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喝水的时候,宋白玉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逝以寻喝完,将剩下的水递给他时,他才轻声说:“漫漫路途,并不如师父想象的那样美好。我们可以御剑前往南夷。”

    逝以寻问:“白玉不喜欢和为师享受这个过程?”

    宋白玉浅笑了两声,比外头的阳光还要让她头昏目眩。他眉头轻挑,道:“师父知道弟子不是那个意思。”

    逝以寻顺势平躺下,头枕着宋白玉的腿,以绿叶遮住双眼,道:“为师先睡会儿。”

    “嗯

    迷迷糊糊之中,宋白玉的影子若隐若现。她似乎又做了一个有关他的美好的梦。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发,对她低声笑:“这样不累么?你倒是执着。”

    “师父,我们该走了。”

    睡意正浓郁,逝以寻张开眼,看到宋白玉在她眼前,嘴唇一张一翕,十分惹人。

    起床气这种东西真是像雨像雾又像花,逝以寻思想尚且还在沉睡当中,它就敢嚣张地支配着身体,使她整个人茫然地坐起来,望着宋白玉,下一刻双臂就勾住了宋白玉的后颈,在他那一张一翕的嘴上,吮,了一口。

    宋白玉霎时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逝以寻满意地拍拍他的肩,道:“这样才乖。”

    后来逝以寻渐渐回复清明,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简直通体舒畅,一回头,见宋白玉还坐在地上,不由催促道:“白玉你还坐着干什么,我们该走了呀。不然天黑之前我们还找不到客店落脚,就只有露营了哟。”

    “那不是弟子应该说的话么。”宋白玉捏了捏鼻梁,拂衣站起来。

    半下午的时候,阳光没有那么强烈了。师徒俩从新开始走上官道。

    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了岔路。

    一看头都大了。

    逝以寻仰起下巴,去看宋白玉,见他抿了抿唇。

    显然两人半斤八两。

    宋白玉先问:“师父,我们该走哪一条?”

    逝以寻手指头指着三条岔路,心里默念了两遍“我爱宋白玉”之后,最后一个“玉”字落在中间一条岔路上,她道:“为师记得,就是走中间一条,通往南夷的。”

    宋白玉半信半疑地眯了眯眼,道:“弟子怎么记得是走左边的?”

    逝以寻胡乱地摆手:“是嘛,白玉你一定是记错了,就是中间这条。”

    岔路前,就在师徒俩因为意见不统一,而久久流连的时候,这时中间的岔路上出现几个小黑点儿,小黑点缓缓往这边过来,原来是一支不大不小的马队。

    走近了才看清楚,他们的着装很清凉,露着臂膀带着布帽。

    师徒俩还没向他们问路,他们倒主动向他们走来,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儿。表达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说,现在天气真热,他们正赶着去做生意,马上驮了大批的布料药材,可是看情况似乎是迷了路,马队很着急。

    他们问允充城往哪个地方走。

    逝以寻和宋白玉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逝以寻示意宋白玉先莫要轻举妄动,便指着左边一条岔路与对方说道:“允充是么,允充可能是往这个地方走的。你们快些去罢。”

    他们跟师徒两人告谢,然后告别,逝以寻又及时叫住他们,问:“那你们知不知道南夷往哪个方向走?”

    对方一听南夷,连忙乐呵呵地指了右边的这条岔路,道:“南夷啊,南夷往这条路走,我们经常走的,我就是从南夷出来的,也经常在南夷做生意!你们尽管往这里去就是!”

    双方再次告谢告辞。

    走了一阵,直到看不到那马队的影子了,宋白玉才赞赏性地说:“难为师父还知道允充哪个地方,弟子都已经忘记是否走过允充了。”

    逝以寻随口就惭愧道:“其实为师也记得不清楚了,在印象当中,好似为师和白玉你根本没去过允充罢?”

    宋白玉顿了顿,眼角抽搐地望着逝以寻,有些被噎住似的道:“那师父刚才说往那边那条路走就是允充?”

    逝以寻纠正道:“为师说的可能是。”

    “……”

    于是路上,宋白玉一直对逝以寻进行了批评教育,说随便给人乱指路,是一种不厚道的行为。

    逝以寻总结性地回他一句:“人的一生,哪能不走点儿弯路错路?不能一步成功,也不见得是坏事,慢慢摸索出来的东西,才能受益匪浅。”

    宋白玉啼笑皆非,道了一句:“我说不过师父。”

    师徒此回来南夷,着实是运气好,才一到就,被他们给赶上了南夷一年一度的泼水节。这是他们迎来热夏,对上苍感恩的一种方式。

    师徒两人将将一入南夷,街道全是湿湿的一股凉爽的水汽迎面扑来。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两盆水就冲逝以寻和宋白玉毫不客气地泼去,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底。

    马儿受了惊吓,挣脱了缰绳,嘶鸣着往前面跑,冲撞了人群,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只留下逝以寻和宋白玉湿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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