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时治疗,最多能撑三天。”

    陡然间听到了阿彪的声音,绝望中的安翟顿时生出希望,转过身,二话不说,便冲着阿彪跪地磕头“阿彪哥哥,哦不,阿彪叔叔,求求你救救罗猎吧,只要你救了他,让我干什么都行。”

    阿彪喷了口烟,笑道“用你的命换他的命,行么?”

    安翟呆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行,但是你得先救了罗猎,再来要我的命。”

    阿彪刚抽了口烟,听到了安翟的回答,忍不住想笑,却被烟给呛到了,巨咳了两声后,阿彪弹飞了手中的半截香烟,道“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会同意?”

    安翟道“在船上,是罗猎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被丢进大海里去了。”

    阿彪沉静地看了安翟几秒钟,然后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又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问道“如果我给你一百美金,让你放弃罗猎,你会答应么?”说着,阿彪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数出了十张十元面额的美钞来,冲着安翟晃了晃。

    安翟断然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我不会离开罗猎的。”

    阿彪微微一笑,从钱夹中又抽出了一沓美钞,和先前的那十张美钞合在了一起,冲着安翟晃了晃,道“我手上至少有两百美金,只要你点下头,这些钱便全是你的了!”

    安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冲着阿彪吼道“你那么有钱,拿出一些来救救罗猎不行么?你为什么要我放弃他?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他死?你们这些大人,心怎么能那么狠呢……”吼到后面,安翟的两行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阿彪始终是面带微笑,直到安翟吼累了,吼不动了,才笑着道“好吧,你赢了,既然你不愿意放弃罗猎,那只有以命换命喽。”

    安翟的脸上重新现出希望来,两只手胡乱抹了把脸,硬生挤出一丝笑容,急切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阿彪缓缓点头,将手中烟头放在嘴边抽了最后一口,然后弹飞出去,一闪身,拉开了车门,道“那还等什么?还不把你兄弟给扛上车去?”

    安翟大喜过望,连忙弯腰去搀扶罗猎。待他弯下身来时,才听到罗猎以细微的声音呢喃道“安翟……不要……不要答应他。”

    这应该是安翟自从认识罗猎以来第一次违拗了罗猎,他不由分说,双臂抄底,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力气,竟然将罗猎抱了起来。“罗猎,你别说话,听我的。”

    车子似乎一直没有熄火,安翟刚把罗猎放在车上,自己的一只脚还踩在地面上,车子便已经启动。安翟连忙收起脚,关上车门。阿彪早已经在副驾的位置上坐定了,拍了下司机的肩,道“抓紧,滨哥在家里还等着呢!”

    距离并不远,车子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再回到那幢洋楼的时候,十多人已经等在了楼前,其中三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女格外显眼。车子刚停稳,等着的人便围了上来,另有二人立刻在车门旁放下了一个担架。

    将车中罗猎抬到了担架上,那位身着白大褂的洋人医生立刻上前为罗猎查体,身旁一位也穿着白大褂的洋人姑娘拿出了一根温度计,熟练地插到了罗猎的腋窝下。待洋人医生简单查体后,那位洋人姑娘拿出了温度计,只看了一眼,便用英文惊呼道“噢,上帝,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高提问了。”

    洋人医生刚为罗猎做完肺部听诊,低着头收好了听诊器,随口问道“多少度?”

    “四十一度五!”洋人姑娘的口吻甚是夸张。

    洋人医生面色严峻,招手叫来了年纪稍大一些的洋人护士,吩咐道“立刻建立输液通道,滴注生理盐水,另外给予奎宁两片口服。”转而,轻叹一声,对阿彪道“董,真是抱歉,我必须向您说实话。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你的这位小先生,他病的很严重,是最为凶险的一种疟疾。当然,我会倾尽全力进行救治,但结果如何,只有上帝才能决定。”

    董彪摸出了香烟,抽出了一支,却未着急点上,而是放在鼻子下嗅着香烟的味道,听完洋人医生的陈述,董彪点了点头,道“安东尼,你是滨哥的朋友,又是金山最好的医生,如果你也救不了他,那只能说明上帝并不站在他那边。”

    安东尼医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处方本,在上面写画完毕后撕下来交给了身边的护士,同时道“但愿上帝能看在滨哥的面子上愿意站到这孩子的身边……哦,医嘱我已经开好了,席琳娜护士会留下来照看这孩子,有问题的话,我会及时赶到。董,我先走了,替我向滨哥问好。”

    董彪微微点了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喊了一声“阿文,送安东尼医生回去。”

    罗猎从上了车开始便陷入了昏迷,在街上,阿彪给出的诊断没有错,罗猎确实是感染了疟疾。疟疾这种病,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种常见病,在国内又被称作打摆子或是冷热病。疟疾病人发作时甚是痛楚,怕起冷来,即便包上数床棉被亦不能止住其因冷而产生的颤抖,不过,这也就是一小段时间,之后便会发汗降温,等体温降下来之后,便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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