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昨日是在正房歇下的, 早起洗漱后,孙嬷嬷过来说是二姑奶奶和二姑爷回来了。沈宴伸手接过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了手,问:“二姑爷可用过早饭了?”没想到齐子辙来得如此之早,他反而才刚起, 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

    孙氏打扮完毕, 替沈宴整理了衣角, 亲手端上了茶水,对沈宴说:“京城最近倒是不太平, 听闻京郊流民最近频繁暴动,家中兄长无事可做,倒是想要为皇上出一份力气, 这份差事可是积阴德的好事。老爷到底不像我兄长,长得粗笨,空有个爵位, 也不顶用。不知钱太师那边有和说头?秦家最近是不是还跟着老爷作对?我倒是可以今日就回国公府一趟, 跟兄长商量一番, 秦家虽在钱太师庇护之下, 可秦家也不是干净的,若是能抓住些什么握在手中, 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从前儿领着两个庶女出门参加宴会,与那些夫人们有所交谈后, 大致能得出些许东西。这朝中之事, 最为要紧就是赈灾一事, 可这事也不是简单派哪个人去就是了,听说钱太师和清流派争得面红耳赤,他们这些有爵位的人家,倒是能从中获利,若是拿下这个差事,捞点油水,也是够了。

    再者秦夫人与她两人在宴会见了,也是不冷不热的,有时候还各种阴阳怪气,她也气极了,可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沈宴听孙氏算盘打得精通,本来一大早心情就不太好,粥一口都没喝下,推开,拍了拍手,说:“这个差事,你不用想了,圣上已经定了二姑爷了,明发谕旨,最晚今日就下了。至于秦夫人的事,若是你被迫让澈儿或者湛儿娶个脑子不太清楚的媳妇,你能高兴哪里去?”

    “这,这不是......那个贱蹄子惹的祸么?”

    沈宴瞪了孙氏一眼,站起身就离开。

    孙氏撇了撇嘴,当年还看着沈宴有几分血性,如今倒是学了不少欺软怕硬的功夫。

    沈宴走出院子,小厮等在外头,见他出来,赶紧迎接了上去,沈宴大步流星往前走,问:“二姑爷在哪里?”

    小厮回道:“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齐子辙是跟着沈家的小厮进门的,也不去拜访沈宴,毕竟两人在朝中总碰面,齐子辙也尽量避免与之碰面,甚至于有时候手掐着指间,算着到底什么时候合适将沈宴从京城支使出去。

    只是现在齐子辙有一两个手下正借给郡王妃用,查沈宴、孙氏和杨氏当年之事。郡王妃和郡王爷思前想后,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事情只是简单地将外室女与沈晞蕴对调而已。

    对于孙氏来说,这样真的能够满足了么?

    还有,郡王妃一直咬着舌头不敢说出口,当年她被母亲送到了京城中,说是京城中的寺庙祈福更为灵验,之后就被留在了大伯家。

    直到郡王妃的母亲杨氏去世后,她才匆匆被送了回来,可是送回来时,杨氏已经完整入棺了,她未曾见其最后一面。

    唯一留下的只有张嬷嬷,可是张嬷嬷当年是伺候她北上的人,换而言之,其他伺候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踪了。若母亲只是普通的难产去世,为何当年伺候的人全都不见了?

    还有沈惟湛。郡王妃最为在意的人,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她眼里,就是她和母亲的耻辱。

    她甚至于想在国子监命人刁难于他,可他到底是无辜的。她还记得当年在静慈寺她见到他的第一面,他长得太过于可爱了,手里的风筝掉了也不捡,翘着长长的睫毛和湿漉漉的小眼神,对着她笑,露出无齿的嘴巴喊着姐姐。

    她那时候多么希望母亲再次怀上的是个弟弟,像他一样的弟弟。

    可这样萍水相逢的弟弟,竟然有可能是她的亲弟弟,不,应该说已经是她的亲弟弟了。对于郡王妃来说,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了。

    郡王妃深埋已久的怀疑在沈晞蕴的身世被揭穿后,最终发酵了,只能让郡王爷去请齐子辙调查,可齐子辙却过于忙碌,齐子辙最后给了郡王爷几个侍卫,让郡王爷接手。

    至于齐子辙为何本来调查过后打算将某些消息透露给郡王妃,后来却跟推开了烫手山芋一般,自是因着侍卫找到了一个可靠的证人,这个证人,说出了骇人听闻的秘密。

    想着郡王妃终究要寻沈宴,若是早早让沈宴出京,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倒不如自个多忍受一些时日。

    齐子辙到了沈老夫人的院子门口,姜嬷嬷笑眯眯等着,上前欢喜行了礼,寒暄地说:“二姑爷近日精神多了。”

    齐子辙笑着回了几句,便跟在姜嬷嬷身后进去。

    而沈晞蕴早在沈老夫人派姜嬷嬷出去等人时,趁着沈老夫人不注意,一溜烟儿,快步出了正房,去了自个未出阁的屋子里头去,关上了房门,就是不出去。

    沈老夫人让小丫鬟扶着,到沈晞蕴门口拍门喊道:“二丫头,你给我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不要,我不出来,祖母不心疼我了,祖母就想着看我......可怜的下场。”只要一想起昨夜“霸王硬上弓”的事,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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