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女的有神药!

    “妖怪!”人群有人喊了声,“这女的莫不是妖怪?”

    “是也是好妖怪,救人的。三寸人间 ”有人感叹,“像白娘子。”

    “哎呀,蛇精啊。”

    蛇精?我还蛇精病呢。

    赵平安心想,口却道,“我不是妖怪,乡亲们放心。我不过是京城医仙的徒弟,我师父是帮助大长公主平息了京城疫症的高道!我的医术全缘自于他,神药也是师父所赠。”

    翠花同学闭眼睛:得,又拿石道长做挡箭牌了,还真管用,还真常用。有事师父服其劳,他家公主这招运用得真娴熟。

    穆远则目光一闪。

    他明白了,平安这次不欲露出行迹。所以才易容,所以才装成村姑。

    而关于京城天花疫症大爆发的事,算远在边境的百姓也听说了。不过以讹传讹,此事已经被神化,也难得有几分真实信息了。乡人迷信,平安这样解释,完全立得住脚。

    不过,乡民或者底层兵士可以糊弄过去,麦谷呢?

    他现在心情激荡,或者并没有留意,但过后必有怀疑。因此,麦谷还是要提前支会,免得有些生了异心的人会有所动作。把麦谷绑,地方得负责平安的安全。

    她毕竟是大长国公主,她所到之地,但凡是大江国的官员,都有护卫之责。明面儿的事解决了,早点把她送回京城是了。

    只是想到她要离开,莫名有些舍不得。但很快心下刚硬起来,努力维持臣子心态。

    “我夫人到底如何了?”麦谷的声音插进来。

    语气听起来客气多了,虽是半信半疑,但太在意阿窝的安危,有气也得忍着。

    “现在还在麻醉……唔,昏睡。等麻药的劲儿过了,自然会醒。”赵平安淡定地道。

    “那我进去看看她。”赵平安的态度令麦谷略安心,但终究是不放心的。

    “不行。”麦谷好不容易爬起来,赵平安却又拦住他,“你身这样脏,会让阿窝细菌感染,得并发症,那样麻烦大了。”

    啊?!

    所有人都半懂不懂赵平安的话,麦谷才稍稍放下的心也又重新提了起来。

    不让见人?人不是已经救了吗?不是母子平安吗?为什么不让见了?

    看到麦谷的身体又紧绷起来,赵平安实在不想起无意义的冲突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因此解释道,“你夫人是剖腹生子,其凶险,你想也想不到。虽然我已经把她的肚子重新缝合,但伤口要愈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她这是伤了元气的,身子虚弱之极。在这种情况下,你这样子……”

    她下打量麦谷,“身又是土又是灰,又是汗,又是泥,带了多少脏东西?佛祖不也说吗?你喝的一口水里都有三千虫。”

    她不信佛,信道。

    因此佛教的说法只知道个大概,总归是这么个意思,大家都懂的。

    “这些看不见的虫子最喜欢往破损的皮肤里钻,造成伤口溃烂,久不愈合,导致病患高热,若侵染到脏腑会危及性命。麦大人,你是过战场的,那些断胳膊断腿,明明没伤到要害的士兵们最后却烂掉半个身子,被久久折磨致死,都是因为没有防住那些虫。我都这样说了,我还要去立即见你夫人吗?”

    “难道我不能见她了吗?”这一句,人设始终威风凛凛甚至蛮不讲理的麦大人,竟然带了几分委屈和可怜。

    “我又没说不能见,只是觉得你太脏了而已。”赵平安毫不客气,一脸嫌弃,“若要见你夫人,你最好先去洗个澡,把身洗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泥垢,连同头发在内。然后换一件簇新的衣服,再从此医馆借一件白色的罩衫。从头到脚,包得只剩下眼睛留在外面,可以去了。”

    那时,阿窝差不多也从麻醉苏醒了,正好让他们一家四口团圆。

    麦谷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脑海里出现了战场那些断了肢却腐烂不止,直至烂得露出骨头,最后凄惨死亡的将士模样,不禁吓得直吸气。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事到如今,他潜意识里对眼前这个镇静如常的、陌生又年轻的女子已经彻底信服了。

    人是这样,只要有事物远超自己的认知,对于能解释的人,莫名会产生信赖。

    “好,我这去收拾。”麦谷点头道,转身欲走却又转回,“那,我可以接阿窝回府吗?”

    “阿窝重伤元气,失血过多,不宜搬动。我看,暂时住在医馆,万一有点小炎症,也好近用药。”赵平安想了想道,“等她的伤口拆线,可以回府了。”

    “拆……线?”麦谷惊。

    “废话,肚子都剖开了,难道不需要缝吗?皮肉长好了,难道还把线留在肉里?那多难受啊,你到底心不心疼你的夫人?”赵平安翻翻白眼。

    却不知道,周围多少人也在翻白眼。不是鄙夷,不是不耐烦,而是惊得差点晕了。

    天哪,那是个大活人啊。

    美丽爽朗的指挥史夫人阿窝啊,不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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