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辙见沈老夫人过来了, 拱手行礼,走到一边,沈宴听闻,也赶来,正好陪着齐子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赈灾之事。

    沈老夫人上了马车, 见沈晞蕴摸着略微有点乱, 翘着几根发丝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瞅了沈老夫人一眼, 呐呐地说:“让祖母担心了。”

    见她面容上浮现出的愧疚之色,沈老夫人笑了,轻声叹了一口才说:“你呀, 都怪祖母当年做错了决定,这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知道,孙氏不是个好东西。”沈老夫人后头这话说得格外大声, 让在一旁的沈宴听到了, 一脸尴尬, 至于刚踏出门就听到婆婆骂她的孙氏, 默然无语。

    “都怪我啊,对不起你生母啊。蕴儿, 你嫁人了,这在家从夫, 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这套, 祖母也不是要让你刻板地守着,只是你为何跑回来,张嬷嬷那个老货已然说了,你要知道,是个女人,都要走这么一遭。久了也就适应了。再说了,二姑爷人好,身居高位,还能弯下身子,亲自来接你。你回去可不能再耍脾气了。若是身体不舒服,祖母让姜嬷嬷给你准备了药膏,都让张嬷嬷收着了,你是要吃还是要抹都行。早日为齐家开枝散叶才是要紧的事。祖母就盼着,在合眼前,能见到蕴儿的孩子就好了。”

    “祖母!”沈晞蕴不知该如何安慰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沈晞蕴的发髻,她真的长大了,而她也真的老了,“行了,祖母下车了,好好过日子。”

    “嗯!”沈晞蕴含泪点头。

    齐子辙上前拱手向沈老夫人行礼,既是尊重也是道谢。

    两人回到齐家,门房开了门,周平得知齐子辙回来了,赶紧拿着信跑着过去,齐子辙此时正与沈晞蕴对视着。

    沈晞蕴有点慌了,不知道他要怎么惩罚自己,因着一进门,齐子辙的脸就拉了下来,跟在沈家哄她时完全不一样,果然不能随意相信他。

    这时,张嬷嬷进来了,说是周平有要事要禀告。

    齐子辙这才抬脚出去,周平站在下头,等他出来时,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看着自己,是自个的恩师庾承继所写,便赶紧拆开看了。

    庾承继书信只有短短一页,说了些许近况,之后便问起了皇帝为何将两位公主给送到了皇家别院。

    齐子辙想起恩师的小女儿在皇家别院修行,先帝在位时期,颇为受人敬重,如今皇帝喜好道教,这才冷落了不少,听闻慈仁法师跟其他修行人不同,一心在于研究佛学经典,对于俗世,并不关注,只怕是两位公主到慈仁法师那去了,慈仁法师到底自幼承庭训,虽痴迷于佛法,可对于中馈之事,也是耳濡目染,信手拈来,只是到底要了解来龙去脉,才好把握一个度。

    齐子辙本想写信过去,让小厮赶紧送去,之后又想着恩师还未见过沈晞蕴,既然沈晞蕴回了一趟沈家,倒不如此次跟着他去拜访恩师,也让恩师见上一见。

    这么一想,齐子辙吩咐了周平备马车,进屋去了。

    沈晞蕴正抓着张嬷嬷的手,略微焦虑,齐子辙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还有下手,她得想对策啊。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说话不算话。

    正想着,齐子辙又回来了,看向沈晞蕴说:“准备下,跟我出趟门。我们日落时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不用准备其他的衣物了,稍微梳洗下就行了,张嬷嬷稍微替沈晞蕴再整理了一下,扶着沈晞蕴出门,这次出门,齐子辙也坐在马车里。

    马车出了京城,沈晞蕴此时有点忐忑,侧头询问:“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拜访我的恩师,庾承继先生。”沈晞蕴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哦,是庾承继啊。庾承继是当年的二把手,钱太师上台时,与他暗地里对着干的人就是庾承继,只是庾承继后来很早就退了,没有想到,竟然是齐子辙的恩师,这是不是意味着,上一辈子,齐子辙能够权掌天下,爬到如此高之地位,很大原因在于庾承继的人脉积累给他用了。

    沛县齐家、薛家、郡王爷、庾承继、皇上,齐子辙背后一个个,都是能人,牛人,都是那种一出手就能捏死她沈晞蕴不眨眼的。

    沈晞蕴乖巧地抿了下嘴唇,这个时候的她,也只剩下乖巧了。

    马车从平坦到了颠簸,京郊大兴州下的礼贤村就快到了,沈晞蕴第一次坐如此颠簸的马车,可齐子辙却正襟危坐,使得她在快要跌落时,赶紧伸手去抓窗厩。

    齐子辙见此,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禁锢住。沈晞蕴缩了缩脖子,抬眼瞅他时,正巧与他对视,她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

    两人不说话,一个搂着,一个偷偷将手抓着他的衣裳,就这么过了半刻钟左右,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了。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了小孩子们的嬉闹声,他们围着马车乱转,欢快地笑着,叫着,跳着。

    齐子辙率先下马,之后扶着沈晞蕴下来。

    走了几步,来到竹院子门前,还未抬手敲门,竹院子的门已然推开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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