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钰这样闹着,谢家人难免更看不起长乐侯府。傅明华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的,被这一闹,怕是谢家恨不能马上送客了。

    江嬷嬷又气又羞:“果然与齐姨妈一个德性,以为被过继了便是嫡子。”

    她向来不爱说别人好坏,此时显然是被气急了。

    谢家最不喜欢的便是傅家那种乱糟糟的血脉关系,像傅其弦这样将玩物与发妻分不清的人,尤其是看不起。

    更不要说当初傅临钰与齐氏母子还惦记着谢氏那点儿嫁妆,更使傅临钰像笑话一般的。

    江嬷嬷眼圈发红,却又咬着唇不肯落了泪:

    “他们就是见不得您有半点儿好日子。”

    傅明华宽慰了她几句,来到傅临钰与白滔两人临时所住的院落时,屋里傅临钰已经吵翻天了。

    “凭什么不能进主院?我们拿着银子前来贺寿,莫非还要看人脸色?拿了热脸贴人冷屁股,谢家就是这样待客的?”

    有下人温声劝阻着,傅临钰便更加生气:

    “我要让太夫人凭凭理!”

    “让谢大爷来说说,为什么早逝的世子夫人此时还在谢家里,我要见太夫人,我要让她给我一个交待!”

    他声音又响又亮,还未进院子便听得分明。

    江嬷嬷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守院的下人也是满脸鄙夷,看到傅明华来时才慌忙行礼。

    屋里傅临钰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直喊着谢家囚禁了他。

    人人都被他吵得头晕脑涨的,下人看到傅明华时来,慌忙跪下行礼,傅临钰一见傅明华,便要上前拉了她来评理。

    他与齐氏实在是相像。

    哪怕年少时期便过继到了长房沈氏膝下,可是这种不怕丢人现眼的做派还是与他的生母齐姨娘十分相似。

    “大姐你来了。”他阴阳怪气的,脸上带着怒容:“我还当你瞧不起我,躲在府中总是不见我呢。”

    “我与滔表哥连夜赶路,好不容易带了这样多礼物来江洲贺寿,什么样的道理不让我们进屋?连杯茶也不倒,人也不见,就让这些下人来招呼我们,这就是谢家的待客之道?”

    傅临钰气冲冲的,满脸的怨气:

    “我以前还当江洲谢家多大的名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他抹了把脸,“还有,我看到了你的母亲,她不是死了吗?”

    说到谢氏时,傅临钰脸色青白交错,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郎君该不会是撞了邪。”

    江嬷嬷站在傅明华身后,接了一句。

    傅临钰脸色又更青白了些:“不可能,滔表哥也见到了!她有影子,带了几个下人,我没有中邪看花眼。”

    说完这话,傅临钰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恨恨的望着傅明华看:

    “大姐在屋里吃着饭,想没想过我与滔表哥还在外头等。”

    “谁让你来的?”

    四月的江洲天气不冷不热倒是正好,傅临钰却因为发了一场火,额头大汗淋漓的。

    他还有些不满,又因为翻墙的缘故被谢家人逮住,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心虚。

    傅明华的话让他大感丢人的同时又有些火冒三丈,登时跳了脚便道:

    “谁叫我来,问了祖母就知道!谢家有什么了不起,既没爵位在身,又无官位,还这样大架子,送了银子还嫌扎手,摆什么架子!”他仰着头冲门外喊了一句,仿佛这样一喊,便能喊到谢家人耳朵里听到似的。

    傅明华平静望着他看,直到看得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大对劲儿了,才放低了些声音:

    “本来也是,若是有人送我东西,怕是我欢喜都来不及。”

    也不知怎么回事,若傅明华冲他厉声大喝,说不定傅临钰心里还不一定会怕她。

    但她这样一声不吭,光用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他看,反倒让他有些犯怵了。

    “所以你也知道那只是你。远道而来的自然是客,但是谢家并没有宴请你来。”

    傅明华平心静气将这话一说完,傅临钰又有些不满了,正要开口,傅明华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过继到大房了,便不该再摆出齐姨娘那副样子,以后只会使人笑话的,你声音大撒泼使浑有道理吗?”

    傅临钰被她说得脸上热辣辣的,有些要反驳:

    “大姐就是瞧不起我庶出的,我也就算了,可是滔表哥也跟我受了一样的待遇。”

    傅明华冷冷望着他看,他声音便又更小了些:“路上遇到了你,你还装着不认识,让人把他抓进牢里。”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几乎有些听不清了。

    “长乐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学会了翻墙入室,谢家没拿你当成贼子送官府,便已经够给长乐侯府脸面了。傅家不知怎么教的,教出你这样下作行径。”

    她并没有暴跳如雷,可就是这样细声细气的,反倒让傅临钰更是觉得心虚。

    “我也是被逼的,若是谢家让我进去,我也不用翻墙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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