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倍。

    姜氏端了东西,一眼见陈晈不晓得何时进了厨房,正在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抱着椅子背,脑袋搁在上面,馋得眼睛水亮亮的。

    大黄狗就坐在一旁,吐着舌头也是眼睛水汪汪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道“谁叫你进来厨房的?都说了你不要进来,要是冲撞了孔子圣人怎么办?”

    连忙放下碗筷将陈晈轰出去,陈晈抱着凳子不撒手,她硬是拽着陈晈胳膊将人拖了出去。

    陈晈始终不明白她进厨房到底怎么冲撞了死在坟墓里多年的孔子,她又没去刨他的墓,找他后代子孙的麻烦。

    但显然姜氏对此有自己的见解,她觉得陈晈是个扮了男装的女娃,进学堂已经是大不敬了,还能拿了秀才,除了陈家祖上保佑,亦是孔子圣人的仁慈,大发慈悲,倘若任由陈晈胡来,岂不是顶撞了圣人?也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喜滋滋的朝着正在院子里那木桩子撒气的陈晈“等会就给你吃!”

    陈妞将木盆大的玉米贴子卷成手腕粗细的一条切成几段,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上,舀了一勺糟辣椒拌拍碎的黄瓜,一碟切丝的大葱,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陈晈看见吃的什么火气都没了,两腿跟上了发条似得跑了过去,端起粥就喝了一大口。

    姜氏和陈妞笑骂她没有秀才的举止,还拿筷子打她的手,陈晈顾着吃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她皮厚实,不觉着痛。

    陈妞却是很操心,她见别人家秀才都是秀才的样子,陈晈却是越来越没有样子。

    吃饱喝足,陈晈躺在椅子中摸肚皮,陈妞收拾了碗筷,同姜氏拿起锄头,要下田去锄草。

    陈晈一咕噜爬起来,也寻了根锄头放在肩头。

    姜氏一见,以为她要去侍弄那些野花野草,也就算了,直到陈晈跟着她们出了院子,方才惊讶道“陈晈,你要到哪里去?”

    陈晈稳了稳肩头的锄头,嫌弃她们大惊小怪“干活儿!”

    姜氏和陈妞相互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陈晈白了她们一眼,说道“下田!”

    还没等姜氏说话,陈妞最先跳起来了“你去什么田里!你一个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去做什么,让别人看见多笑话!”

    陈晈掏了掏被她震得发麻的耳朵,推开她一人向前走去。

    姜氏心中也慌了,孩子是她生得,陈晈是个什么秉性她晓得,一旦决定了九头牛都拉不会来,她只能一路劝陈晈回去。

    陈晈哪里管他们,到了田里,举起锄头就刨地,姜氏见没办法,又想说不定是陈晈在学堂里听了老夫子要孝顺的话,一时间心头热罢了,她从来没干过农活,学陈世光养花草还行,这会子她刨地,等刨一会累了就消停了。

    便只管叫陈妞别理她,该做的继续做,等了一会,也没见陈晈停下来,她练武练得一副好身体,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到了中午,陈晈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陈妞给她倒一碗冲水了的甜酒,陈晈喝得一滴不剩,约摸到了黄昏,姜氏和陈妞就等着看陈晈的笑话,回头见陈晈蹲在十几天前开垦好的土前,拨下去的西瓜、辣椒、四季豆等作物已经开始发出了碧绿色的芽!

    因之前为了避免太阳晒,所以用包谷杆子和枯树枝盖起来了,陈晈正在将这些东西挪开。

    陈妞在一旁看了半晌,最后还是不厚道的嘲笑道“陈晈,你这是四季不识,你种这些,还指望它们冬天发芽不成?”

    姜氏只当她是闹闹,是养花的雅兴发了,她一贯溺爱陈晈,也就随着她去了,反正那点地本来就没种什么东西。陈妞来向她告状,自然是不理会的。

    过得会儿陈晈便将种子连根挖了起来,她没经验,一锄头下去,便将一些挖断了,陈妞是个地道的庄稼人,看那幼苗被她折磨得断了,心尖都是疼的,便赶紧阻止了她

    “你要做什么?这样挖是不行的!”

    陈晈把锄头丢在地里,掐着腰喘气“那好说,你挖一个正确的给我看看!”

    姜氏和陈妞将这些瓜果幼苗运回了家中,陈晈便走去院子后面她的桦树林小基地。

    陈妞因好奇她的举动,跟过来一看,土坯墩子里面里分明是平整的土地,土壤松软,一看就是才翻新过不久。

    房子两边还有新挖的水渠,陈妞找了一圈,原来是引了后山沟渠里的水,陈妞晓得那股子水是从深山里的巨石下流出来的,水也颇为奇怪,一年四季水都是温暖的,越靠近源头越烫手,流到她家附近时只能像夏天被太阳晒过的一般,不温不凉的。

    陈晈便将幼苗统统种了下去,那屋顶是她同高昌允专门用竹片搭的,就像现在的大棚温室一样,陈晈在两头加了炕,另外向高盛思借了钱,扯了麻木来储存在屋内,就等着冬天扑上去。

    一家人不能理解她到底发的哪门子的疯,又拗不过她,见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自然是心疼的,也就陪着她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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