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风险之大,难以想象,可一旦奏效,却必将反败为胜。

    假若,这个方案是一个月前提出来,亚当布雷森断然不会接受,因为那个时候,他尚有侥幸心理,但此刻,他已经清楚,若是不能组织起有效反击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输掉这场大选。假若,亚当布雷森不是军人出身,没有经历过那些个惨烈战斗,他也绝不会同意,毕竟风险太大,稍有不慎,跌入万丈深渊的不是对手而是自己。但是,一名优秀军人的秉性就是不怕死,而亚当布雷森恰恰就属于那种不怕死的优秀军人。

    罗猎淡淡一笑,道“你分析的很对,布雷森先生,若是没有好的契机,我们很难将对手引入陷进中来,可是,在这场竞争中,上帝却站到了你这一边,就在一周前,金山发生了一件大案,如果布雷森先生能够加以巧妙利用的话,对手将会在不知不觉间被我们推入陷阱而无法自拔。”

    亚当布雷森两眼一亮,问道“什么大案?”

    罗猎微笑反问,道“请问,布雷森先生,你认为欧志明先生以及他创建的安良堂会不会做出制造暴乱的罪行呢?”

    亚当布雷森毫不迟疑道“不会!我和欧先生交往多年,我信任他,相信他绝不会纵容部下做出如此蠢事。”

    罗猎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略带悲愤神色,道“可是,金山安良堂却遭人陷害,其堂主汤姆曹亦被金山警察局以暴乱罪而逮捕。这件案子,从明面上看确实不利于安良堂,仅从目前证据上看,汤姆曹被定下暴乱罪的可能性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亚当布雷森先是一惊,随后便从中嗅到了机会,急切道“诺力,我说过,我相信欧先生,自然也会相信他的部下,但是,我更希望能听到这案子背后的真相。”

    罗猎淡定道“如果布雷森先生有足够的时间,我倒是很乐意告知你所有的细节。”

    亚当布雷森随即起身,通知他的秘书,至少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个小时内,他不会接见任何人,也不会接听任何电话。

    罗猎显然用不完一个小时的时间,但陈述完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却也用掉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罗猎说道“只要我能够拿到埃斯顿库柏他们和纽约鲍尔默之间的银行账目往来记录,那么,就能够将两个案件合并归一,而埃斯顿库柏,还有那个海军准将斯坦德的罪行,也就昭然天下了。”

    亚当布雷森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公开支持安良堂,并为安良堂鸣冤?

    罗猎道“知道这案件真相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当事人之外,几乎没有外人得知。如果这个时候,布雷森先生能够站出来为安良堂说句公道话,那么,肯定会遭到对手的猛烈攻击。”

    亚当布雷森应道“他们虽然领先,但尚不敢说胜券在握,所以,在这种局面下,我若是公开支持安良堂的话,他们一定会把我的言论当成一个失误而大肆攻击利用。”

    罗猎点了点头,道“这时候,你便可以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肤色的方向,他们不明就里,一定会紧紧跟上步步紧逼。布雷森先生,我们华人在美利坚合众国虽然没有选举权,但我们属于有色人种,势必会受到金山其他具有选举权的有色人种的关注,而案情一旦反转,真相水落石出,那么,你的对手必然会遭到所有有色人种的反感,届时……”

    亚当布雷森抢道“届时,他们将陷入比我目前更为尴尬的境地,越是辩解,越会被人误解。而且,随着势态的发酵,整个加州都会被卷入这场肤色问题的讨论中来。”

    罗猎道“是的,布雷森先生,四十五天的时间虽然很紧迫,就像是拳台上的对决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十秒钟,但若是我们能够利用充分的话,将局势反转过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亚当布雷森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罗猎亦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亚当布雷森。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之久,亚当布雷森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你们总堂主欧志明先生曾经教过我一句中文,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同时向我做出了解释,但我对这句中文却始终不能理解透彻,但现在,我却有着一种顿悟的感觉。诺力,我决定了,与其是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罗猎道“布雷森先生,我想,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我得尽快返回金山,我还要想办法搞到埃斯顿库柏以及斯坦德他们跟鲍尔默的银行账务往来记录,得不到它,我就不可能将案情翻转过来,而我给你提出的建议也将成为空谈。”

    亚当布雷森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搞到这份记录很难吗?”

    罗猎坦诚回道“美利坚城市银行是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一家银行,他的客户资料从来都不会对外公开,除非是得到了联邦最高法院的判决。”

    亚当布雷森耸肩笑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

    罗猎苦笑道“所以,想搞到这份记录,我还得另辟途径。”

    亚当布雷森道“不,诺力,我是说,这种事对于你来说,或许很难,甚至还要采取一些极不恰当的行为,但是,如果你能够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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