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玉你要去哪儿?”他不回答,逝以寻又大声问:“姓白的,你偏说宋白玉是教主,你们是个啥教啊?”

    白琅扭头气呼呼道:“三十一天归妄水月净般若世界般若教,孤陋寡闻!”

    逝以寻顿时呆住。

    不是惊讶于白琅小官儿的目无尊卑,口无遮拦,而是他口中的净般若世界……怎么越听越耳熟啊,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玄想站在逝以寻身边大气不出一下,他心里一定很不爽,逝以寻问:“玄想啊,宋白玉是我徒弟,什么时候去般若界了?是不是有点蹊跷啊?”

    “你才看出来?!”玄想没好气地说,“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佛会上要坐天帝天后之上的人,会是你徒弟吗?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跟我回去。”

    回去以后,玄想即刻对逝以寻进行了逼供,严肃道:“从前不管什么事,过一过你便忘了,除了你父母亲的事情以外,还没有什么让得你如此当真。阿寻,你告诉我,这个宋白玉究竟是谁?这三百五十年以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他一直陪伴着你,那我呢,究竟在什么位置?”

    逝以寻被这一连串的问题轰得头晕眼花,道:“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呢?”

    “你和宋白玉,什么关系。”玄想想了想,选出一个最要紧的。

    逝以寻托着腮,望着离二十一天以外的三十一天,一片茫茫虚空,道:“我徒弟。只不过我喜欢了他,后来我嫁给了他。做梦嘛,原本是不能较真的,回来以后我试图寻找过他,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逝以寻咧嘴,说不出她目前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是被堵塞得满满的,先前一切的失落都烟消云散了,“只是我没想到,宋白玉果真历劫归来了,难怪她一直找不到他,竟然是去了三十一天归妄水月。诶,玄想,你知道归妄水月是什么地方么?”

    玄想半天没回答她,逝以寻收回神思,却见他一直深深地看着她。

    半晌,玄想笑了一声:“我竟不知三百年你睡觉也不歇着,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梦境和现实,偶尔有一丝联系,阿寻你知不知道这一丝联系叫做什么?”

    逝以寻托着下巴,好奇的问:“叫什么?”

    “巧合。”玄想道,“你真忘了净般若界是什么样的地方了?以往你烧了不少佛经,但总不至于将所看的那些佛经全部都忘干净了罢。”

    玄想说,那个人,她沾不得。

    琉璃宫里已经不剩佛经,但玄想的东海里还有。他们俩青梅竹马一场,逝以寻觉得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拿去与他分享。为了证明她遇到的人不是宋白玉,逝以寻随玄想去了妖界,重拾当年被她给丢掉的东西。

    当晚,逝以寻霸占了玄想的房间,在他房里发了一晚上的呆。

    原来,那个华袍银发的青年,真的不是宋白玉。也是,他那样孤傲无人敢亵渎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她那青衣安然的宋白玉呢?

    玄想说得不错,想起白日里的冒犯,他能够不跟他们计较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三十一天归妄水月,穿过混沌灵界,便是佛界之地,一尘不染净若般若,是为般若大陆。

    般若大陆般若教教主,与药尊神逝歌和天地战神风月漫同尊,天界最后一个初代神诋,与西天如来佛祖同尊。

    他不叫宋白玉,他叫重砚。药尊者重砚。药尊神逝歌是天界的人,但药尊者重砚却却是佛界的人。逝以寻咂舌,她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银烛落了满阶的冰泪。夜深人静,相思情长。

    如若那人不是宋白玉,那她的宋白玉又去哪里了呢?发呆之后,逝以寻便苦思冥想这个问题。

    他们朝夕相伴,他们日久生情,他们互有约定。平凡一世不知足,万载流芳才罢止。一起说好了,要等着对方。

    既然是梦,什么都是虚幻的,为何又让她碰见一个和宋白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玄想说这是巧合。

    只是这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宋白玉。重砚。

    清晨,日车还没拉过时,二十一天琉璃宫和三十一天般若界之间的混沌灵界灰蒙蒙的,有人把守。

    逝以寻出现在混沌灵界里,让他们感到很警惕。一般仙界之人是不许随意从这里通过去佛界之境的,这来来去去难免会扰了佛界的安宁祥和。故而逝以寻才将将一出现,浓雾之中便有一柄银剑冷枪指对着她,喝道:“来者何人?”

    逝以寻咳了两声,笑道:“琉璃宫的,逝以寻。”

    这些人不看身份,也忒不给面子,又问:“欲前往何处?”

    逝以寻掂了掂下巴,为难地呲道:“咦,般若境的白琅小官儿没告诉你们我今天会来么?这就奇怪了啊……”

    对方将银剑冷枪往地上一顿,问:“怎么,是白琅大人叫你来的吗?他叫你来干什么?”

    “可不是他叫我来的嘛”,逝以寻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最近特别特别的八卦呢?仙界里大小事宜,上至天帝一天吃几顿饭,一顿饭吃几个菜,下至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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