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啊?”

    逝以寻长叹一声:“有可能是。”

    殷倪走后接下来的时间里,逝以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担心着玄想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进,然后将她翻来覆去揍上个千百遍。

    他要揍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自己也恨不得将她自己给揍一顿。要是那天晚上的事,传到了仙界任一神仙的耳朵里,很快她就会被冠上侮辱佛界尊神的罪名。

    原本这也不算太严重,大不了等出了梦境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当是做了一个猥琐的梦。只是,她误把重砚当做宋白玉的事……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

    索性一直到入夜,玄想都没有来找她兴师问罪。逝以寻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些,回屋倒床就睡。

    夜半时分,也不知是什么缘由,从本就不安稳的睡梦里陡然惊醒,弹坐了起来。

    额上汗涔涔。

    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暗夜里,她床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人影,不吭声不说话,让人好不心惊肉跳。

    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伽南香。

    “做噩梦了?”声音清清淡淡,尾音拔高,语气却寻常,似在闲话家常一般。

    逝以寻紧了紧喉咙,张口就唤道:“白玉……”

    “嗯?”

    “……重、重重……重砚。”

    “嗯。”

    “我……”半天不晓得该找什么样的话来说,过去的事情她也没胆再提,话到喉咙最终只憋出一句,“你怎的来了……”

    “三日后,我们离开这里。”重砚半晌才平平淡淡道,“天火中有魔焰四起,你需得和我一起,否则难以独善其身。”

    “魔焰?”逝以寻疑惑地问,“怎么会有魔焰?”

    重砚看着逝以寻,道:“七音绝本就难以控制,走火入魔属家常便饭。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悔之晚矣。”

    逝以寻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道:“不是说你常住佛界清净地么,不管俗世不惹绯闻,竟也知道这些天界里的事情。”

    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摆,垂着眼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当然知道,黎非嘛。可逝以寻就是莫名地信任他,可能是因为他闲淡而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可能是他那双温暖无人可比拟的眼睛。

    他能够帮她重回梦境,就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惠了,就是为此付出一点儿代价,也属礼尚往来不是?

    打从年少的时候黎非救了她一命,逝以寻便将他当做是朋友。

    除了玄想这个青梅竹马外,逝以寻就只有他一个朋友。

    逝以寻道:“进来这里本就是一件颇具风险的事情,他早已经跟我言明。因而若有差池,也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重砚淡淡的看了逝以寻一眼,拂袖起身:“言尽于此,你仍执迷不悟,我也无法。”

    逝以寻颓然盯着身上盖着的薄毯,听闻他走到门口,不由酸楚叹道:“我和他有约定,要做一对神仙眷侣,我因此才历劫成仙的。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不喜欢食言,不喜欢被人抛弃,也不喜欢当抛弃别人的那一个。好不容易,能够重逢罢,你们又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逝以寻迷茫地看着那抹清冷孤傲的挺拔背影,喃喃道,“重砚,我花了许长的时间才能分清你和他,你这样,却又是教我混淆了,对现实抱着一丝侥幸一丝期待。”

    后来,门声未响,人已不在。

    逝以寻觉得她应该是有点怨重砚的。抱着这样的怨,睡梦里画面纷纷扰扰,弄得她焦头烂额。

    只不过,三日后,她不得不和重砚一起历劫,准确地说,加上玄想,他们三人一起历劫,突破这个逝以寻百般依恋的梦境。

    这天天火漫漫,如落雨一般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顷刻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看着一山比着一山沉沦塌陷,逝以寻的心头也跟着下沉。玉泱的弟子们惶恐不堪,无法独自面对这场天灾,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呈现在她眼前,让人心惊胆寒。

    看着殷倪于关键时候反而收敛起了平时的冒失,已然能担起重任,临危不乱地指挥着玉泱弟子井井有条地退出玉泱往山下跑,她的心情亦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一起一伏。直到一轮天火直奔玉泱山,刺目的火光似要焚烧了一切……

    “殷倪!”

    他仿佛能够听见逝以寻的呼喊,转过白衣身影来,带着满满的沉重。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将那样美好年纪的少年烧成灰烬了……

    “阿寻!”玄想狠命地拉住逝以寻,与她说,“别闹,你饶是现在下去也救不了他们。他们都是从你的幻境里滋生的,并非真实!”

    幻境,真实。

    只消一瞬间的犹豫,逝以寻便眼睁睁看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化为了乌有。重砚在前,抬手结下一层金印,笼罩在三人四周,阻去了天火的侵袭抵挡了炎炎的热度。热风撩起他银长的发,一双细长的琥珀色眼半窄,金袍盈风猎猎翻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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