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松萝这么做,显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相信,刚才的这阵子阴风并不是无缘无故刮的。

    这么长时间,宁松萝显然也总结出了规律,周举岩虽然好似个神鬼惧怕的人物,但有一点,就是他也避免不了,那就是阴风。

    这虽然对魂灵来说是极大的考验,但至少可以传递消息,告诉她这里有问题,今天就是这样,刚才的风虽然一般人感觉不到什么,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了,出来吧。”待周举岩离开一丈远,宁松萝方幽幽的说。

    “松萝丫头果然厉害啊,伯父躲得这么严实,还是没能逃过你的眼。”令宁松萝没想到的是,坟中魂魄没出来,里长曲贡眉倒带着曲径山出来了。

    “曲,曲伯父!”作为晚辈,宁松萝和周举岩都过来见礼。

    今天的曲径山依旧一副儒雅书生打扮,就是脸色简直不要太难看,特别是看到施玉露那清澈的早已没有了情义的眼睛,脸就有些拉长。

    当然,曲径山并不是对施玉露有什么,而是想利用施玉露刺激宁松萝,而使其快些将周举岩休掉。

    不过如今看来,施玉露和宁松萝处的还挺好的,要不是这次书院清明休学三天,他或许还不知道宁松萝竟还要为高家还债呢。

    想到这些,曲径山虽然自诩淡然,也禁不住想咆哮,自从遇到周举岩,宁松萝就好似没好儿,如今竟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高家老大作孽,就让他作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好好的生活不过,竟然跑到深山里去找什么药材?山中的野兽都是吃素吗?真是浑身都长满了胆子!要不是他眼尖,正好看到他们进山,不然山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呢。累的老父亲担心他,也跟着跑这一遭。

    “松萝啊,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位是?”曲贡眉一袭深蓝色长衫,微微蓄着胡须,一说话,眼睛就微微弯起,像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辈。

    “里长您来的正好,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宁氏扑通一下跪倒。

    “怎么了这是?起来说话就好。”曲贡眉连忙拱手大叫,神情微微慌乱,毕男女有别,他还不能用手相搀。

    “就是这个人。”宁氏显然顾不了这些,而是直起身子一指旁边的周举岩:“我正上坟,他竟敢掘我家相公的坟,您看看这个……”

    宁氏一边说,一边指向坟墓那黑黝黝的大洞。

    “周捕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人家小妇人好好上坟,你怎么能……哎!真是说你什么好?”曲贡眉摇着头,大有一副惋惜的模样。

    “伯父,我没有啊,这锄头是它自己从坟墓里蹦出来的,当时啊……”

    这边周举岩叙述,那边宁松萝早躲到了一丈外,刚才事发突然,就是高氏兄弟和施玉露也不一定能看的清楚明白,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解释,就不如趁机将事情弄明白。

    “你还不出来吗?你此时还想你的娘子的清白蒙尘吗?”宁松萝朝黑黝黝的洞穴说道。

    “对不起!”就在此时阴风吹过,一个身穿兽皮,头戴皮帽,手拿弓箭猎人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宁松萝眼前。

    “刚才不是我不出现,而是我需要帮忙的人,不是你,而是她。”男人一指旁边的施玉露。

    原来他之所以一直没走,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娘子和父母,如今爹娘亡故,而娘子身边那个命定的他已然到来,所以他就想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将他的坟墓掘开,将一把锄头埋了进来,当然一把锄头而已,他并不在意,但当发现这把锄头上还有一个地龙魂魄加持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地域的滋养,地龙的加持,以及锄头自身阴气遍布,他觉得他的尸身已然忍受不了,开始发生变化了。

    这种变化,可不是一种有益的变化,而是由于阴气太多,而快进行尸变了。

    尸变,就是一种身体在特殊条件刺激下,进行的不自觉的变化,没有灵智,亦与魂魄无关,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况,特别是他娘子常在坟前。

    所以他今天一感受到犹如炽热火焰般周举岩存在,就利用地财的灵性,将银子弄出坟墓来,谁知这把锄头,竟也不是凡物,竟然直接冲开地龙魂魄的束缚,跟着蹦了出来。

    当然,它蹦出来,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使得他的尸体与空气接触,会加速尸体尸变,所以他忍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出来,想拜托施玉露将他的尸身吃掉。

    可是,事情简直不要太巧,这曲径山和里长在,难道要施玉露显出原形来吃尸体不成?还有宁氏和高家兄弟,要怎么将他们离开可好?

    真是伤脑筋啊!宁松萝有些抓狂。

    “仙师啊,我娘子这边不用担心,你这样……”那人在宁松萝耳边说了几句。

    “嗯嗯!”宁松萝趁宁氏转身的瞬间,在她的左腰眼上点了一下,宁氏瞬间就好似破麻袋一般跌倒。

    只不过,她并没有跌倒在地上,而是被一个人扶住了,这人竟然是老二高闽红,而看他担心的面容,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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