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贪污之事,此事在湖广压了半年多,后有一小吏接着送粮头上了船,一路九死一生到了京城,跪在郑文举的门外……

    圣上这才知道了区区一个荆州知府就能瞒天过海,只手遮天。

    便派了巡抚去查,快马加鞭,历经两个月,这封奏折终于摆在了龙案上。

    这还是明面上的账,真正的,杜公公怀疑还要多。

    毕竟,去查封的人也是人,湖广那么多官也是人,不见财起意者,少!

    “你看看,小杜啊你看看。”赵之昂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的钱,比朕都要多啊。”

    杜公公没敢说话。

    “一个荆州知府,他上头来湖广总督,还有……”他细细列数,声音不高不低,又忽然猛拍了桌子,道;“传朕意,湖广境内所有在编官员,五品以下者监督自查,五品以上者悉数封了家,将人捆到京城来。”

    赵之昂不傻,一个荆州贪了这么多钱,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上报,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拼死来告。

    自然是官官相护,一起贪,一起发财!

    当他家是钱粮库,想贪就贪,想拿就拿,赵之昂气的一脚踹翻了龙案,喝道:“老子打天下,享福的却是他们,这帮狗日的东西。”

    杜公公知道,赵之昂但凡说粗话,就表示他已经气怒到极点了。

    “当年打元蒙,饭都吃不饱,带着兵东奔西走。老子和苏正行两个人分一个馊馒头,现在苏正行死了,老子还是吃不饱,可他们呢,他们吃的比朕,住的比朕,凭什么,这般狗日的。”

    “圣上注意身体,千万别气坏了。”杜公公道:“您看啊,您不是要将人抓回来了吗,等人到了京城,您再细细审问。”

    赵之昂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他来回走了无数圈,对外头喊道:“去告诉许立人,让他派人去,将荆州知府的九族都给朕灭了!”

    让你享受,让你贪乐。在朕的头上做鸟窝,朕叫你断子绝孙,有钱屯没人花。

    杜公公吓的一个激灵,这判的有些重啊……大周开朝以来,第一个被判灭九族的人。

    这是那位荆州知府的荣幸了吧。

    “把司三葆喊来。”赵之昂在椅子上坐下来,外面小內侍想进来收拾龙案,可一个个都只能站在门口抖,路都走不了,杜公公嫌弃的摆了摆手,吩咐人去请司三葆。

    过了一会儿,穿着豆绿袍子的司三葆托着帽子进来,行了礼,赵之昂问道:“朕方才在想,这天下如此之大,也不会只有一个荆州知府,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何以的官。”

    “朕容不得这样的人,朕气!”赵之昂说了一通,司三葆却没有理解,问道:“圣上您的意思是……”

    赵之昂就道:“将你的御马监分离出宫,再去招上千人来,分散去每一处每一地,不论大小事,不论大小官,每十日都给朕写密信回来,上奏!”

    司三葆和杜公公都愣了一下,天下这么大,那得有多少个太监?

    “是!”司三葆立刻应是,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么大一个馅饼就砸在他头上了,他也不用做司礼监大太监了,什么都不想,就守着这个御马监,他就能让天下官员看见他,跪着喊一句爹。

    司三葆心里炸开来,拼命压着兴奋,“那奴婢这就回去给您细细写个章程。”又道:“那办公的地方设在何处,分设那些职位,衙门的名字可要改。又尊属哪个部?”

    “监督天下百官,直听朕的派遣就行了,还挺谁的,谁的话你都不要停!”赵之昂敲着桌子,道:“你去写章程,细节处再来和朕商议。”

    司三葆应是,脚步轻快,几乎是飘着出了门。

    杜公公心里不是滋味,他汲汲营营也不过是大管事,司三葆本来是不如他的,可现在这一个御马监,可就是让他发了。

    监督天下百官,这多大的帽子!

    苏婉如听到这事,还是戈玉洁和刘小姐站在净室说话,她听到的,“……因为总办在皇城东面,圣上特意辟出一块地出来,给司三葆做总办,所以,取名叫东缉事厂!”

    “看来,圣上一开朝就让司三葆去应天就是历练他的,你看他才回来不过半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大差事,还无古人,无例可循的衙门呢。”

    “以后百官可要小心了。”戈玉洁砸了咋,和刘小姐出了门去,苏婉如掀了帘子从隔间里出来,一脸的惊愕不定。

    这……赵之昂思想很超前啊,这才建朝就设东厂了?

    往后,见到司三葆是不是不能喊司公公,得喊厂工?

    还这是有意思,她迅速洗了手回了应锦绣坊,看着霍掌事道:“我们这个结算后,还余多少利。”

    “还有余三千四百两。”霍掌事问道,“可是有用?”

    苏婉如点头,“取一千两来给我。”苏婉如道:“账面就标注损耗!”

    霍掌事不问缘由,她知道苏婉如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便立刻取了一千两支票给她,苏婉如揣在兜里,立刻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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