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回了家, 陈晈吃了两大碗馄饨,约摸是因为打架, 用的能量多了。

    陈妞夹菜的筷子顿住了,偏盯着陈晈的左手看。

    陈晈被她盯得不耐烦,低头一看,左手小臂上好大一块灰青色的印子,她咀嚼着嘴中的饭, 听陈妞忧心又故作严厉的问道“陈晈,你是不是同别人打架了?”

    陈晈闷闷地刨饭,过得会,才说道“路上帮一位大爷推板车, 蹭的!”

    陈妞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等姜氏端了玉米豆汤走过来,她便指着陈晈道“娘,你看看他的手!”

    姜氏闻言, 捏起她的手一看, 好大一滩印子,脸色就沉下来了,

    “陈晈!你和人打架了?”

    陈晈推开她的手, 将袖子撸下来, 也不去看她们,很自然地说道“我刚才给陈妞说了原因, 你自个问她去!”

    陈妞顿了一下, 撇撇嘴“我觉得不是……”

    陈晈嗤笑道“你怎么不觉得咱家是个富翁?你觉得就是真理了?”

    陈妞哼了一声, 指着她道“娘,你看!”

    姜氏头也大,便坐了下来,给她舀了碗汤,温言询问道“枸杞啊,打架是不对的!”

    陈晈嗯了一声,道“娘,我没打架,照这样我下次磕了碰了?都是我打架?农家人哪里不刮点皮子下来,你非要给我扣资产阶级的帽子!”

    姜梅娘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问道什么资产阶级帽子。

    陈晈一顿,喝了口汤“文人讲的,就是冤枉人的意思!”

    姜氏见她神色自然,没搭话,便戳了戳碗底的饭,脸色蜡黄,眼神黯淡,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晈咬着筷子盯了她半晌,心中猜测她是为了土里的事情。

    今年陈学年看在她的份上,多划分了一些土过来,姜氏原本也乐滋滋的,但乐过之后,事情便来棘手了,她当年被陈学年板凳放倒,每逢刮风下雨,她总有腰痛的毛病,干起活来不像之前下得狠了,一直为这件事她心中膈应,如今多了田地,翻土播种,都要气力,她没有牛,仅凭着两只手,就算有陈妞帮衬,也是一项艰苦的工程。

    给别人家借牛也是个不好意思的事情,万一牛瘦了,人家嘴上不说,心中是惦记着的,牛都是家中的宝,哪里舍得。

    但总不能荒了这些土地,这是庄稼人的规矩。

    晚饭过后陈晈去床上看书,□□和蟋蟀在院子的角落嚎过不停,她心烦意乱,只能披了衣服外出去院子中,走出了后院小门,朝着蜿蜒的小路一一直往里走,是一面四处被桦树包围的两厢开垦好的地,土质细腻,呈深褐色,是好土。

    土被拢成两条宽两米,长近九米的苗床,两旁是用竹条压弯了插在土里,周围用了土墩子围起来,是陈晈和高昌允找了些人花了两三天围成。

    陈晈蹲下去抓了一把土在手里碾开,等夜幕降下来,她便起身往回走。

    走到小院时她见院子角落的夜昙有要开花的模样,她心惦记了,半夜起来果然看见前年种下的夜昙开了花,乳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仿佛仙女似的垂在哪里,陈晈搬了半个凳子坐过来,夜中的天气冷,但陈晈记着梨大牛的话,先是在咬牙忍住了,过得一会感觉微风从脸上拂过,她内心总是波动,就像洪水似得停不下来,叹了口气,便起身去院子里打拳。

    见天色快亮了,才从井中打了一桶水洗了身上的臭汗,蹲着去照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

    晨时陈妞起来烧火,却看见火已经烧得透亮了,陈晈正在一旁添柴,见了她指着道“快去给煮饭,我饿了!”

    陈妞一面揉眼睛,一面刷锅,见陈晈拿了葱要去择,她赶紧一把夺了过来,道“你们秀才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紧张的捏着葱

    “你以后别进来了,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么都不好!这是女人的地方!”

    陈晈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揍她,别的不见她学好,偏这些封建毒瘤的精粹,她是学的一点也不差。

    姜氏在院子中推着石磨将包谷面碾碎了,扫了一碗冒尖的包谷面进来,现下已经入了秋,虽然早晨太阳依旧金黄,但照在身上热度也不是太过强烈,只是眼睛看着觉得温暖,陈晈冲着门口呵了口气,太阳照耀下是冒着白气的。

    陈妞将包谷面用水和匀了,打上一个鸡蛋快速的一搅,鸡蛋仿佛入了大海,在金黄色的包谷面里找不着了,陈妞麻溜的往铁锅上刷了一层油,将调好的包谷面往锅中一到,用铲子沿着锅边摊开了,金黄色的锅贴随着温度逐渐发硬发僵,不再软和了,陈妞快速的给它翻了一个面,香味立马迎面而来,陈妞扭头往姜氏方向看了一眼,问道“娘!葱好了没有?”

    姜氏嗯了一声,拿着砧板上细细密密的青葱被她用粗糙的手推在刀背上,刀沿是金属固有的银白色,滚烫的玉米贴饼挨上香葱,肉眼可见那青葱的颜色逐渐变得深了,并且枯萎成一团。

    这边,姜氏也将米糊煮好了。

    临近了秋收,农家人的伙食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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