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秋回家之后早早就钻进了屋里,岳修文不明所以,拿着书在堂屋一直看到天黑。

    岳修文的母亲见儿子还跟榆木疙瘩似的傻坐着,连连催促:“修文,早点去睡觉吧!”

    岳修文没多想,以为“睡觉”就是最基础那个意思,连头都没抬:“妈您要是困了早些睡吧,我看完就睡。”

    “哥,你真傻!今天你结婚啊!”岳修武从哥哥手里夺过书本,瞄了一眼封面上的字,“哥,你看书都看傻了,洞房花烛夜,看什么《卓娅与舒拉的故事》?你好好想想岳修文与夏迎秋的故事吧!”

    要是平时母亲肯定要责怪小儿子不够庄重,但是现在她是站在岳修武这边的:“你的被子和枕头我都让修武给你拿到那屋去了……”

    岳修文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图,他拿回修武夺走的那本书,刻意抚平卷起的书角:“嗯,知道了……”

    今天是岳修文和夏迎秋结婚的第一天,虽然在饭馆里稍微闹了点事,又在明家的院子里被那个彪形大汉拎起来摔下来吓了个够呛,但是夏迎秋马上就把不愉快给忘得一干二净,一直抱怨:“现在都是什么人嘛,要不就是在饭馆里嚼舌头,要不就是到人家家里吓唬人……”

    岳修文问她摔疼了没有,她却突然红了脸:“当然疼了,但是……但是……”

    夏迎秋揉着屁股,飞速钻到屋里去了,岳修文纳闷了半天,不知道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娇羞”是什么原因。

    岳修文伸出手想要敲门,又觉得这么做太过生疏,但是直接推门而入又太不礼貌,一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门“唰”地一声开了,一身火红的夏迎秋冲岳修文娇俏地笑着:“修文!你看我好看吗?”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下身的绸布裤子也是大红色的,肥肥大大的裤腿,裤脚只到脚踝的位置,遮不住她光着的脚丫。

    虽然跟夏迎秋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但是岳修文一直非常君子,别说现在这个明媚可人的小媳妇儿,就连她早晨起来只穿着一件小短褂跑厕所的那一瞬间被他看见,都会迅速转开视线回避。但是现在夏迎秋一身大红,既明艳又俏丽,岳修文舍不得移开视线。

    “修文,你想什么呐?”夏迎秋不解地问。

    岳修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声音还是有点不稳:“迎秋……你……冷不冷?”

    “不冷啊!这不是才八月嘛,怎么会冷啊!”夏迎秋把脸凑到岳修文面前,俏皮地笑着,“我跟郑老师说啦,今天我结婚,不去上课了,郑老师还说恭喜我,等我下次去教我……”她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佳偶什么,知音什么,哎呀,反正就是一首诗,就是祝我们一辈子快快乐乐!”

    “那是一首诗。大概是佳偶天成是知音,同甘共苦不变心。”岳修文干巴巴地解释,“是祝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对对对,就是差不多这么几句话,我就说两个词你就知道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修文你一样有文化啊!”夏迎秋拉着岳修文的手蹦着,她这么一扑腾,直接把岳修文给扑腾到了炕上。

    她伏在他到胸口,整个小脸被红肚兜映得红扑扑地,她眨了眨眼睛,迅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摘掉碍事的眼镜,轻轻地吻上她像花瓣一样的唇。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哗啦!”

    岳修文和夏迎秋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两人暂停,听着窗外的声音。

    “哥!哥!”岳修武在窗户边上小声喊着,“明家打起来了,好像是大嫂在摔东西呢!”

    岳修文也顾不上责问修武为什么在听墙根,赶紧摸到眼镜戴上,帮夏迎秋拢了拢卷起的肚兜,又觉得这块布根本遮不住什么,拽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夏迎秋披好。

    “我去隔壁看看。”

    夏迎秋套上岳修文的衣服,胡乱系了系扣子,从炕上跳了下来,捉住岳修文的手臂:“我也去!”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秋老虎依然磨人,早晚明明凉风习习,白天的太阳好像距离地面只有几米远,晒得人头晕眼花,汗流浃背。

    明保成累了一天,在回来的路上睡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船已经到了码头,他提上鞋,捶着僵硬的肩膀和手臂上了岸。

    “小叔!小叔!”二福在岸边使劲儿挥着胳膊。

    “你怎么过来了?”明保成摘下草帽,扣在二福的脑袋上。

    “来等你回去啊!”二福扬起脸,草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眉毛眼睛,“我妈跟疯了似的,正在扔东西呢!把你和小婶儿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说什么——分家!”

    “你们赶紧走!别想让我们全家都跟着你们倒霉!”李凤英是个大嗓门,院里院外,方圆几十米都能听见她的声音,“你爹你爹赌博欠债,你男人你男人借钱欠债,你把我们家好好的保成也给带坏了,到底是什么居心?啊?以前他多老实本分,从来不乱花钱,现在可倒好,一欠欠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潞城明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宁余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宁余心并收藏潞城明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