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夏迎秋才知道单克勤只在潞城呆了一天就离开了,她觉得很是意外,遗憾地叹息道:“啊?爷爷这么快就回老家了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聊天呢!他一看就特别有文化,脾气特别好,我怎么就没多跟爷爷说两句话呢!”

    岳修文没见着单克勤,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夏迎秋描述的:“是啊,来回这么麻烦,怎么没多呆几天?”

    “我们这里没地方住,而且奶奶一个人在家,爷爷也不放心。”单蕙心见到爷爷,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他已经不教书了,但是还是喜欢到处去讲课,没有工资的那种,可能他就是喜欢那些学生们,喜欢看他们学习的样子……”

    “喔……”夏迎秋挠挠头,“幸好我没多说话,要不然太丢人了,字都认不了几个,还跟人家这种搞学问的人聊天……”

    “爷爷真的特别好,即使生气他也不会骂人……”这大概是他们单家祖传的好脾气,爷爷和爸爸都是如此。

    “那不就跟修文一样吗?”夏迎秋转过头看着岳修文,“我总说他幸亏是不在我们老家,要不然打架他肯定还不如那些女人呢!”

    岳修文皱着眉,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把目光投向明其华正在玩的一块金灿灿的小金牌上。

    “哇!这是什么?”夏迎秋被小金牌闪瞎了眼,“大金子!大金块!”

    岳修文把小金牌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研究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饰,很别致。”

    “这算啥啊!以前我家有好多!我那几个娘有好多首饰啊,金耳环,金戒指,比这个大了去的都有,不过这样的金牌我没见过,做得还挺好看呢!”夏迎秋捏起小金牌,放在阳光下照着,这么大的小金牌还真想不出应该怎么装饰,“蕙心姐,这小金牌要怎么戴啊?”

    “这是太爷爷给其华的礼物,等其华以后长大了戴。”单蕙心把小金牌放在明其华胸前比划着,“看她大了喜欢做成项链坠还是别的。”

    孩子抓着金灿灿的小金牌,咯咯地笑得特别开心。

    “这么大一块金子得好多钱吧?”明保成没见过世面,以前那个镯子已经是他见过最值钱的首饰,“蕙心,你爷爷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咱们也没好好招待他,就让他吃了窝头和白菜汤……”

    “爷爷能理解咱们。”单蕙心抬头看着明保成,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等以后其华大点儿,你和我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吧!还有我爸,这么多年清明我都是在这边跟我妈一起给他烧纸,都没回去扫墓,他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还有了孩子……”

    说到这里,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我也好几年没回老家了呢!等明年,我也要回去给我爹娘扫墓,让他们知道我过得挺好的!”说起自己的父母,夏迎秋似乎没有太多的伤感,她不是个无情的人,但是对于死亡她似乎有自己的理解,“我爹以前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后来啊,被剃了头,家里也都搬空了,他生气就得了病,他去世我觉得倒也好了,省得受那么多罪……哎呀呀,你看咱们怎么说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儿呢!你们不跟明大妈他们住在一起,清静多了;蕙心姐你还见着好多年没见的爷爷,他还给大妹留了这么贵的礼物;保成哥你现在每天都能跑好几趟活,很快就能攒够钱把镯子买回来;修文在医院干得挺好,说不定以后就能长级涨工资……我们的生活这不是越来越好嘛,你们说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夏迎秋是个十分简单的人,她不愿意想过去的事,不愿意去回忆已经发生过的无法挽回的事,她想过好之后的每一天。

    “说了这么半天,你没说自己啊?”岳修文觉得夏迎秋这个托儿所干得风生水起,但是似乎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迎秋托儿所’什么时候扩大规模?”

    夏迎秋撇撇嘴,冲岳修文挥挥手:“扩大不了,我觉得这个托儿所啊,恐怕也开不了多久。”

    “怎么了?”岳修文早晨起来还见着小宝他妈,还跟他打了招呼,“小宝他们怎么了?”

    “不是小宝他们的问题,是我。”夏迎秋四处看了看,从灶台上拿起一口锅,举起里外看着,“那天我听修文你说开什么会,什么粮食啊,棉花啊,都要增加产量是不是?”

    “是……”岳修文记得夏迎秋还问过他增产60是多少,“但是这事好像跟你的托儿所没什么关系……”

    “你说我也不是工人不是农民,要想响应这个号召,是不是也得干点啥?比如你看这锅,谁能造?得是厂里生产吧?但是我们在家锅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啊!是不是得多些人去厂里干活才行?”夏迎秋的脑回路有时候确实有点清奇,“托儿所干啥啊,就是看小孩儿,种不了棉花,炼不了钢,我总能干点儿别的吧?”

    单蕙心看过报纸,对这件事也了解个大概。

    “大福现在在的工厂就是,工作时间延长,要加快生产。”岳修文紧皱着眉头,“其实不光是工厂,我们医院,还有交通、邮电方面也是这样。”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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