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提点道:“贤弟,走吧!”

    那男子却是咬着牙齿道:“哼!我不同你计较,我不怕告诉你,今年的那第一名的位置,除了我,不可能有其他人!”

    顾思柒闻此,却是愣了一愣,陈晈上前了两步,道:“光耍嘴皮子有什么意思,你且报上你姓名,报上你家地址,若是你当真拿了第一名,我在此当着众人发誓,届时定然从我住的客栈一步一扣手,扣到你家门口,叫你一声爷爷如何!”

    “哈哈,唉,你爷爷我听见了,小子,你且等着!”

    那人哈哈大笑,随即收了笑容,怒气冲冲地道出姓名与住址,似笑非笑地补充道:“小子,你若是不知道我们家,大可随便拉周边的人问一问!”

    陈晈微微一笑,转头对顾思柒道:“贤兄可听见了,今年还没有开考,这第一名已经出来了!”

    顾思柒皱着眉头,道:“不过是气话,你也信得?”

    “大人若是允许,且等陈晈下去查探一番。”

    顾思柒盯着她片刻,又把眼光跳过去,李奕依旧对面口出污言秽语,卖面人的老贩正示意他们快走,周围的人看戏的目光热切得很,陈晈这一场吵架中,却是眉毛都没挑一下,泰然自若的很,若不是听她那些挑衅的话,光看这幅面容,到不是个吵架的,分明是个看戏的。搞得他心中直嘀咕,他年纪比陈晈大了近一轮,又为官多年,竟然一时间看不透这个小子了。

    回到府里时,那卖担担面的小贩已经等了许久了,顾思柒见他便很是开心,便请了这次随行来的大小官员都吃了一碗担担面,陈晈也吃了半碗,便去院子里打拳了。

    待月上山头时,陈晈出门找个地儿换了身女儿装束,便往殷栩住的画舫走去。

    殷栩正在煮茶,抬头见她拨开珠帘,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把左脚的鞋子脱下来,抖出里面的泥沙,道:“今儿本来是给你买了炒栗子,但是出门时候忘记带了!”

    殷栩一张俊脸在烛火的摇曳里格外打眼:“无妨!”

    陈晈想到今日的事,发愁地叹了口气,穿了鞋走过去同他坐下,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褙子,里头套着粉色的罗裙,褙子的扣子是用金线绕的,只挽了一个歪歪斜斜的髻,上头马虎的插了一朵海棠花,如此偷懒的捯饬,到也让她穿出慵懒的风情来。

    陈晈道:“傍晚你派人偷偷传信给我,有事?”

    殷栩点点头,

    陈晈突然笑得很猥琐:“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

    殷栩皱起眉头,别开脸去:“别,犯病!”

    陈晈趁这个当儿,越过桌子偷亲了他一回,砸吧砸吧嘴,觉得这一日心中那空落落的地方,像是被氮气填充了似得,终于丰满了起来。

    殷栩转过头来,嗔怒地望着她,一面抬起了袖子擦脸,道:“下回,这样,你就回去!”

    陈晈托着腮地盯着他:“不,我舍不得你!”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糖炒栗子,上头还扎个抱仙鹤的面人,不过炒栗子是热乎的,她专门跑去买的。

    殷栩接过那炒栗子,拔出面人,将板栗放在桌案上,小声嘀咕道:“真丑!”

    “主人长得丑,它自然也得丑,否则,岂不是要抢了主人的风头!”

    殷栩望着她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话间陈晈便伸手去够那板栗,谁知道手短够不上,不小心给拨地上了,只能伸手下去捡,抬头时一不小心便撞桌案上,那桌案感觉却是软的,原是殷栩握住了桌案边缘,接着便被他扶了起来,又拨了手绢给她擦手,道:“回回,都毛躁!”

    “怎么能是回回呢?我就这么一回!”

    殷栩道:“还喜,狡辩!”

    “怎么就喜狡辩呢,我从来不狡辩的!”

    “谎言!”

    他瞪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很讨厌撒谎的人,长这么大也哪个人有胆子对他撒谎,他想自己为什么喜欢她的呢?那么多的大家闺秀里,他只记得她的模样了,这是个什么样的缘分?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到底是想不出来,也就认命了;如今见着她毛毛躁躁的,还一心想当大官,他觉得自己可能得认真点认这个命,万一她闯出什么祸来,也不至于太手足无措。

    等把她手擦干净了,才从一旁的垫子上拿起一封信封递给她。

    陈晈接过去打开,便听他道:“你,还记得,李鹊?”

    陈晈拆信封的手一顿,抬头道:“不仅记得,我今儿还踹了他侄儿一脚,说起来我今儿还差点认错了,直到别人喊了他李奕,我才确定了。”

    殷栩道:“你既然,记得!如何去招惹他?”

    陈晈道:“我这回不仅仅要招惹他们一家,我这回,得好好的利用他们,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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