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舟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敢问出口。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后院的钟声响起来,四周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少女们三五成群的走出来,或站在楼上说话,或往后院走参观。

    后院是宿舍,有些路途远的学生是可以住在这里的。

    苏婉如也走了出来,就看到赵衍拿着书正过来,她笑着道:“辛苦了,第一堂感觉怎么样。”

    赵衍含笑过来,看着她道:“一切顺利,如你所愿,我即将成为一位极其严格的夫子。”

    “做的好。”苏婉如竖起个大拇指,“王爷风姿不凡,可为人太过温和,若性子更端直有棱角些,会更加完美。”

    这是在鼓励他继续做恶人吧,赵衍扫了一眼她的胸牌,觉得很有趣,“为了苏校长温和良善的名声,赵某牺牲一些,是值得的。”

    “为了表达谢意,中午我请你在饭堂吃饭,另加两菜一汤。”苏婉如好爽道。

    赵衍轻笑,颔首,“那就多谢苏校长款待了。”

    两人打趣,站在走廊上说话,来来往往的同学走了很远还会回头来看看,眼神暧昧不已,苏婉如倒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们为了避嫌也不可能不见面。

    所以,还不如坦荡荡的好。

    此刻,沈湛正在御书房中,赵之昂正在和他们说秋试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他们负责,赵之昂说也只是絮叨,发发牢骚,“……春闱效果还算不错,虽赴考人数不多,可到底成功了。可秋试呢,这里里外外的就跟没事人一样,眼见就只有十来日时间,朕是一封折子都没有看见。”

    “连今年考生的名单都没有送上来,朕简直怀疑,除了眼皮子底下的这些人能做点事情外,还有谁在真正的做事。”

    “今年延绥几次洪水涨势迅猛,可朕却一直到退洪了才知道,损了近万亩的粮食,居然就没有上奏折回报,朕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父皇。”赵标回道:“居然当时几条进京的路都被淹了,整整六天才退水见路,想必实在不方便。”

    “更何况,此等天灾,州府不上报却能解决,可见西北的官员能力卓著,让人放心。”赵标道。

    赵之昂摆了摆手,道:“朕恨不得多张几双眼睛,将这些人盯的死死的。若不然,拿着朕每个月发的俸禄,却来糊弄朕,气煞人也。”

    御书房里安静下来,赵标也不知道怎么劝赵之昂了。

    “圣上。”沈湛问道:“增加赋税后,国库充盈了一些,不如年底我去打努尔哈赤,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才会死心。”

    赵之昂是主战的,若非没有钱,他恨不得亲自出征。

    “年底,年底啊……”不得不说,沈湛在这件事上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别急,让朕再想想。”

    打努尔哈赤,怎么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足够的粮草和军饷。

    可没有钱,就什么也办不成。

    赵之昂又觉得回到了小时候,为了一个大钱恨不得撞死才好的心情。

    憋屈,实在太憋屈了。

    当晚,赵之昂和两位丞相,枢密院以及三司核对了国库账目,分成了两派,一派要再三年,一派则是立刻打。

    “赋税的事,再加一成。正好要秋收了,先前补收没有交齐的都补交,少一钱都不行。”赵之昂怒道:“国家养着所有人,现在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的时候了。”

    “圣上。”郑文举上前,回道:“赋税春天才加,如今刚入秋又再一次,朝令夕改接连加税赋,怕是会民心不稳啊。”

    赵之昂道:“朕难道不知道,你来告诉朕,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朕,让国库有点钱。”

    郑文举讪讪然,可不放弃刚才的话,“那就再等等,等过了这两年,总会好起来的。”

    “朕虽加了两回,可和以前的赋税相比,还不足七成。”赵之昂摆手,显然已经做了决定,不愿再有人反对。

    郑文举瞪了一眼许立人,又朝替换刘长书做了枢密使的段进打了个眼色。

    两个人看着脚尖,什么反应都没有。

    呸!郑文举气怒不已,都这个时候还不拉着圣上,难道要百姓苦不堪言发生暴乱造反的时候再说?

    “圣上。”盐铁副使戈大人上前来,郑文举眼睛一亮,好歹有个是有良心的,可下一刻他就道:“若再加一成,过了明年秋收国库会缓和许多。此法行得。”

    赵之昂满意至极,颔首道:“三司也辛苦些,早些充盈了国库,不至于让朕捉襟见肘啊。”

    “是!”戈大人道:“臣等一定竭尽所能。”

    赵之昂点了点头,拂袖起身,目光扫过郑文举微露不满,人已经转道出去,刚到御书房折子送了上来,杜公公将摆在最上面的一封铺开,赵之昂有些累只是扫了一眼,随即坐直了瞪大了眼睛,“查获文银六百万两,铺面一百二十间,田庄六十顷?”

    “这……这是知府的家当?”赵之昂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杜公公咂了咂嘴,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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