来:“素容,你跟着我多久了?”

    素容紧闭薄唇,不言语。

    “素容——”商沉的心里猛烈地跳动,“你果真是——”

    素容抓住他的手:“师尊是不是又要赶我走?”

    “素容——”

    素容低下头:“我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师尊模糊不清的记忆。我说过自己这辈子再不会来御虚道的,师尊忘了么?”

    商沉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这个幻身,不过是让师尊一解相思之苦的。”素容慢慢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师尊思念我心切,素容不舍得让师尊难受。”

    商沉低了头抚着他的长发。真要是用来一解相思之苦的,也未必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些,硬的时候未免太频。

    嘴唇近在咫尺,素容磨着他的面颊缓缓靠近。两人的唇都有些干,商沉轻抚他的唇,舌尖微微一舔:“……都是我最俊俏的容容。”

    “我不穿衣服更好看,师尊要不要看?”素容拉着他的手摸进自己的衣服里,“……”

    商沉一把将他推开了:“老神医危在旦夕,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素容跌落下来,翻个身,手肘支着躺在床上,望着他欲言又止:“师尊想没想过……那人会不会就是老神医?”

    商沉微微咬着唇。这事他不是没想过,老神医就算不是那人,也是这其中的关键,可他三番两次地救他、救素容、救他的亲人,怀疑他实在不是他心中所愿。

    “那天木常在阴山抓住我时,正是扣住了我的咽喉。”商沉垂眸,“他手中有凉意,同那天晚上被人扣住时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

    素容不语。

    “我本以为素道长有些不对,现在却不得不想,他去柳叶坞之后了无音讯,究竟是遭人毒手,还是有的放矢。”

    素容望着他:“何意?”

    “素道长若是有不对的地方,那么他突然间从疯癫中醒来,便是他自说自话,木常极有可能无辜。可素道长若是多年来被人喂了药以致疯癫,事情便难以分辨了。让他清醒过来找上柳叶坞,这事只需在幕后主使,谁都能做得到。”商沉轻声道,“况且我们猜的不过是认识的人,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就在浮烟镇的街上站着,看我们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那天在老神医院子里的事,师尊记得多少?”

    “那地方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商沉思忖着,“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清理成那模样,连地窖都消失不见。”

    素容望着他:“阴山里的阵法,有些便是如此。”

    商沉的眸子一动:“你是说有两处地方?”

    这事在阴山里听素容提起过,山中的阵法连着几处,可随心所欲控制旁人出入。比方说眼看有人要进入山洞,这时启动阵法,那人便能一脚踏入悬崖。

    “你先前进入的院子,只怕是老神医住的地方。你们后来进入的院子,怕是掩人耳目布置好的所在。”素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地指着,“看似走进去的是同一处,其实隔着很远。”

    “那便是说,只要能破解了阵法,便能回到关着老神医的地方?”商沉百思不得其解,“我那天究竟是误打误撞进去了,还是被人引入?”

    “倘若老神医无辜,此刻只怕已经没命了。”素容默然了一会儿,“师尊,为什么静禅宗附近设了阵法,静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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